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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連臺

是平日裡叫囂得厲害,那也只是私下裡。

於她而言,蔚池不僅是煞星,也是災星,但凡與蔚池沾邊總沒好事。

如今蔚池來得突然,蔚桓與孔氏還沒到,榮安堂的正廳裡,統共也就六個人,陳氏坐在主位上,身邊是慣常伺候的金桂與銀桂。

至於其他人,全都被蔚池身邊帶來的侍衛攆到了院外。

秦風與趙群一左一右站在蔚池身側,腰間挎著配刀,那刀雖然還沒出鞘,可身上散發出的森森殺意,卻讓陳氏打心眼裡覺得瘮得慌,她雖面上極力擺出長者的威嚴來,可心中卻是實打實的對蔚池感到發憷。

蔚池面色冷硬不說話,陳氏坐在上首也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榮安堂裡安靜無聲。

陳氏只覺得屁股底下長了釘子,心中底氣不足,又惴惴不安,這便形成了如今的古怪氣場,長輩不像長輩,晚輩不似晚輩,陳氏在蔚池面前,竟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神情。

“老夫人近兩年過得可好?”蔚池看夠了陳氏的醜態,這才端著茶杯淡淡開口,面上甚至還帶了些笑意。

陳氏鬆了口氣,好不容易擠出個笑臉,三角眼中卻帶著算計,從褶子裡透出的笑意更是勉強得很,“老身還好,還好,阿池可還好?聽聞你昨日就回來了,我近日身體不適,也沒去看你,沒曾想你這孩子這麼有孝心,竟是拖著病體過來了,怎麼也不好好歇著?你雖不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但咱們好歹母子一場,你又何必如此見外?”

孔氏與陳氏反目的事情,鄒宇在信中寫得明明白白,蔚池當然是知道的。但他無心理會這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只雙手輕輕摩挲著孔明椅的把手,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氏道:“老夫人覺得呢?”

若說謝琳母子與尹尚是造成他如今困境的元兇,那蔚家二房就是幫兇。他深恨謝琳母子與尹尚不假,可比之這三人,蔚家二房無疑更加可恨。

承襲蔚家軍兵權多年,他自認對蔚家二房不薄,也沒將陳氏以往的暗害苛待放在眼中,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的妻兒下手。這是他的親人,儘管關係淡薄,可也不能抹滅他與蔚桓一脈相承的事實,陳氏亦是他父親的繼妻。

人心不足慾壑難填,為了那縹緲如雲煙的權勢富貴,他與妻子陰陽兩隔,甚至連兩個孩子也險些慘遭毒害,若不是閨女聰明,他只怕已經已經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便是他心胸在如何寬廣,也由不得人這般踐踏,再回首往昔,蔚池只覺得自己勘不透人心,痴傻得好似白活這這許多年,與二房的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想比,他以往的容忍十足像是一場蹩腳的笑話。

在萬壑山斷崖下醒來的那一瞬,於他而言可謂是毀天滅地的錐心之痛,陳氏現在才來擺姿態下軟話,未免太遲。

陳氏聞言亦是面色一滯,蔚池才死了嫡妻又身受重傷,又怎麼可能好得了?!她這豈不是在捅蔚池的心窩子?

她暗恨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可頂著蔚池眼中的冷芒,只得愣了愣,乾巴巴道:“阿池不必憂心,你為國征戰功勳卓著,日後必定還能再娶一房賢惠賢妻,藍丫頭和阿栩也必定有人照料。”

可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蔚池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厲聲道:“老夫人慎言!”

且不說雷雨薇的死,二房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只陳氏與雷雨薇好歹婆媳一場,如今雷雨薇屍骨未寒,陳氏就不該說這話!又更何況,以大房與二房如今的情態,這話陳氏又有什麼立場來說?當真是厚顏無恥到沒有底線!

再加上陳氏提及蔚藍與蔚栩,蔚池一時間心中暴怒,面如寒霜,只恨不得將高坐上的老婦扔出屋去。也不知他爹以前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娶了陳氏這樣一個欺軟怕硬沒腦子的蠢婦來做繼妻。

蔚池深吸了一口氣,饒是他見慣了各色人馬,此時也不禁對蔚老將軍擇妻的眼光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陳氏被蔚池面上的冷意嚇了一跳,按照她的理解,男人就沒有幾個貪鮮的,蔚池以往在軍營,雖然傳出了個潔身自好的名聲,可遠隔著千里之遙,到底如何誰又清楚?

沒準只是面上做得光鮮,實際上也是個貪花好色的也不一定,他如今又還年輕,等雷雨薇熱孝一過,以後定然是還要再娶的。

何況現如今蔚藍與蔚池活著回來,蔚池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兒女打算,喪婦女可不是那麼好嫁的,是以,她這話倒是全然說的實話。

可蔚池的眼神太過駭人,她當下便吶吶不敢吱聲,只目光躲閃四處亂瞟。

可當她意識到這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