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交給葛興衝手下的人去辦,你放心吧。”
“嗯,動作要快,最好在阿藍和阿栩到安平之前就準備妥當,這一路勞頓,又擔驚受怕,他們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好睡不好怎麼辦?”
驍勇暗忖,你閨女和兒子可沒這麼弱不禁風。但他忍著沒說,挑了挑眉起身道:“行,我這就安排下去,你先歇著吧。”
目送驍勇離開,蔚池揮手讓趙群也退了出去。
關於阿藍為什麼拒絕文瑾去泊宜的提議,蔚池雖然聽驍勇說了理由,但心中卻多少有些異樣。
誠然,阿藍會帶著阿栩到蕭關來找自己,表面上看一切合情合理,可對於從來沒經歷過大事的阿藍來說,這個決定,需要的遠遠不止決斷和勇氣。蔚池不敢說自己十足瞭解自家女兒,但依著阿藍最近一段時日的所作所為,阿藍毋庸置疑是聰明的,甚至聰明得有些智多近妖。
可聰明的小丫頭,為什麼會在絕境之中,寧願選擇更加冒險的方式,也不願選擇更加穩妥的方式?就算實在放心不下自己,也完全可以讓文瑾先將阿栩帶回泊宜,阿栩年歲還小,阿藍執意將他帶在身邊,豈不是多了些負累?
妻子已逝,肅南王府與鎮國將軍府之間僅有的維繫就是兩個孩子,按理說,阿藍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最先求助的,就應該是肅南王府,可她為什麼寧願帶著阿栩前往蕭關冒險,也不願將阿栩送往泊宜?
除非阿藍覺得將阿栩送往泊宜,其處境比帶到蕭關更加危險,而阿藍之所以沒在信中言明,應該是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還有所保留。蔚池思慮再三,他本心裡並不願意懷疑肅南王府,但最近的經歷,卻讓他忍不住多思多想。
深夜的峽谷異常安靜,峽谷兩邊的懸崖峭壁和怪石,在月色中顯得尤為生硬猙獰。
事關兩國戰事,劉大黑絲毫不敢耽擱,與周未陳虎分開之後,便一路快馬加鞭趕往蕭關,寂靜中,只有疾馳中的噠噠馬蹄聲。
可此時此刻,不獨劉大黑,與劉大黑有著同樣心思的,還有雷文珞派去岷獨峰和稻壩草原打探訊息的幾名神行軍斥候。
天明時分,幾人風塵僕僕的趕回位於草田壩的神行軍大營。
草田壩地勢平坦,後方是綿延起伏的梓潼山,正前方是銀杏城,往左側通往稻壩草原和折多山,往右側則通往紫芝山和南嶺江。
雷文珞正氣定神閒的圍觀今秋招募的新兵操練,聽得親衛來報,他面上神色不變,又笑著與隨行的副官交代了幾句,這才轉身往營區書房而去。
幾名斥候僅用幾天時間就在岷獨峰和銀杏城跑了個來回,此時面色都有些疲憊,見雷文珞進門,幾人忙要見禮,雷文珞挑眉看了幾人一眼,擺擺手在主位上坐下,將視線移向為首的雷冰,道:“怎麼樣?”
雷冰是神行軍的斥候頭領,也是前鋒營將領,他聞言皺了皺眉,抱拳道:“將軍,情況確實不對,大面上是看不出什麼來,但屬下等人仔細探查後發現,在距離磨溪溝不足三里的一座山頭,有個建在山腹中的兵器庫,其中除了常用的弓箭和長槍,還有大夏兵慣用的彎刀,盔甲和馬鞍!”
說起這個,雷冰抬眼看了看身側的幾個下屬,心裡對自己一陣鄙夷。其實這個兵器庫壓根就不是他們透過正常的探查渠道得知的,前日晚間,幾人從岷獨峰下來一身疲憊,便想在磨溪溝附近找了個地方沐浴。
他們之前曾聽人說過,磨溪溝附近溫泉水美,於是便在山腹找了個隱秘的的泉眼,誰知這個溫泉眼正好位於兵器庫上方,大約是部分兵器沾水生了鐵鏽,而他們都是行軍之人,自然對鐵器和各類兵器散發出的鐵鏽氣息不會陌生,這才會陰差陽錯的發現端倪。
若是沒有這一出,估計他們真的會就此錯過,而這後果不堪設想,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承擔得了的,是以到現在為止,雷冰只要想想就覺得後背直冒冷汗,但這話他不敢跟雷文珞說,是以面上神色繃得一本正經。
雷文珞心下一沉,雖面上神色不變,卻雙手交握捏得骨節脆響,問道:“有多少兵器?鄧家人呢,可有什麼動作?”
想不到還真的被小表妹給料中了,雷文珞心裡有些複雜,泊宜郡以西的所有衛所都在他統領之下,他這個領兵之人,自詡萬事成胸在竹,卻不想大夏兵已經在自己的地盤上絮窩,他還毫無所覺,如今看來,倒是他夜郎自大了。
“回將軍,弓箭大約有一萬,長槍一萬,彎刀兩萬,盔甲兩萬。”雷冰嚥了咽口水,他面帶愧色的看了雷文珞一眼,如實道:“鄧家沒什麼變化,除了族中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