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與劉大黑在鄖陽幾人打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一行人眼中全是驚喜,周旺財小眼滴溜溜亂轉,不停的跟白條使眼色,白條撇過臉抽了抽嘴角,直接打馬越過他往後方而去。
周旺財原本還心下失望,卻不想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納西納東原本將隊伍分成了四組,此時趕到的也僅是兩組十人,領頭的正是納東,先前納東的注意力全在周旺財身上,因為周旺財身邊人手太多,納東對於是否當場拿下週旺財,一直有些舉棋不定,還是他身邊的一名勇士勸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納東才按捺下來。
納東見到鄖陽,下意識就想開跑,但他身邊的十人呈扇形分開,他一行動,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且目前是在蔚家軍的地盤上,就算他們想跑,也是希望渺茫,納東只能祈禱當日天色太黑,鄖陽並不認得他,可旋即納東心下又是一個咯噔,他奶奶個熊的,當日審訊蒼巖堡眾人的不正是周旺財和鄖陽!
納東心底暗咒一聲,當下也顧不得其它,拔刀揮向身邊一人,想要閃身開溜。
可鄖陽和楊小白、白條白貝也不是吃素的,比之大夏勇士,鄖陽等人的動作真的算的上是輕盈敏捷,幾人同時從馬上飛身而起,拔劍就朝塊頭最大的十人攻去,百姓們有瞬間騷亂,驚叫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周旺財和劉大黑也反應過來,留下五人看住馬車,如狼似虎的衝十人圍攏過去。
守城的小將已經調出一隊人馬維持秩序,大夏人外家功夫極好力氣十足,奈何身姿卻不夠靈敏是硬傷,加上週旺財等人助攻,白條等人根本就無需全力以赴。
這場戰事開始得突然,結束得也迅速,半柱香時間不到,十人就被盡數拿下,除了納東身上添了兩個窟窿,正汩汩冒血,其餘十人皆是卸了下巴四肢完好,周旺財等人正摩拳擦掌滿臉喜色。
蔚藍揚了揚眉,撫著白鴿的脖頸施施然上前,百姓們雖在守城小將的安撫下全部噤聲,卻仍是眼神驚懼的看著鄖陽幾人。蔚藍見狀皺了皺眉,倏而抬手,微微拔高聲音道:“諸位父老鄉親別怕,我等是奉了蔚將軍之命捉拿大夏奸細。”
蔚藍話一出口,被拿下的納東等人俱是滿目仇視的看向她,蔚藍緩緩笑開,指向已經被綁住的納東等人,又溫言笑道:“大家都看清楚了,這些人的體格相貌,都是大夏人無疑,他們正是害得蔚將軍失蹤的元兇。如今蔚將軍已經迴歸,安平鎮不日就會恢復往日安,大家不必害怕。”
蔚藍的聲音不高,但現場百姓眼中的惶恐卻緩緩褪去,倒也不是蔚藍真的看起來威風八面一言九鼎、能將大夏人殺個片甲不留;而是這聲音太過稚嫩,清脆柔和得不辨男女,讓百姓們乍一聽有些發懵,瞬間被轉移注意力。
眾人只見通體雪白的駿馬上坐著一名十來歲的少年,少年長得唇紅齒白,穿了一襲竹青色錦袍,寬大的白色皮裘將他整個人都罩在其中,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面色溫和,狹長明亮的鳳眸猶如一泓清泉,清澈安寧得讓人不自覺就會相信他。
鄖陽和楊小白對視了一眼,楊小白眼中全是詫異,鄖陽眼中卻全是笑意,丟個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徑直將納東等人綁好,又吩咐了守城的小將尋來板車,將人全都扔上去。
一行人很快離開,城門口又恢復安靜。
守城的小兵見隊伍呼啦啦離開,個個臉上帶著好奇,有人湊到那小將身邊低聲道:“李將軍,剛才那小子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
今日值勤的城門校尉正是姓李,他聞言看了幾人一眼,皺眉道:“好好當差,不該你們問的別問。”到底是誰,他也好奇呢,但對方既然是隱魂衛親自陪同前來,左不過是蔚將軍身邊的貴人,其身份不是他們能輕易窺探和議論的。
蔚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隱居,時間還不到巳時,蔚池與驍勇正在書房議事,聽完趙群稟報,蔚池面上滿是笑意,自得道:“我家囡囡巾幗不讓鬚眉!”
驍勇嘴角微抽,你哪隻眼睛看到你女兒巾幗不讓鬚眉了?這陣仗,只怕鬧得滿安平鎮的人都知道了,隱居又還有什麼隱秘可言?
“我也許久不曾見過阿藍了。”驍勇起身,“你不是說阿藍前去接應的人與你遇襲之人有關?咱們去見見吧。”
蔚池頷首,趙群上前扶住他,三人一道出了書房往前院而去。
前院,喬稟章與納東等人已經被鄖陽關進隱居地牢,在場之人除了周旺財和劉大黑,其他人都被楊小白帶下去安頓了。
見蔚池和驍勇前來,蔚藍停下與周旺財的對話,轉身朝蔚池笑了笑,又衝驍勇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