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
“呵,怎麼不自稱奴婢了?”蔚藍似笑非笑的看了青柳一眼,又擺擺手看向四周道:“誰知道呢?這龜背山雖小,飛禽猛獸還是有的,再不濟還可以劃花了臉就地埋了。”
青柳的心不斷下沉,她並不擔心蔚藍會真的殺了自己。她自認了解蔚藍,蔚藍雖然脾氣暴躁,但骨子裡卻並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只要她咬定自己是回鄉,蔚藍就算是為了釋疑,也不會馬上打殺了自己,可她現在受制於人無力反抗,萬一對方不小心將自己打個半死,或者直接打殘了呢?她又如何脫身?又該如何給主子傳信?
想到傳信,青柳腦中瞬時一個激靈,難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蔚藍的監視之下,她之所以留下自己的性命,就是為了在上京城外截住自己,先從自己口中套出訊息再殺人滅口?訊息網已經沒了,若自己和楊嬤嬤全都死了,主子與新帝之間勢必結仇。
主子多疑,只怕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新帝過河拆橋,為了盡佔鎮國將軍府所得而所為。而新帝更加多疑,只怕會覺得這是主子想讓他一個人背黑鍋,甚至是為了敲詐勒索他所為,到時候楊嬤嬤和自己已死,再加上據點消失,弄不好還要被新帝試做主子心虛,提前將自己的勢力撤出上京城所為。
青柳想到此處不由心中大駭,看向蔚藍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可轉念她又並不確定起來,她所認識的蔚藍,斷然不會有如此深沉的心機,難道是蔚池沒死,如今正躲在暗中為蔚藍出謀劃策?
蔚藍不知青柳所想,她原本也沒有如此宏願,截住青柳完全是出於巧合,如今見青柳面上神色變幻不定,不由對青柳的身份更加好奇,但青柳這一臉視死如歸恨毒了自己的模樣,不下狠手只怕是不行。
見鄖陽還沒動靜,蔚藍不由看了他一眼皺眉道:“鄖陽,還不動手?”
殊不知鄖陽和季星雲幾人已經被蔚藍的淡然給驚到了,蔚藍雖在他們心中身懷武藝又沉穩果斷,但說到底還是小丫頭,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要收割人命,不僅與蔚藍的身份和年齡不符,也完全就重新整理了他們之前對蔚藍的認知。
鄖陽聞言大踏步上前,原本要用鞭子將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抽得血肉模糊,鄖陽心裡還微微有些不忍,但如今見了青柳的眼神,鄖陽心中僅有的那絲憐憫也煙消雲散了。
殺人放火刑訊逼供什麼的本就是他萬分熟悉的,鄖陽沉默的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下手之前又貼心的點了青柳的啞穴。
鞭聲清脆,在靜夜裡顯得尤為清晰,青柳瞪大眼看著蔚藍,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但身上火辣辣的刺痛瞬間佔據她全部的感官,額角上大滴大滴的冷汗簌簌而下,一時間不由得心中又怕又怒。
隱魂衛的人都有自己趁手的兵器,鄖陽的兵器便是軟鞭,這軟鞭由精鋼製成,鞭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倒刺,鄖陽雖然只用了三成力道,但每揮出一鞭子還是從青柳身上帶出一串血珠,青柳起初還一副要活剮了蔚藍的眼神,幾鞭子下去便痛得臉色扭曲,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
蔚藍退到一旁曲腿坐下,對於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充耳不聞,聲音涼涼道:“你若是想好了說實話,就點點頭。”
青柳咬緊下唇看了蔚藍一眼,沒想到她終日打鷹,有朝一日卻被鷹給啄了眼!此時此刻的蔚藍,又哪有半分平日裡表現出來的衝動無腦?虧得上京城的人還以為蔚藍姐弟是被人謀害的,全然覺得她是受害者,陳氏那蠢貨甚至還想讓蔚藍姐弟灰飛煙滅,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清晰,青柳的意識漸漸模糊,但她並不怕死,只是覺得心中遺憾,她還沒能給主子傳信,也沒搞清楚此事到底是不是蔚藍所為。
蔚藍不喊停,鄖陽就只得繼續抽,十幾鞭後,青柳背上的薄夾襖便破敗成縷,火光下混著血跡的白皙肌膚裸在外顯得尤其扎眼,鄖陽見此尷尬的將頭扭向一邊,冷風吹過,樹林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停下吧。”蔚藍起身,上前幾步抬起青柳的下巴淡笑道:“你真的不怕死?”
青柳從混沌中清醒,心中已然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即便是疼痛讓她全身顫抖,目光中也全是陰狠,“大小姐好本事,我既然落到你手裡就沒想要活著離開,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但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半絲訊息,我呸!”
“看來你對剛才的這頓鞭子很不滿意?”蔚藍側身避開青柳的口水攻擊,嫌惡的皺了眉,卻是沒有放開對她的鉗制,青柳如此冥頑不靈,身份多半是死士無疑。
蔚藍看向青柳的目光不由冷了幾分,旋即抽出綁在小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