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財行事從來謹慎,更何況當時馬車裡還關押著喬稟章,他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對方是衝著喬稟章來的,是以這才會決定先進城。
也幸得蔚藍幾人及時出現,否則他們進城後不一定就能甩掉納東一行人,雖然他們的人手更多,但老實說,他們未必就有勝算,畢竟他手下的兄弟從來沒經過正規訓練,而雙方人馬都是外家功夫見長,硬拼起來委實勝負難料。
蔚藍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些好笑,道:“沒別的了,這邊鄖陽熟悉,你別跟他對著幹,遇事多聽他的意見,嗯,安全第一。”
周旺財點頭,心裡鬆了口氣,他不如劉大黑想得多,當下跟蔚池驍勇行了一禮,喜滋滋的出去找鄖陽了。
這邊蔚池與驍勇也商討得差不多,扭過頭見蔚藍在一邊聽得認真,蔚池道:“囡囡,這些人你想如何安排?要不要爹爹安排他們進軍中歷練?”在蔚池看來,英雄不問出處,山匪未必就不能棄暗投明。
蔚藍搖搖頭,笑著道:“不用了爹,我已經有安排,不過女兒還有一事想請爹爹幫忙,我想找幾個身手好的武師教他們習武。”
“哦?”這下蔚池是真好奇了,“你想讓他們幹什麼?”
驍勇也滿臉詫異,蔚藍見蔚池並不避諱驍勇,知道他是對驍勇極為信得過,當下也不隱瞞,畢竟她要組建鏢局的事情遲早要與蔚池說,而且現在已經十一月,到明年春天雪化,也就三四個月時間,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訓練出一批人來,並不容易。
蔚藍斟酌著將自己的計劃與二人說了,二人聽罷俱是滿臉沉思。
“倒也不是不可以。”蔚池擰眉想了想,面色有些怪異道:“囡囡,你可是缺銀子花用?”
“沒有,我有很多銀子。”蔚藍緩緩搖頭,一臉的笑意,又輕咳一聲道:“難道爹爹不知,我離開上京城的時候,可是賺得盆滿缽滿。”嗯,想必韓棟沒跟驍勇說罷,畢竟韓棟的直屬上司是蔚池,大面上的訊息能說,但再細緻的,肯定會有所保留。
蔚池果然搖頭,蔚藍嘿嘿兩聲,笑得滿臉狡黠,見也沒有外人了,便道:“都是祖母和二嬸給我的零花錢。”哈哈,這可是兜了她們老底的零花錢,蔚藍此時心情不錯,只差笑出聲來。
蔚池與驍勇對視一眼,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二人都有些好笑,估計陳氏和孔氏知道後會好一頓氣。
驍勇瞥了蔚池一眼,道:“藍丫頭比你聰明。”當初蔚池被陳氏可是欺負得不輕,差點連命都丟了,結果這麼多年,蔚池硬是沒對陳氏和蔚桓下手,在驍勇看來,蔚池太過方正,反而蔚藍這樣,更對他的胃口,做人就是這樣,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才不枉費白走一早,凡事遵循守舊顧前顧後,又有什麼趣味可言?
“那你組建鏢局,是有別的打算了?”蔚池白了驍勇一眼,也不理會他,徑直問蔚藍。
蔚池並未把蔚藍的組建鏢局這事看做正事,在他看來這委實小打小鬧不值一提。可這事兒雖小,卻讓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女兒的心思,小孩子家家的,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上京城的時候,還可以說是形勢所迫才會辛苦籌謀,如今已經到了他的地盤上,一切都有他這個做老爹的扛著,蔚藍又何需再做這些?
蔚藍端起茶几上的熱茶喝了口,歪著頭想了想,看向蔚池認真道:“爹,你覺得,蔚家軍的前景如何?”這話蔚藍本不想現在說,但在與蔚池相處的這短短几個時辰裡,蔚池的所作所為無不讓她動容,既然蔚池一心疼愛她,她勢必要投桃報李,為自己老爹做些什麼。
蔚池和驍勇聞言面上神色都是一怔,驍勇本想起身,但見蔚池對他擺了擺手,無奈又坐了回去。
“囡囡何故如此一說?”蔚池神色嚴肅。
蔚藍無奈的放下茶杯,嘆氣道:“爹,您也知道那位的打算吧,此次您能安全回來,那位必定會捲土重來花樣百出,難道咱們就要這樣被動挨打?”
“蔚家軍固然能征善戰,那位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您下手,可他難道不會暗地裡動手腳?”蔚藍還不知道蔚家軍自負軍餉一事,但她畢竟從小接受的教育與蔚池不同,在她身上,沒有過多規矩框條。她願意跳出常規之外看待身邊的事物。
見二人沒有出聲,蔚藍道:“在那位拿您本人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必定會從軍備糧草和軍餉入手。而蔚家軍想要再繼續壯大,根本就不可能,不僅如此,還會很大程度上受到限制,甚至需要縮減裁員。一支援續被打壓的軍隊,一直後勤儲備跟不上的軍隊,不僅軍中人心會浮動,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