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埋別人。
而她現在最想埋的人,就是孔氏—不僅距離近,只隔著一堵院牆,還因孔氏披著長輩這層慈愛的外衣,實際上偽善歹毒,已經威脅到自己和蔚栩的安危。
捏軟柿子人人會捏,蔚藍也深諳其道,蔚桓身在朝堂,心機深不可測,並不是自己一時半會能拿下的,而陳氏佔著輩分更高,具有先天優勢,只有孔氏,雖是明面上打頭陣的,卻實力遠不及蔚桓和陳氏。
視線越過重重屋脊看向遠處的天際,蔚藍唇角勾出一抹堪稱輕柔的笑意,平靜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留下來做些什麼吧。”
隱魂衛的幾人見蔚藍沉默半響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神色間有些詫異,他們沒料到蔚藍會是這個反應,不僅沒有責怪他們擅作主張,還要留下來。
晨光熹微中,扛著竹竿的纖瘦少女笑容清新語若春風,沒有悲傷,沒有憤怒,甚至比剛剛得知夫人中了美人醉還要平靜幾分!可這正常嗎?作為一個弱質少女,在得知孃親被害,屬下不聽命令、還有混賬親戚準備隨時謀財害命時,正常閨秀不是都應該先哭一哭表示自己很悲傷、很憤怒、很迷茫又很害怕的嗎?
但轉念想到蔚藍剛剛揮竹竿的模樣,幾人又瞬間默然了,將軍英勇無敵,小姐會武藝悍勇些也是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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