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也正是因為這種天賦,讓他們來到了蔚藍身邊。
在腦中過了一遍,蔚藍淡淡頷首,又道:“後來呢,確認了嗎?”按照姜衍的說法,王家與蘭富強已經對上——作為這場對峙中的小人物,卻又是關鍵人物,若是朱定滔沒及時出手,那彩娟的下場可想而知,要麼是已經被王家接走,要麼是被蘭富強控制起來了。
蔚藍想著,白貝之所以會迫不及待下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只不知白貝最終是不是確定了這點,彩娟又是否得救。
白貝聞言搖了搖頭,面上神色有些落寞,“屬下去得晚了一步,因著鬱圃是兩日後才到的,頭兩日屬下一直不曾離開,等小姐與白條的情況安定下來,屬下趕到菊山縣的時候,彩娟已經不知蹤跡,就連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小桃也不見了。”
王家與蘭富強的動靜,白貝是在鬱圃與姜澄幾人趕到的那日就已經知情的,但當時蔚藍和白條均未脫險,白貝就是想走都走不開,但關於彩娟的身世,她又只是猜測,自然不可能與別的人說,於是只能暫時忍耐。
蔚藍也想到這點,繼續問道:“所以最終還是無法確定?有沒有可能是朱定滔暗中插手了,我記得朱定滔曾說過,彩娟是春風樓的人,而春風樓是朱定滔手下的產業。”
儘管彩娟後來答應與玉樹合作,處處都透露出她的心思並不全在風雨樓,也不完全忠誠與朱定滔,可朱定滔與春風樓並彩娟的關係,白貝卻是早在前往坳谷時就已經知情的。
說到這個,白貝面色更加晦暗,深恨自己想問題思慮得不夠周全,若是她早上一步,或者早與朱定滔通氣,結果是不是會不同?
“朱爺的人也覺得奇怪,因為彩娟的任務是臨時安排的,前一日朱爺的人還去過蘭富強的別院,彩娟與小桃的動靜一切如常,誰曾想第二日就失蹤了。屬下沒尋到彩娟所以無從知曉,之後專程去找了朱爺,問起彩娟的樣子,朱爺形容了一番,卻並不十分具體。
但彩娟畢竟是春風樓的頭牌,見過的人不少,只不好四處打聽打草驚蛇,朱爺身邊又並無擅畫的人,要收到訊息,估計還得多等幾日。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朱爺的人送上畫卷,屬下也未必敢認,從凌家滅門至今九年,凌菡當年不過五歲,現如今長什麼樣子,屬下也不清楚。更何況,這人是不是凌菡還不好說,萬一不是呢?”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親自去了趟菊山縣後,白貝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儘管沒找到凌菡讓她失望,但她尋找凌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整整九年,所以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
蔚藍有些懷疑彩娟和小桃失蹤的真相,但既然白貝沒說起其它的,就代表朱定滔和姜衍都沒插手,那兩個弱質芊芊的女流之輩,到底是如何避開王家、蘭富強並朱定滔的人消失的?
這幾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換句話說,就算是她,想要在三方人馬的監視下脫身,還讓人尋不到蛛絲馬跡,也不是簡單的事。所以,這位彩娟姑娘到底是如何失蹤的?
蔚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貝,沉默了一瞬,又略感鬱卒。若彩娟真是凌菡,如今也不過十四歲,只比她大上一歲而已。而兩年前與朱定滔初識,他就曾提到過彩娟,所以,如果凌菡就是彩娟的假設成立,那兩年前的彩娟也不過十二歲罷了,試問,這是一個怎樣操蛋的世界?
可白貝明顯是受了打擊的樣子,蔚藍不好再增加她的心裡負擔。更遑論,當下亟待解決的是白條的事情,並不是深究彩娟失蹤真相的最好時機。
無論如何,人是因為她才負傷的,雖說在其位謀其職,但蔚藍沒有那種奴役下屬不顧下屬死活的思想,白條與白貝身上原就帶了滅門之仇,要他們把這段歷史抹滅忘記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們到底還是與聽濤聽雨等不同的。
“你先彆著急,只要凌菡還活著,總會有找到的一天。”蔚藍想了想出聲,又道:“白條那邊,你這幾日多看顧著些,也讓他不必灰心。我這話雖然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卻是發自肺腑,右手傷了,他還有左手,還有雙腿,還有聰明的頭腦,只要人活著,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
白貝起身抱了抱拳,“主子說得是,是屬下狹隘了,這話屬下稍後就與白條說,想必他一定聽的進去。”
“嗯。”蔚藍點了點頭,她心中還有些別的想法,卻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跟白貝說,白條又是不是會接受,會不會覺得她是嫌棄他,覺得他是廢人了,就想一腳踢開?
索性也不急在一時半刻,便閉了閉眼,叫白貝這幾日先顧著白條,只聽濤聽雨留下,又叫了姜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