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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被俘

姜澤聽了越發不安,將眉頭皺得死緊,看向莫衝的目光幾乎帶上殺氣,但他需要人手,此時倒也不好對莫衝多過苛責,“罷了,這批糧草的重要性你心知肚明,再派人盯著蘭富強,務必要確定計劃順利進行。”

“屬下明白。”莫衝低著頭應下,又問:“皇上可還有別的吩咐?”

姜澤補充道:“蔚藍姐弟的訊息估計天亮之後便有,你密切留意著,朕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若是事情不成,他也好再做計較,免得再次讓獵物逃脫。

莫衝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點頭應下。

謝琳同樣徹夜難眠,黑夜中她眼睛爭得大大的,一直盯著帳幔發神。良久後,不由得幽幽輕嘆一聲,喚來喬嬤嬤道:“嬤嬤,是不是連你也覺得哀家做錯了?”

“老奴不敢!”喬嬤嬤先是行了一禮,神色真摯道:“娘娘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好,相信皇上一定能明白的。”

“可哀家就怕他不明白啊。”謝琳目光有些虛無,“哀家好強,這半輩子整日裡都活在算計中,算計來算計去,雖說態度強硬了些,可還不都是為了他!”

“老奴明白的,娘娘無需太過擔心,若是氣壞了自個兒,豈不讓皇上自責?”喬嬤嬤皺起眉溫言安撫,實際上她確實是對姜澤有些不滿,按說姜澤是她的小主子,她日後能指望的,除了謝琳便只有姜澤,無論如何,還是希望謝琳能與姜澤相處得和睦些。

可這都什麼時候了,兩個主子之間還生出嫌隙,如此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但這話她完全就不能說,說了謝琳只會更加生氣。

好在謝琳似乎也沒想讓她回答,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陣,大約是真的因為白日太過疲累,將心中的怨氣徹底釋放出來,漸漸便也安睡了。

夜色深深,曹芳霖一個人坐在書房中,面上神色頗有些變幻不定。

曹芳華讓映雪送來的訊息,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直高掛在頭頂的巨石終於落地,意外有之,失望有之,但更多的,卻是意料之中的塵埃落定。

這事兒他也不能找別的人商議,就連府中最忠誠的下人也不敢,只能在天黑時分往東郊大營的皇城駐軍給李洪送了封信,但李洪現在的處境並不太好。

兩年前的黑河郡一行,李洪並未能完成姜澤安排的任務,回到上京城之後姜澤大為光火,雖明面上不好處置李洪,卻是明升暗降,讓李洪做了東郊大營的副將。

這副將說起來好聽,頭上只壓著席成穆一人,但席成穆是姜澤的死忠,李洪走馬上任後處處受到掣肘,處境比之在前鋒營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是以回信也只說儘快過來,但具體什麼時辰,卻是不曾明說。

他換了三杯茶,直到四更的梆子敲響,李洪才帶著滿身寒氣進門,隨行的還有與李洪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曾煥。曹芳霖自然是認識曾煥的,見狀忙起身,朝二人拱手道:“李兄,曾兄。”

在自我定位這點上,曹芳霖非常清楚,便是自家老爹對李洪和曾煥有恩,但二人畢竟是官身,且這兩年李洪的處境不好,自家老爹並沒幫什麼忙。

他長期在生意場上打滾面對人情往來自有一套理解,俗話說得好,人走茶涼,趨利避害乃是人的本能。就連自己與妹妹都能看清楚的事情,李洪與曾煥又如何不知?

他眼下並無別的人可以依仗,能指望的,也只有這二人了,且他雖也是官身,但掛的卻只是閒職,與二人手握實權,完全就不能比,便是李洪的處境不好,也不能比!更甚至就連曾煥,這些年在軍中接觸的也絕不會少,他也是不能比的。

李洪與曾煥也不客氣,二人一襲黑衣,將身上的兜帽解下,在曹芳霖對面坐了,李洪開門見山道:“曹兄可是遇到麻煩了?”

皇城的動靜,李洪是一直關注著的,尤其前幾日軍中異動頻頻,就算他插不上手,卻也能猜出幾分,而曹芳霖是曹奎的嫡子,平日裡雖與他相熟,但來往卻並不多,如今這副禮賢下士的作態,很難不讓人多想。

曹芳霖點了點頭,也不隱瞞,遂將宮中的情形與鹿城局勢與李洪細細道來,李洪與曾煥聽完後飛快的對視了一眼,箇中意思,也只有二人才能明白。

片刻後,李洪沉吟道:“如此說來,曹兄是已經確定皇上的意思了?”

這不廢話嗎,若是不確定,曹芳霖壓根就不用著急。對於皇上的意圖,早在冬至前後,曹奎來信他就有過猜測,但之前僅僅是猜測,可伴隨著事態發展,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再加上曹芳華的傳信,他自然而然的篤信以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