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聲道:“阿池,你可知道阿藍搗鼓的是什麼玩意?”
這也太駭人聽聞了,蔚藍有手段有謀略他清楚,可怎麼連武器都上手了?而且還是如此殺傷力巨大的武器!梅朵雪山的通道被摧毀原本是好事,但幾人心中卻驚濤駭浪,實在是難以平靜!
蔚藍是在何處學會製作這些武器的暫且不論,當務之急是要弄清,四國之內還有那些人會製作這些武器,是隻有蔚藍一人知道,還是有多人知道?若四國皆有人知道,那這樣的武器,一旦被投放到戰場,其結果只能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若只有蔚藍一人知道,倘若這個訊息不小心被洩露出去,那蔚藍身邊豈不是危機四伏?這樣的武器誰不稀罕?對於會製作這武器的蔚藍來說,以後就別想有安寧日子可過了!
三人感情非常,又都是自小看著蔚藍長大的,他們並不希望蔚藍出什麼意外。
蔚池面色沉吟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初時阿藍執意要去沙棘縣,我只當她是想去歷練一番,如今看來,她是早有準備。”蔚池說著頗為苦惱的皺了皺眉,“這丫頭,也太不知輕重了。”閨女太聰明瞭,不懂得藏拙,也是讓人犯愁。
驍勇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爹的不瞭解自家閨女,連自家閨女會做什麼都不清楚,可蔚池常年在邊關,這又怪得了誰?不過,話說回來了,倘若早些年蔚家軍中便有這樣的利器,又還有大夏人什麼事兒?早就天下承平國泰民安了,他們也不至於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喝西北風,且一呆就是多年了。
杜權此時也回過神來,他想了想思忖道:“都先別上火,阿藍既是如此行事,想必心中已有對策也說不定,這孩子不像是個莽撞的。”反觀蔚藍從上京城離開的手段,這一路到達安平鎮,每走一步都是穩紮穩打,當真不是貿然行事的性格。
驍勇輕嘆,揉了揉額看向蔚池道:“也只能如此了,你這當老子的,也稍微稱職點,等阿藍回來你好好問問她吧,這孩子年齡小,雖然聰慧,但考慮問題偶有疏漏也是難免的。”
蔚池當然知道蔚藍不是貿然行事的性格,但總歸是自己的孩子,在父母眼中,兒女再大也還是孩子,又何況蔚藍還真的年歲尚小,蔚池無心理會驍勇的擠兌,他頓了頓,看向驍勇與杜權道:“若其它三國有人知曉,四國應當早就不平了。此次跟隨阿藍去沙棘縣的只有六十人,又都是信得過的,對此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睿王。”
蔚池的心思轉得極快,方才還在為閨女太聰明、但行事不夠縝密發愁,轉念已經過渡到:閨女太聰明,閨女太優秀,閨女被人盯上了,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叼走怎麼辦?
驍勇聞言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心中早有成算?難不成你以為姜氏皇族還能容許阿藍嫁入普通權貴之家?快別痴心妄想了,除非咱們憤然崛起,把那些混賬玩意兒全都宰了。”
驍勇對姜氏皇族向來看不上眼,聖元帝所出的几子中,勉強能入他眼的,也只有姜衍了,何況姜衍本就與蔚藍有婚約,他說罷想了想,又看向蔚池道:“依我看,阿藍聰穎沉穩,她既行事不曾避諱睿王,應當是與睿王達成了某些共識才對。阿池,我真覺得你應該與阿藍好好談談了。”
這點蔚池當然清楚,他點點頭,收回思緒道:“這個暫且不提,羅穆爾與那外室死後,阿藍特地留下兩名活口,又讓胡良放話,說是蔚家軍乾的,你們怎麼看?”
說到這個,杜權忍不住拍桌大笑,朗聲道:“這個好,光明正大的陽謀,反其道而行之,尹尚與姜澤本就是多疑之人,二人目前已經生了嫌隙,只差沒在明面上拔刀相向了,尹尚收到這個訊息,自然要懷疑到底是不是蔚家軍乾的,可誰他媽的殺了人之後還會正大光明的告訴對方,就是老子殺了你,你有本事就來找老子尋仇?我覺得阿藍此計甚好,就算尹尚智謀過人,但在找不到證據的前提下,也難免搖擺不定,咱們只需等姜澤的到達安平鎮之後,再適當籌謀一番,不愁尹尚與姜澤徹底反目成仇!”
“這倒是與咱們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驍勇喝了口茶,握著茶杯幽幽道:“原本咱們對待軍中奸細,便是想要將計就計,阿藍此番行事,正好把咱們之前的計劃完善了。”
“那就這麼辦吧,按照原計劃行事,順便再添上一筆。”蔚池拍板,心中滿是驕傲,說罷又看向杜權,道:“蒼巖堡距離安平鎮並不遠,我估摸著阿藍最遲明日下午就能返回,若是喬稟章真的在蒼巖堡存了兵器與糧草,咱們又省上一筆了。”
事實確實如此,不僅大夏人冬季會糧草匱乏,蔚家軍中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