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便是尹娜出身高貴見慣了美人,估計也不能倖免,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理,老三對她表現得越是不為所動,只怕她就越是不肯罷休。”
“母后說的是,這尹娜好歹也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也只有老三這等不解風情的人才會無動於衷。”姜澤思及尹娜的身段樣貌,心頭微微有些火熱。
他自來喜歡爽利潑辣的美人,尹娜不僅長得嬌豔,今日在宮宴上也表現的頗為大膽,姜澤早就看夠了嬌嬌弱弱行止間如出一轍的閨秀們,尹娜的出現不禁讓他眼前一亮。
謝琳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想起聖元帝於蘇昭儀的那一段,心下暗忖,姜澤果然是聖元帝的兒子,就連這花心的性子也是一脈相承。
生怕他壞事,謝琳又出言敲打道:“這天下間美人兒多的是,但前提是你要有命享受。如今你根基未穩,其它的事情且不必著急,還是先將眼下的事情處理好才是正道。”
姜澤瞬間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母后放心,兒子自有分寸。”作為男人,江山和美人他自然是都愛的,但江山又比美人更加重要,這話便是謝琳不說,姜澤心裡也清楚,倘若失去江山,他估計連命都保不住,又何談美人。
響鼓不用重錘,謝琳見他態度坦然,便也不多言,又望了眼窗外,揉了揉額頭道:“你也累了一日了,且先回去歇著吧。”
姜澤聽罷點點頭,卻是又想起另外一茬,皺眉道:“母后,還有件事情,兒子看著覺得不對勁。”
“你想說樓家和褚家的事情?”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謝琳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嗯。”姜澤鷹眸微眯,“自從那老太婆死了,樓家一直沒派人前往上京城,這些年行事也極盡低調,這次樓家上京,竟然連褚家也出動了,兒子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府來者不善,且是有備而來。”
謝琳面色微冷,輕哼道:“是又如何?那老虔婆已經死了多年,只怕屍身都被蛇蟲鼠蟻啃光了,樓家早些年不敢動,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如今出面,料想也是因為老三回京,蔚池又暗中鼓動!”
姜澤見謝琳雖然面上憤恨,但言語間卻並不怎麼將樓褚兩家放在眼裡,不由問道:“母后就不擔心?”
謝琳挑了挑眉,擺手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兩家已經偃旗息鼓多年,樓家現如今並無什麼得用的人,朝中關鍵位置上也沒有他們的人手,而褚家,雖然在清流中頗有名聲,可在清流中有名聲的還少嗎?孔府與國子監祭酒顧府不也要算?更甚至紫芝山也要算,可文人造反,最多也就打打嘴仗,並不能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咱們只要能將鎮國將軍府與老三控制住,這些人都不足為慮。”
“母后看的明白。”姜澤心下也鬆了口氣,可轉而又抿唇道:“可還有個肅南王府。”
他說著看向謝琳,眸中滿是陰霾,擔憂道;“樓褚兩家,兒子倒並不太擔心,兒子擔心的是肅南王府與鎮國將軍府聯手,這樣一來,老三就等於有了多重助力,有紫芝山與樓褚兩家相助,再加上朝中態度曖昧不明的漏網之魚,長此以往,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這點謝琳自是清楚,可當務之急,她並不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說再多也是枉然,更何況,依照姜澤的心性,若是她表現得太過忌憚,只怕對方還沒真的做出什麼大的舉動,姜澤就有可能亂了方寸,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
她頓了頓,不甚在意道:“就算老三有鎮國將軍府與肅南王府,再加上樓褚兩家與紫芝山,暫時也無法跟咱們抗衡。澤兒,你得清楚,無論是鎮國將軍府與肅南王府,這兩府都擁有百年清名,若非被逼到絕路,這兩府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拼著百年清名不要,與咱們明火執仗的對著幹。”
她說到這又是輕哼一聲,面上神色很是不屑,“這些偽君子,只要咱們掌握好尺度,就算老三傍上這兩府,也不過是多了個咱們不好擅自動他的籌碼。可咱們要動他,難不成還需要敲鑼打鼓明示天下?”
姜澤聽著心頭一熱,方才還陰鬱的心情,就好似雨後初晴,瞬間便明朗起來,他大大的鬆了口氣,朝謝琳拱手道:“還是母后高見,兒子不及母后多矣!”
謝琳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別拍母后的馬屁了,今日你也累了,且回去歇著吧,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樓褚兩家你在朝中留意些就行,只要他們沒別的動作,你就暫時不必動他們,也免得有人說咱們薄情寡恩。”
姜澤應了聲,起身給謝琳施了一禮,又特地與喬嬤嬤說了番要照顧好謝琳之類的熨帖話,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