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說這話全然發自肺腑,針對蔣元麒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
至於蔣元麒到底會怎麼想,最後在她面前低頭的時候是不是心甘情願,那就要看他的心胸了。能理解她這話的本意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她也不去強求,反正吃虧的不會是她。
蔣元麒當然理解蔚藍的本意。
尤其蔚藍走後,他與杜權驍勇推心置腹了一番,知曉蔚藍自蔚池受傷後至今的所作所為,這種理解幾乎達到頂峰,甚至隱隱生出幾分羞愧之感。
杜權見他這樣子不免生出幾分快意,再次冷哼道:“你現在知道咱們撿了多大個寶了吧?阿藍現在才十三,再過兩年,只怕會更加出色。”
“是啊,撿到寶了。”蔣元麒還有些愣愣的回不過神,反應過來一拍大腿,“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我家那個比郡主還大上兩歲,卻整日裡只知道招貓逗狗,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他說到這撓著頭悵然道:“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我還不知道她這麼能惹事呢。”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驍勇看了他一眼,都有些同情了。
儘管這次的事情始作俑者是容光的閨女容芷,但說到底,還是蔣兮兮自己不過腦子惹的禍。有個這麼能惹事的閨女,換成誰都該愁。
“我看難了。”蔣元麒聞言搖了搖頭,苦著臉輕嘆道:“再過兩年就嫁人了,我平日裡都在軍營,她又居長,有家母和夫人寵著,想扳過來只怕不易。”
換句話說,蔣兮兮已經差不多定型了,想改過來千難萬難。
驍勇寬慰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只要你有心,總能想到辦法。你是她親爹,難不成還能害了她,我看兮丫頭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只是性子簡單了些,你好好跟她說,她怎麼會不聽?”
杜權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聞言斂下神色附和道:“對啊,你好好跟她講道理,難不成她還能不聽?實在不聽揍一頓就好了,一頓不行就揍兩頓!”
蔣元麒聞言嘴角微抽,“你那是養兒子的方法,嬌滴滴的小閨女,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那是能揍的嗎?手下稍微沒個輕重,還不得打壞了,到時候還不得被家裡老孃和媳婦唸叨死?沒準還會被恨上也不一定。”
杜權不以為意,大喇喇道:“反正是你閨女,你總不能不管吧?要是不管,嫁出去後豈不禍害……”
蔣元麒聞言面色一黑,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哎哎哎,我什麼時候說不管了,什麼叫禍害,那是我閨女,我閨女怎麼就成禍害了,你跟我說清楚!”
“我這不是口誤麼?”杜權被驍勇橫了一眼,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摸著鼻子心虛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兮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這也算有口無心,我跟你賠禮行不行?”
蔣元麒冷哼了聲撇開臉,“得了,我跟你個萬年老光棍說什麼說,連個媳婦兒都沒有,就更別說養孩子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杜權聞言雙眼一瞪,“好你個蔣元麒,說話就說話,不帶人身攻擊的,什麼叫萬年老光棍?那是我不想成親,不想成親懂不懂!老子要是想成親的話,姑娘們會排著隊上門。”
“大言不慚。”蔣元麒在杜權滿是大鬍子的臉上睃視了一圈,露出個嫌棄的眼神,撇嘴道:“可別貽笑大方了。”
“喲呵,居然還學會咬文拽字了!”杜權一拍桌子,豎眉道:“來來來,蔣油子,你跟我好好說說,我怎麼就大言不慚了?要我說這話你該留給你自己才對。
你也別嫌棄兄弟我說話難聽,真話就是不好聽。我就這麼問你吧,兮丫頭身上這毛病要是不改,你會不會每天提心吊膽?就連你這當爹的都提心吊膽了,嫁出去了她夫家能輕鬆得了?嘖,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怎麼會有人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蔣元麒險些沒被氣炸,可杜權說的話又確實有理,一時間不由臉色漲得通紅,指著杜權說不出話來。轉而看向驍勇道:“老驍,你說他過分不過分?”
驍勇聞言點了點頭,“過分。”
杜權瞪眼,“老驍!”
驍勇挑挑眉,“行了,你倆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正事兒沒說完吵什麼吵。”
他說完先是看向蔣元麒,噙著笑道:“你先彆氣。按說這是你的家事,我和老杜是不該開口的。可咱們共事多年,又是看著兮丫頭長大的,要是一句話不說,那就真不合適了。
老杜的話確實不怎麼好聽,可話糙理不糙,你也知道他是個說話不過腦子的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