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什麼正事,當然是說如何應對容光啊。
蔚藍暫時還沒想與容光撕破臉皮,所以如何應對容光派往蔣府的暗衛以及後面的反應便成了重中之重。
容光還不知曉蔣元麒幹了票大的,直接跑去軍營見了蔚藍,不僅將自己身上的汙點洗刷得一乾二淨,還順帶向蔚藍表了忠心。
等暗衛回去稟報沒找到蔣元麒的人時,容光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在他看來,宴會上的事情本來就是蔣兮兮惹出來的,蔚藍雖然也針對容家,卻只是幾句言語上的機鋒。
可見蔚藍就算對容家有所懷疑,卻沒有證據。而蔣元麒這人雖然油滑了些,卻不是個多有急智的。他已經把蔣家拖下水了,蔣元麒想要上岸哪裡那麼容易?
就更別說直接到蔚藍面前去澄清自己了。可從宴席結束到他派人前往蔣府,統共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蔣元麒還能去了哪裡?
容光滿心狐疑,一面輕敲著案几一面擰眉沉思,“你確定將整個蔣府都找完了?他會不會去了後院?蔣家的其他人是什麼反應?”
暗衛聞言點了點頭,“屬下確定將整個蔣府都找完了,蔣府後院十分安靜。”至少比起容府來,相距了十萬八千里。他說著頓了頓道:“因著事關重大,屬下不敢馬虎,甚至連假山暗道都查過了,蔣府並無任何異常。”
嗯,要是沒有半點異常也不對,蔣元麒還真就跟會飛天遁地一樣,直接讓他撲了個空。
容光的臉色更差了,“莫非蔣元麒直接去蔚府賠禮道歉了?除此之外就沒別的發現?城裡的動靜呢。”
說到這個,暗衛倒是真的有些發現,只沒多少把握。
他先是搖了搖頭,又點頭道:“屬下在蔣府逗留了大概有兩刻鐘,發現沒人後直接便去了蔚府。”當時容光說一定要盯住蔣元麒,他哪裡敢耽擱。
恰好蔚藍在宴席上主要針對的是蔣兮兮,於是立即便調頭去了蔚府,心想即便不能進去,能發現蔣元麒的蹤跡也好。誰料還是一無所獲。當然了,這麼說可能不大準確。
暗衛擰眉沉聲道:“蔚府防守嚴密,屬下無法靠得太近。在外圍觀察了一陣,發現一切如常。倒是在回來的途中,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容光身體前傾,眼中劃過一道精芒,“繼續說。”
暗衛道:“當時屬下正準備回來稟報,路過後街的時候聽到有打鬥聲,那聲音很小,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屬下心中好奇,當即就趕了過去,誰成想慢了一步,到的時候人已經全都走了,就好像之前的動靜是屬下的錯覺一般。
屬下不死心,又在原地檢視了一番,發現附近的確有打鬥的痕跡。只對方的身手太高,且人數不少,屬下恐有不敵,便循著痕跡跟了一段。但屬下才跟出百米之遠,便發現身後有另外一批人出現。
未免洩露行蹤,屬下便暫時躲了起來。果然,屬下才剛藏好,後面的人就出現了。但這人也沒幹別的,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路上走走停停,只走出兩三里地就停下來了。屬下正打算跟上去看看,誰料這時候又有兩人出現,而且對方的身手遠在屬下之上。
屬下不敢大意,當即便掉頭離開,又在城裡繞了好幾圈,才將人給甩了。至於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裡,又是什麼路數,屬下一無所知。”
容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壓抑著怒氣道:“怎麼不早些回來稟報?你是死的嗎,就算走不脫,難道還不會發訊號增加人手!”
暗衛覷了容光一眼,硬著頭皮道:“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罰!”這事兒的確是他沒辦好。可他有什麼辦法,安平鎮兩面是山,中間一馬平川,又沒什麼高的建築,就連藏身之處都少之又少。
他當然可以發訊號,可當時的情況,他發訊號豈不是自曝行蹤?就更別說他並不清楚人家的底細了,萬一人家順藤摸瓜找到容家,容光同樣有理由怪他。且這還是最好的情況,萬一對方茬子硬,直接將增援的人全都宰了,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要在麒麟衛和伏虎營的眼皮子底下培養出暗衛來,他容易嗎他!也就是麒麟衛和伏虎營近段日子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容光才敢讓他們出來。要是被人一鍋端了,那他之前的努力豈不全都付諸東流?
容光也知道自己是遷怒了,可他心裡不痛快呀!好在他還沒失去理智,也深知只有手裡的這些人可用。不由的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滿冷聲道:“我給你兩日時間,將這些人的底細和蔣元麒的行蹤全都呈上來。”
兩日後正好是蔚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