,關於寧王府為何走水,寧王又何去何從,上京城中一時間眾說紛紜,瞬間就掛上了八卦榜頭條。
有人將懷疑的目光對準姜澤,覺得這是姜澄與姜衍走得太近,姜澤拿姜衍沒辦法,這才會退而求其次,拿無權無勢的姜澄開刀,藉此削弱姜衍的實力。
當然也有人將視線投向姜衍,覺得這是姜衍在離京前還想坑姜澤一把,用姜澄的死來陷害姜澤。
更是有人將視線放在探花府上,覺得這是因為姜澄遲遲不娶孔欣瑜,孔大小姐這是等不下去了因愛生恨,乾脆將寧王府一把火燒個精光,而姜澄則是為了不娶孔欣瑜逃之夭夭了……
總之,各種說法層出不窮,有的發人深省,有的讓人啼笑皆非。不過,這些,都不影響已經離京的姜澄與羅楨,也不影響遠在西北的蔚藍與姜衍等人。
姜衍與韓棟一行人趕到西北商行落腳點時,梁曉已從藍二與齊休口中得知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又將二人從王家搜刮來的金銀玉器與銀票裝箱搬上馬車,準備出發去臥龍山莊。
梁曉見到姜衍幾人雖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全在意料之中。索性他早就吩咐陳掌櫃準備了馬車炭盆等物,而姜衍擔心蔚藍的身體,也不願再麻城久呆,幾人只稍微寒暄了幾句,交代清楚前因後果,便坐上馬車趁夜出城。
至於齊休與藍二得知蔚藍受傷後是個什麼反應,卻是沒人能顧得上了。
藍二眼淚汪汪的,但有姜衍在,她連看上蔚藍一眼都不曾,只好跟白貝一同上了馬車照顧白條,待白貝檢查完白條的傷勢,這才擔憂道:“白貝姐姐,主子傷勢到底如何?”
“主子後背中箭,箭頭上有毒,幸得睿王爺及時趕到,如今雖暫時穩住了,但想要解毒,只怕不易。”她說著看了眼藍二,輕嘆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鬱圃與鍾弋荀已經在路上了,最遲明日晚間便能趕到牯牛山莊,鬱圃與鍾弋荀是四國首屈一指的名醫……”
白貝說著垂下頭,再多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直接將視線定在白條受傷的右手上。她之前並不知曉白條除了皮肉傷,且還傷了筋脈。眼見白條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躺著,還不知能不能醒來,她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藍二也知道白條與白貝的關係,她認真看了眼白貝的臉色,也知道不宜多問,當下悶聲不吭,之前因洗劫完王家帶來的開懷蕩然無存。
韓棟一路上與梁曉低低交談,在臨近城門時棄馬,翻身上了姜衍與蔚藍的馬車,沉聲道:“麻城的事情睿王爺可有安排?”
齊休為何沒在蔚藍身邊,藍二又是為何出現在麻城的,這也是與梁曉匯合後,韓棟才盡數知情。眼下見姜衍不聲不響的,韓棟也拿不準姜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論理說,蔚藍能不顧自身安危讓齊休從坳谷折回麻城與藍二聯手行動,該做的基本上已經做完,並不適宜再多插手,但他並不確定姜衍是否會有別的動作,是否會破壞蔚藍的計劃,是以才會有此一問。
姜衍將蔚藍圈在懷中,小心翼翼的固定在軟榻上,聞言只搖了搖頭,“本王並無安排。”眼下再沒有什麼,能比馬上給蔚藍解毒更加重要。
頓了頓,見韓棟不曾出聲,又抬眸道:“你們想做什麼,不必問我。”隱魂衛有自己的渠道與行事手段,蔚藍受傷的事情就是個導火索,韓棟等人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姜衍到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從他趕到,無論是他喧賓奪主也好,還是他強權霸道也罷,在接應蔚藍一事上,隱魂衛壓根就沒來的及發揮自己的實力,這些人傲骨錚錚,又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且說到底,他雖然瞭解蔚藍,也與蔚藍親近,卻不好凡事越俎代庖。
“屬下清楚了。”韓棟微微挑眉,面色複雜的退了出去,隨後吩咐楊小白與趙群道:“你二人暫時留在麻城,儘量把姜澤的視線往蘭家與王家身上引。”
按照陳掌櫃的說法,姜澤的人接連受挫後,動作比西北商隊落後一步進入麻城,而彼時蔚藍與蔚栩已經分開行動,也因此,姜澤的人暫時失去蔚藍與蔚栩的蹤跡。
可姜澤的人並不甘心,再加上這兩日麻城大小動靜不斷,姜澤的人一時拿不準蔚藍與蔚栩到底去了何處,便乾脆將人分成三撥。
一撥直接往蕭關去了,一撥留在麻城,一撥循著痕跡去了坳谷。這點韓棟之前並不知情,也沒料到,如今知曉,心中不由慨嘆。所為無巧不成書,之前蔚藍安排蔚栩去臥龍山莊,自己前往坳谷,看樣子是分明沒把姜澤的人算計其中的。
但其結果卻是陰差陽錯的把姜澤手下之人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