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也會下降,這就是個惡性迴圈,是個死衚衕,爹,驍伯伯,這一定不會是你們想看到的。”
這也是蔚藍最不願意看到的。在此之前,她並沒想過自己組建的鏢局要與蔚家軍掛鉤,但既然蔚池對她好,她的命運又與蔚家軍息息相關,她為什麼不這麼做?而她組建這個鏢局,本來就要藉助蔚家軍的背景。
二人聽到這,已經完全明白她的意思,驍勇嗓子眼有些乾澀,“藍丫頭,你的意思是,咱們可以藉助鏢局行事?”
這丫頭膽子好大,驍勇如此想著,又看了眼蔚池,也不知道蔚池會不會同意,鎮國將軍府百年來從來都忠心耿耿,從未行過陰奉陽違之事。
蔚池面色沉沉的捧著手中的暖爐,並未出聲,站在他身後的趙群眼睛閃閃發亮。
蔚藍衝驍勇輕輕頷首,她也知道這時代的忠君思想,微微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後,才重新看向蔚池道:“爹,我並不是想讓你造反。”
蔚池回過神點點頭,似乎壓抑著什麼,道:“爹爹知道,你只是未雨綢繆,想擁有與皇室抗爭的資本,但囡囡,這並不容易。”
蔚池掌管蔚家軍多年,又如何能不知道蔚家軍如今的處境堪憂?蔚家軍如今的軍餉全靠經商所得,而蔚家軍的糧草,從聖元帝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周自己囤地耕種,這一直是軍中高層將領共同知道的秘密。
若是姜澤再從這兩處下手,那蔚家軍的處境勢必愈加艱難。可鏢局,說起來容易,小規模也不引人忌憚,但若是發展壯大,必然也難逃各方關注。
蔚池想到此處,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女兒,道:“囡囡想做什麼,那就去做吧。”蔚池並不知道蔚藍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但眼下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心中的某處被拉扯得生生的疼,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蔚家的百年清名,很可能要斷送在他手中。雖然他在初初醒來時,便已經做了決斷,但事情臨了,難免還是心中酸澀。鎮國將軍府百年清名,是歷代蔚家先祖共同努力維護而來,他如今進退維谷,進,便是造反謀逆,退,便是引頸待屠!
蔚藍向來敏銳,又如何能不知蔚池心中所想?她雖然無法理解這時代的死忠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操,但換位思考,卻可以體會蔚池的掙扎,興許,就如同她之前忠於自己的國家和信仰一樣吧?
點點頭,蔚藍面上緩緩笑開,她認真的看著蔚池道:“爹,事情未必就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這不過是女兒的居安思危之舉,沒準最後什麼都不會發生呢?”嗯,這話雖是安慰人的,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根據,因為在姜澤背後,還有個三皇子姜衍。
可在此之前,在姜澤徹底領便當之前,他們一定需要有與姜澤周旋抗衡的能力,才能穩若磐石經得起風雨。退一萬步說,就算日後姜衍順利登位,他並不是姜澤,不會如姜澤一般對功臣良將出手,但,蔚家軍想要繼續存在,鎮國將軍府想要安穩,就必須要壯大到讓人不敢輕易生出招惹之心,這一點,連同姜衍在內也是一樣。
蔚池與驍勇一個是三軍統帥,一個是蔚家軍的高階將領,雖然蔚藍的話只是一語帶過,但二人卻同時心中一動,想到某種可能,二人都為蔚藍的遠見和心胸感到震驚!
蔚藍如今不過才十一歲罷了,若是將之前的種種,都歸結為蔚藍的聰慧和天賦,但在看待政治格局上,這無疑需要寬闊的胸襟和遠見卓識!就連他們浸淫官場多年,一時之間都沒想到這個可能,卻不想蔚藍已經想到,而且已經在做準備!
驍勇看了蔚池一眼,目光中不無豔羨,酸溜溜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蔚池也高興起來,面上微微一笑,“你羨慕不來的,若實在羨慕,就趕緊找個媳婦成親,自己也生一個。”
蔚藍見氣氛活絡起來,才又道:“爹,那我出去看看阿栩,您記得幫我找幾個人,等周旺財回來,我就讓他們返回臥龍山莊。”
說到這蔚藍摸了摸鼻頭,有些抱歉道:“忘了跟爹說了,我已經把牯牛山買下來了,方圓大概三十里左右,臥龍寨更名為臥龍山莊,留下季星雲和崔嬤嬤在那邊打理重建。爹和驍伯伯以後若是在軍中呆得膩煩了,可以到臥龍山莊小住。”
蔚池這才反應過來,倒也沒顧得上責怪蔚藍,而是對自己這幾天的狀態有些不滿,他也把季星雲忘了!對蔚藍點點頭,蔚池道:“你去吧,阿栩說上午他還有你給他佈置的課業要做,早早就把爹爹打發了。”
蔚藍笑笑,與二人道別後直奔後院,其實她還有事情來得及問,比如剎雪,但此刻開口似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