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還真的沒想到這層,“那左手和雙腿呢?”尹卓既然已經下手,怎麼可能只挑斷白條的右手筋脈。
“尹卓原是準備下手的,幸虧隱魂衛及時趕到,這才險險保住一命。”所以,白條能活下來,隱魂衛功不可沒。
蔚藍吁了口氣,又道:“別的沒什麼問題了吧?”
“嗯,其它倒是還好,身上雖然有許多傷口,但卻並不嚴重,只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些時候。”白貝微微頷首,心裡也平靜下來,“您就好好養傷吧,別的事情暫時放放。”
蔚藍挑了挑眉,看了眼三人的神色,攸爾笑道:“我心裡有數,你們就別擔心了,冤有頭債有主,事情既然是尹卓做下的,日後自然能討還回來。”她面上帶笑,但語氣中的冷意卻著實滲人,才剛恢復些力氣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聽濤與聽雨聽了這話立即點頭,白貝也道:“主子說的不錯,便是沒有這次的事情,我凌家與尹卓也是不共戴天之仇。”
蔚藍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白貝與白條的身世,在雷文瑾將人送到她身邊之前,可說是雷文瑾,乃至整個翡翠島都不知情的。而來到自己身邊之後,自己雖問出來一些,也告訴了雷文瑾,但卻僅限於雷文瑾,聽濤與聽雨自然毫不知情。
聽濤與聽雨早覺得白貝這幾日有些反常,聞言當即看向白貝,目光中既是震驚又是好奇,白貝見此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卻是什麼都沒解釋。
蔚藍暗暗挑眉,點頭道:“你能這麼想就對了,這也不僅僅是你凌家的事情,與鎮國將軍府同樣休慼相關。”說到這,她頓了下,旋即想起白貝的態度,心下暗忖,既然白貝已經無意隱瞞,那便是並不介意在聽濤聽雨面前坦露,想了想,又直言道:“不過,今兒怎麼會提起這茬?”
蔚藍相信,白貝絕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的身世擺在明面上來,除非出了別的變故,白條受傷這事自然可以算入其中,但,對於武者來說,右手殘廢可說是莫大的打擊,白貝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怎麼看都不是適當的時機,若是遇到個小氣的主子,沒準會懷疑她的用心了。
可她明白白貝不是,所以,那就是還有別的原因?這會是什麼原因?蔚藍眨了眨眼,認真看向白貝,不等白貝發話,又試探道:“可是因為彩娟?”
她雖然昏迷了幾日,腦子卻沒鏽掉,相反,因著長時間的昏迷,大腦似乎得到了足夠的休息,醒來後思維比以往更加敏銳。當日在坳谷收到藍二的信時,她就已經有所懷疑。
可當時情況特殊,那念頭也只一閃而過,也並不容她深想,且藍二在信中對彩娟與玉樹的對話語焉不詳,她就更加無法捕捉,但現在卻是不同。
彩娟是因為滿門被滅,想要從玉樹口中得知自家滅門真相,這才會帶著僥倖與希冀心裡被對方威脅,而白條與白貝同樣滿門被滅,倘若他們原就是一家,倘若彩娟的真實身份,正是白貝一直在尋找的親妹妹凌菡呢?如此也就說得通了。
白貝不料蔚藍會這樣問,先是詫異了一瞬,這才頷首道:“原來主子早就想到了?早在坳谷的時候,屬下聽主子說了,心裡也有些懷疑,但當時無法求證。之後回到臥龍山莊,白條的情況並不好……”
她說到這頓了頓,面色複雜的看向蔚藍,歉然道:“屬下思及藍二在信中所言,便又問了她彩娟的長相,這才懷疑加深,爾後親自前往菊山縣求證。”
蔚藍頷首,她能理解白貝的心思,白條如今的情況,可算是已經廢了,就算身體完全恢復,也再不可能回到她身邊擔任護衛一職,無論明的暗的都不行,那麼,他就需要有別的出路,需要有別的事情來激勵他,也免他一蹶不振。
而彩娟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前面也說了,白貝並不確定彩娟的身份,只是有所懷疑,可她卻在這緊要關頭,在沒得到蔚藍同意的情況下去了。
最後的結果,無論是否確定彩娟的身份,這件事都能激起白條身上的責任心,讓他知道自己還有需要承擔的責任,他還有個妹妹不曾尋回,他凌家的滿門血仇沒報,甚至,他身上擔負著重新振興凌家的責任。
如此一來,便是他醒來後知曉自己被廢的訊息,也不至於從此消沉下去。當然,按照蔚藍的瞭解,白條並非經不起挫折的心性。只但凡是人,在遇到重大變故時,難免會心生挫折,便是如白條這樣開朗堅韌的也不例外。
尤其白條是習武之人,又以武為生,這話雖誰說的嚴重,但無法否認,在凌家滅門之後,白條與白貝之所以能在翡翠島立足,能走到如今這步,是因為二人身上的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