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信,在信中直言不諱的表示,想要想問問蔚藍姐弟的意思,也省的他一個人瞎琢磨。
萬一到時候兩邊給出的對策絲毫不符,那他豈不是白白勞心一場?
對於姜澤追封蔚藍姐弟一事,孔氏是滿心憤恨無法違逆,杜威是憂心忡忡無處排解,而羅楨和姜澄,卻是歡歡喜喜無人分享。
羅楨與姜澄都是深知內情之人,二人在姜衍離開之後,便暫時握手言和,加之粟米和糯米進京,二人又都是年少好勝之人,一心想要將己方的根基打得更牢,兩相一合計,便在泰寧街從新盤下一個三層鋪子,準備經營茶樓,如今已經正式進入裝修階段。
流雲郡主和安樂侯的封號,在羅楨和姜澄看來,就是個十足的笑話,但這笑話他們不能宣之於口,於是只能有些苦惱的在心中偷著樂,又暗暗期待著蔚藍姐弟快些回京,也好看看姜澤的臉色會變成什麼屎樣。
夜色深濃,位於黑河郡以西的滄瀾縣,連同萬物一起陷入沉睡。
城中一處客棧內,室內燈火搖曳,鳴澗,齊休、鳴潭和鳴溪四人一臉便秘的看著姜衍和鳴雨二人:此時此刻,姜衍頂著鳴雨的臉,而鳴雨頂著姜衍的的臉。
鳴澗見二人面上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中不由生出濃濃的無可奈何,“主子,蕭關兇險,不如就讓屬下跟您去吧,讓鳴雨再給齊休做一張屬下的臉,也免得到時候您無人可用。”
齊休人是不錯,老實聽話,但這小子壓根就不知變通,鳴澗原本就對姜衍前往蕭關不放心,如今聽聞姜衍只帶齊休前去,一時之間更是憂心忡忡。
“不必了,只是先去探探情況,無需擔心。”姜衍聞言搖搖頭,又將視線移向鳴雨,將手中的小冊子拋給他道:“此間事情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只要李洪不在暗中動手腳,按照這上面的名單,你們只需挨個查證,找到證據儲存好即可。”
這證據自然是等回京之後直接呈給姜澤。對於清查黑河郡稅銀一案,姜衍已經將大致的章程全部擬定好。
這第一步,便是讓李洪等人在清查稅銀案的過程中,能至始至終置身事外,第二步,便是拉攏姜澄小冊子上所提供的有用名單,第三步,便是讓鳴雨易容成姜衍的樣子,直接在黑河郡坐鎮,而姜衍會與齊休一同前往蕭關。
透過這兩日的觀察,第一點和第二點已經基本實現,李洪現在已經收起觸角,對於他如何行事不再過問,而第二點,在蘇青枝這個臨郡郡守,答應幫忙牽制住康崇陽後,計劃變得事半功倍。
黑河郡的案子對於姜衍而言,沒有任何懸念,但凡是姜澄提供的名單之上,確定參與貪墨受賄、私自羅列苛捐雜稅專案、或是買官賣官的,他一個都不想放過,啟泰的江山如今雖還掌握在姜澤和謝琳手裡,但這種日子並不會長遠。
姜衍並不希望看到一個千瘡百孔的姜氏江山。他雖沒什麼高尚的情操,但這江山是先祖浴血奮戰,經過十數載的辛苦拼搏才得以打下,爾後又經過百年的勵精圖治才得以存在。
鬱圃的信陸陸續續傳來,姜衍並不清楚蔚池的下落,但對於蔚藍挑了蒼巖堡,親自動手殺了湯劍鋒,又暗中吩咐幾人追查喬稟章一事,已經瞭然於心。在他看來,蔚藍並不喜歡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抓了喬稟章,就必然足夠的理由。
再加上蔚藍第一封信中有關大夏人圖謀的猜測,姜衍覺得,喬稟章多半是大夏奸細無疑,對於意圖侵入啟泰國土的人,姜衍作為姜氏子孫,自然不會姑息輕饒,也不想貿然輕忽。
但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顧慮,如今,蔚藍與蔚栩應該已經到了蕭關,在找不到蔚池的情況下,他們的處境必定更加危險,無論是從蔚家軍的立場出發,還是個人私心,他都不希望蔚藍姐弟出事。
在場幾人除了鳴澗,並未有人察覺到姜衍的心思,尤其鳴雨,他此時一襲白衣,正是姜衍慣常的衣著,聽聞姜衍所言,他學著姜衍的樣子淡淡點頭,回道:“主子放心,屬下必定不負主子所望,但若是李洪與蘇青枝看出什麼端倪臨陣變卦,屬下又當如何?”
事無絕對,鳴雨所慮,雖然可能性極小,但卻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姜衍神色平靜的坐在書案後,聞言垂眸扣了扣桌面,片刻後,微微搖頭道:“李洪與蘇青枝都是聰明人,這個可能性很小。”
蕭關他勢必要去,沒人能夠替代,“再則,你如今這副模樣,一般人很難分辨。就算是他們真的發現不妥,謹慎起見,也不會馬上動作,而我此去蕭關的時間並不會太長,無需太過擔心。”
這些年他幾乎不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