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清楚,想了想又道:“估計難。”若秦羨淵是那麼好抓住的,雷文瑾不可能不動手。
秦羨淵手底下的人實力到底如何鄖陽並不清楚,但真信田衝的實力他卻是清楚的。之前秦羨淵一夥全部加起來才三十人,需要格外忌憚的無外乎真信田衝一個,這下可好,又多了兩個。且按照譚秋林的說法,很可能不止一個,鄖陽眉頭雙手握住船舷,眉頭皺得緊緊的。
恰在此時,船倉底部忽然發出聲不小的動靜,聽著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這一動靜,整個甲板上的人都聽到了。鄖陽和杜文濤當即對視一眼,同時往船梯靠近。
餘下的麒麟衛見狀忙想跟隨,鄖陽嘴唇微動,抬手止住無聲道:“剛才誰檢查的船倉,等下再跟他算賬。”下去那麼多人幹嘛,船倉底部封閉才多大點,若他和杜文濤聯手都沒法拿下的人,去得多了反倒不妙。
檢查船倉的兩人同時縮了縮脖子,心下覺得有些冤枉,謝術昭手底下的人已經全都死光,再加上有漕運和雷文瑾的人,誰會有那麼大膽子,受了傷還往他們的船上跑,這不是自己送死麼?
眼看者二人悄無聲息的下了船體,甲板上的人全都繃緊了神經。
但才剛進入船倉的二人卻有些懵逼,“怎麼是你!”鄖陽甫一進入船倉,便見到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只這人如今跟條鹹魚似的趴在地上,看樣子根本就爬不起來。
鳴雨忍著痛苦笑,舔了舔嘴唇道:“快過來搭把手,小爺快不行了。”
杜文濤見是鄖陽認識的,忙上前幫著將人架起,用眼神示意鄖陽。
鄖陽一時間顧及不得,皺眉等將人扶到旁邊坐下道:“我看你精神得很,早聽主子說你還在績溪郡,只一直沒有訊息,難不成你這些日子一直在翠湖嶺?這是杜文濤。”
說完才與杜文濤道:“這是鳴雨,睿王殿下的人。”
二人毫不掩飾眼中的好奇,還是鳴雨開口道:“先給口水喝。”
鄖陽皺眉解下身上的水囊,遞到他唇邊道:“怎麼混成這副樣子?”說完開始伸手探他的脈。
鳴雨一動不動的任他施為,先喝了兩口才道:“別提了,我被真信田衝發現了,幸好你們來了,不然我可能交代了。”
鄖陽認真把脈沒說話,杜文濤道:“他是追著你到外圍,發現咱們的蹤跡才放棄的?”
鳴雨點頭,“追了我好幾十裡地,他孃的,下次別讓我碰道他,否則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你這願望短時間內應該是無法達成了,內傷太重了,得趕緊回西海郡才行。”鄖陽鬆開手道:“需要養息丸,要不讓鬱圃出手。你倒是命大,再差一點點還真交代了。”
鳴雨哭喪著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我的,我從在坳谷開始就跟著他們了,期間一直不曾被發現。昨日收到湄洲郡的訊息,說是之前去上京的兩個倭人已經帶了秦寧馥往翠湖嶺。我算計著時間打算去西面看看,誰料人還沒等到,就被真信田衝發現了。”
“若只有他一人,我還能輕輕鬆鬆將人甩開,但對方明顯就不止真信田衝一個。這不,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贏,我又不能飛天遁地,就這樣了。你們才跟漕運的人見面,就沒發現別的什麼異常?按說真信田衝那時候應該就在附近。”
若非他力有不逮,早就提醒蔚家軍了。譚秋林和渡娘過來幫忙運送兵器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鄖陽聞言拍了拍額頭,覺得自己和雷文瑾可能幹了一件蠢事。他當時怎麼會聽了雷文瑾的話,就相信秦羨淵手底下的人真的沒什麼動作呢——秦羨淵的人若是就在附近,他與雷文瑾自然能發現蹤跡。但若是真信田衝的人卻未必了,因為對方可以隱身!
可現在也不是他計較這些的時候,當即與杜文濤道:“你去叫兩個人進來,我先給他療傷。”雖然起不到大的作用,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杜文濤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鳴雨見鄖陽臉色有異心裡有數,他本來也沒精神——原本鄖陽等人才剛上船的時候他就想要出聲,但思忖著麒麟衛的人都不認識他,擔心誤傷直接將自己交代出去。
索性便等了等,支撐到這會兒早就耗盡了所有力氣,因而只道:“謝了,此事事關重大,王爺與郡主在一起,等會就麻煩你一起傳信了。”
鄖陽微微頷首,盤腿在他身後坐下,以手抵背,絲絲內力從掌心溢位,緩緩送入鳴雨體內,這才道:“你別擔心,真信田衝暫時還翻不出什麼浪來。謝術昭已死,秦羨淵斷不會在這時候回績溪城。他這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