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每個城鎮也有五百來人。
“看樣子,驃騎營前鋒隊先到的,很可能不止這一千人,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有不怕被發現的底氣,但對方明顯一副想把咱們趕盡殺絕的架勢,卻似乎又不急於一時……”
他說到這面上神色愈發沉重,極力壓下心中的悲慟,對蔚十七道:“還是說,此先鋒隊非彼先鋒隊,至少不是咱們之前瞭解到的先鋒隊,他們想要圖謀更多,可對方圖謀的又是什麼?”
杜文濤能想到的,蔚十七同樣也能想到,他心下又沉了沉,這時一名伏虎營士兵話道:“屬下覺得杜副統領說的很有道理,對方雖然表現得急切,但細想之下,卻並非毫無破綻可言,就比如咱們在果洲鎮外發現的這批人。”
見眾人看過來,他皺眉思索道:“咱們沒有馬匹,又才經歷過一場廝殺,趕到果洲鎮百里外已是精疲力盡,體力與警覺性大打折扣,可饒是如此,我們還是發現了對方。
而對方騎馬,能趕在咱們之前攔截,就證明有充裕的時間,也儲存了足夠的體力,且是在距離哨卡較近的果洲鎮外,對方的警覺性又如何會比咱們低了?”
“不說還沒覺得。”蔚十九聞言若有所思,心下猛地一個激靈,吶吶道:“可對方若是早就發現咱們,為何沒追上來,若當時殺過來,二十人對上百人,咱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毫無勝算。”
如此看來,對方放他們回來,倒還真的別有所圖了,思及此,蔚十九又想起另外一茬,眉頭緊鎖道:“說到這,屬下覺得另外一樁同樣有些不大對勁。”
眾人聞言全都看向他,他目光先是在眾人面上掠過,這才看向蔚十七和杜文濤,眸光輕閃道:“屬下覺得驃騎營前鋒隊的實力,似乎與咱們之前瞭解到的並不相符。”
“麒麟衛的實力就不用說了,不是屬下自誇,便是與皇室暗衛相比,也不差什麼。而伏虎營近幾年,綜合實力一直力壓全軍,尋常與蔚家軍精銳對抗,以一敵三完全不是問題。
但事實恰恰相反,昨日不過交手片刻,咱們便被衝散,之後再無半分轉圜餘地,只能被對方壓著打,直到最後匆忙撤退。
可當時隊伍分散,屬下並不確定另外三隊的情況,因而並未多想,之後一路奔逃,更是沒功夫去想。撤退路上,屬下等遇到的八十人,身手同樣不弱。”他想著皺了皺眉,“屬下估摸著,若論單打獨鬥,這些人的實力,應當與伏虎營不相上下。”
這也就能解釋,跟著他突出重圍的是三十幾人,在解決掉這八十人之後,伏虎營的人何以又折損了十幾個,到最後只剩下兩人。才剛趕到的麒麟衛與兩名伏虎營將士聞言點了點頭。
關於這點,蔚十九不說,杜文濤與蔚十七可說毫不知情,二人聽到這再次對視了一眼,已經想到什麼。蔚十七道:“其它三組的情況,應當與十九這隊的相差無幾。”
若非如此,有一百麒麟衛在,他們斷然不會失利得這樣迅速。只在沒聽到蔚十九的話之前,他與杜文濤心頭還存了些僥倖。蔚十七說完這句,黑著臉沉默下來。
杜文濤接收到眾人的視線,解釋道:“昨日甫一交手,我與十七就被對方的高手纏上了,我這邊是五人,十七那邊同樣是五人。”在這點上,他與蔚十七擺脫身邊的高手重新碰頭後已經溝透過。
“彼時事發突然,場面混亂,加之天色太黑,對方派出的高手招招致命,我與十七皆是無法分神,便也無法準確判斷周遭的情況。等好不容易衝出戰圈,暴風雪忽至,身邊剩下的,便也只餘幾名高手,且戰且退之下,我二人倒是真的不曾與先鋒隊的人交手。”
“可正如十九所說,若非對方派出的人實力遠在咱們預估之上,形勢斷不會一面倒,以致於其他三隊到現在連半個人都沒看到。”杜文濤說到這聲音低了下去,對方在果洲鎮外攔截,顯然其他三隊的人不可能順利撤退。
他不是沒見識過戰爭,也不是沒見識過流血傷亡,但這三隊人馬沒能撤退的結果,他卻不敢深想,也不願深想。
蔚十七已經臉色發青,心頭跟浸了團棉花似的,又冷又沉,他深吸了口氣,雙眸赤紅道:“許是對方早就知道你我行蹤,也清楚伏虎營與麒麟衛的實力,這才會有針對的派了高手過來。”
他會傳信讓杜文濤過來,原是料想對方為了截糧,而他能放心大膽的讓伏虎營過來,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只有五百人,也是因為清楚伏虎營的實力,所以才會穩操勝券。
可若此先鋒隊非彼先鋒隊,他明顯就落入了更大的陷阱,而對方能將伏虎營與麒麟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