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攝政王解解惑,本宮也很好奇。”
蔚藍聞言垂著頭起身,老老實實的走到男賓席,趙璽當仁不讓,發問道:“蔚大小姐,能不能與本王說說,你這詩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本王沒記錯,這比試既可以比書法,也可以比詩詞的吧?”言下之意,便是看你明明跟趨向與比試書法,怎麼就寫了這麼首詩上去,這能算是詩嗎?
蔚藍聞言笑了笑,挑眉道:“攝政王見笑了,不過是興之所至。”
這話趙璽自然是不信,他面上好整以暇,曹芳華與凝華公主就更加不信了,能寫出一首好字的人,即便是隨便默一首前人之作,也好過寫這樣的詩上去。
但蔚藍這麼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反倒是女賓席這邊有人開口道:“不知蔚大小姐寫的到底是什麼詩,我等才識淺薄,也好見識一番。”
說話的是謝詩意,蔚藍寫的到底是什麼,女賓席這邊至今無人知曉,謝詩意到底還是不甘心。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附和,凝華長公主皺著眉看了蔚藍一眼,擺手道:“罷了,總歸是要參與比賽的,放到殿中讓大家看看。”
那小太監領命,當下便將蔚藍的字懸掛到殿中模板上,眾人先是被蔚藍一手漂亮的草書給震了下,緊接著便有人念出聲來:“我在路上走,遇到一隻狗,我對它說你好,它對我說喵喵……”
隨著這聲音傳遍大殿,緊接著鬨笑聲四起,眾人看向蔚藍的目光果真如曹芳華之前一樣複雜難辨,欣賞、可惜,遺憾,好奇,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但無論如何,無法否認的是,蔚藍的字是真的寫得好,並不算丟了啟泰的顏面。
蔚藍輕鬆過關,關於這首詩的具體含義,瞬間就反應過來的,大約也就那麼幾個。姜衍在看到蔚藍字的時候與有榮焉,看完所寫內容,嘴角雖是抽了抽,更多的卻是理解。
這殿上大多數的閨秀,與蔚藍之間可不就是沒有共同語言雞同鴨講嗎?夏蟲不可以語冰,對於本就不是同一個精神層次的人來說,蔚藍這首詩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可笑方才惹怒了蔚藍,被蔚藍罵作是狗的閨秀,反應過來的卻愣是沒幾個,甚至還起鬨跟笑,當真是愚不可及。
褚航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聽過這打油詩了,總之,按照蔚藍的脾性,會在方才寫出這樣一首詩來,很明顯是兜著彎罵人呢。
餘下趙璽和拓跋珏等人反應了一會,大約也是明白了蔚藍心中所想,皆是含笑不語,心中又有新的衡量。
值得一提的是尹尚,他看完之後看了下上首掩嘴輕笑的尹娜,臉色頓時就黑了,這是他的親妹子,是他向來看重的,以往還不覺得,可一旦有了對比,當真是——看尹娜那自得的樣子,如此心性,又要怎樣與蔚藍鬥?
再觀這大殿中的其她閨秀,尹尚猛地就生出了深深的疲憊感。
酉時末,行宮御園大紅燈籠高掛,從第一輪比試中勝出的閨秀與公子哥兒們已轉戰往碧波湖外的畫舫,而比試失敗的,則繼續留在了行宮御園自由活動。
蔚藍來到啟泰的時日尚短,還從不曾瞭解過啟泰的船運,但當她見到高約十五丈,總共分為三層的精緻畫舫時,其上掛著眼中出現了驚歎。
歷史上,周武王曾與八百諸侯會盟,率領四萬五千名將士,用四十七艘大船搶渡黃河,最終推翻殷紂腐朽統治,而啟泰僅僅是皇家園林的一艘遊園畫舫,就已經工藝精湛技術巧奪天工,想來駐守在黑河郡海岸線上的水師,戰船的使用,應該會更加成熟普遍才對。
冬夜的風有些冷,尤其是在毫無遮蔽的碧波湖之上。
曹芳華與蘇陳氏等人在前,拓跋珏與趙璽等人在後,之後是姜衍與姜澄等人,再之後才是以姜固為首的一眾閨秀。
蔚藍以往就在海軍特戰隊效力,自然會對與之相關的事物格外關心,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雙眼冒光的踏上舢板,一雙眼睛幾乎要不夠看。
姜固拉了拉她,低聲道:“小心腳下。”她說完示意蔚藍往身後看。
蔚藍愣了愣,這才從船體上收回視線,聞著身後熟悉的香味,淡笑道:“固姐姐別擔心,我省的。”別說是白貝與聽濤就跟在她身後了,就算二人不在,蔚藍也是不怕的,比之陸地,水中才是她最熟悉的戰場。
姜固點點頭,見她心中有數,這才放下心來與之閒談。
畫舫總共分為三層,第一層是船員休息與下人更衣所在,第二層則是賓客臨時更衣小憩所用,而第三層,則供遊玩。
蔚藍與姜固上了第三層,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