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作惡無數!這些年因為你,死在哀家手裡的人還少嗎?只怕哀家死了,也會下十八層地獄,可哀家何曾因此埋怨過你半句?你道哀家因何對權勢心心念念,因何而霸著你父皇的寵愛不放?我這是為了誰?你說,哀家這是為了誰?”
喬嬤嬤此時還沒退下,見謝琳情緒不對,忙給姜澤使眼色,可姜澤從不曾見過謝琳如此歇斯底里的樣子,一時間不由怔住。
見他如此,謝琳更是怒不可遏,她伸出纖纖玉指,轉而直指著姜澤的鼻子,拔高了聲音道:“你怎麼就不想想你自己的原因?倘若你有識人之明,在與尹尚合作之初,就將蔚池在蕭關的佈置摸清楚,刺殺蔚池的事情又豈能失敗?若你有識人之明,蔚桓與孔氏又如何會不堪重用,讓蔚藍與蔚栩兩個黃口小兒詐死脫身?若你行事之前能掌控全域性,將事發之後的後果通通考慮進去,今日之事,你又如何會毫無準備,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有!這些統統沒有,人說吃一見長一智,可你卻只知道按自己的心意行事,悶著頭就往前衝!是哀家和你父皇把你慣壞了!”
姜澤自小被謝琳與聖元帝捧著長大,自來都是驕傲飛揚的,何時又被謝琳如此斥責過了?即便是謝琳向來強勢,對他要求極為嚴苛,可也從不從如此不留情面,謝琳如此疾言厲色,姜澤已經完全被鎮住,他緊跟著心下便是一緊,吶吶道:“母后,兒子絕無此意,母后一心為了兒子著想,兒子又如何能不清楚?”
可姜澤嘴上雖然如此說著,心中卻多少有些不以為意,權勢富貴人人都愛,謝琳說得好聽,可她與羅皇后之間的愛恨糾葛,總不可能也是因為他,那時候他還沒影呢!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而他的出現,正好可以成為謝琳母憑子貴的踏腳石!他說完垂下眸子,生怕洩露了情緒被謝琳看出端倪。
謝琳此時已經完全沒了理智,只想著將心中的情緒全都發現出來,她頓了頓,看向姜澤深吸氣道:“你真的清楚?其實你清不清楚都不重要。”
見姜澤低著頭,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謝琳又搖了搖頭,“哀家只知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你仔細想想,母后平日裡是怎樣教導你的?”
她壓抑著脾氣,轉而又放緩了語氣,“生在皇家,你永遠都不可能事事舒暢順心,母后從前教你,你若想將這個皇位坐穩了,就要有成為孤家寡人的準備!而你遇到事情的時候,無論任何事情,都切忌不可退縮,也不能失了分寸,而是應該迅速著手眼前,儘量遏制住事態的發展,將局面扭轉回來,便是你一時之間無法扭轉局面,也不必灰心氣餒,只要活著,你就還有機會,而不是在一邊推卸責任怨天尤人!”
姜澤聽著渾身一震,似乎這才從今晚的刺激中回過神來,他瞪大眼抬起頭,抿唇道:“兒子已經知道錯了,母后您別生氣。”
他說著頓了頓,又問道:“母后心中可是已經有了成算?兒子是有些想法,但卻不知道…”姜澤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個想法是他在宮宴上就想好的,但是經過接二連三的失算,他有些躊躇,再不敢自信滿滿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你說。”謝琳今晚的情緒大起大落,此時對姜澤好一通數落,雖然心氣兒是順了,卻有些口乾舌燥,她端起參茶呷了口,皺眉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想法儘管說,畏首畏尾的像什麼樣子!你若經此一事便一蹶不振,又何談江山大業!”
姜澤定了定神,理清自己的思路道:“母后,兒子覺得,老三雖然與鎮國將軍府結盟,他與蔚藍的婚事也已經落實,咱們卻未必沒有機會。
這一則蔚藍還小,要成婚還有好幾年,這其中的變數很大,二則,尹尚雖然與兒子反目,但他此番前來,目的便是與啟泰聯姻。
尹尚在大夏皇室的境況本就不好,據說前些日子,又在蕭關折損了好些人手,甚至有風聲傳來,說是尹尚在沙棘縣的得力下屬羅穆爾已經死於非命,而尹尚原本正在禁足,他此次能夠出使啟泰,也是因為大夏的其他皇子忙著爭權奪利,並不願意前往,而尹娜正是尹尚的人,他這才得了機會解除禁足,若是不能順利將尹娜嫁入啟泰,尹尚只怕不會甘心回到大夏。”
“所以呢?”謝琳挑眉。
姜澤抿了抿唇,斟酌道:“難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又何況尹娜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姜衍以往在紫芝山,想是沒怎麼見過女色,所以才會對蔚藍那個毛丫頭感興趣,咱們不如…”
他說著起身到謝琳身邊坐下,微微有些尷尬的低聲道:“咱們不如在後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