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皺了皺眉,率先開口道:“需要屬下做什麼?”
蔚藍微微蹙眉道:“不急,今晚再議,蔚十七也一起。”
既然有了更多幫手,離開將軍府的計劃自然要盡善盡美。想到隱魂衛便是孃親留給自己和蔚栩的後路,蔚藍此刻心裡有些複雜。
蔚十七愣愣的點了點頭,這其中的隱情有大半是他不知道的,他需要消化下。
韓棟也不追問,若有所思道:“好!白日裡鄖陽會跟著小姐。”
蔚藍笑了笑,朝幾人揮了揮手,鬥志昂揚的扔下竹竿往外走,她還要去給孔氏請安呢!呵呵。
此時天色漸漸明亮,院裡的丫鬟婆子們已經陸續起身,蔚藍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回到主院,誰知剛進院門便見簌月慌慌張張的往垂花門外跑。
“簌月,你怎麼了?”蔚藍揚聲叫住她,微微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簌月猛地回頭,撒丫子就往蔚藍跟前跑,好看的杏核眼中包著一汪眼淚,髮絲凌亂的抽噎道:“小姐,您一大早這是去哪了?奴婢以為您丟了,您怎麼也不跟奴婢說一聲啊……”
蔚藍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時沒跟簌月打招呼,而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再也不是從前的軍營,除了按時完成作訓,可以一個人毫無牽絆。
見簌月淚汪汪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家主子嗝屁了呢!
蔚藍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道:“好了,別哭了,難道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被狼叼走?我只是去鍛鍊身體,下次會跟你說。”
簌月眼中閃過狐疑,將蔚藍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見她確實無恙,只是穿得單薄了些,這才收住眼淚道:“小姐趕緊進屋,奴婢去跟您打水洗漱。”
“好,用完早飯我們去暮雪齋。”蔚藍摸著下巴點點頭,有些期待給孔氏請安了。
據銀杏的小道訊息披露,孔氏是個美人兒,而且還是個看起來很溫婉的美人。
蔚藍暗忖這溫婉鐵定是糊在面子上的,內裡就是個蛇蠍心腸。畢竟分分鐘想要整死自己侄兒侄女的女人,其狠辣暴戾之氣早就爆表,你還指望她明白溫婉良善是個什麼東西?
姐弟二人愉快的用完一頓早飯,蔚藍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上蔚栩和三個小丫鬟,一路上輕聲交談著往暮雪齋而去。
其實蔚藍原本是想要先去陳氏的榮安堂的,就算她想埋孔氏也不急於一時,畢竟輩分在那擺著,要請安怎麼也不好漏了陳氏。可經簌月提醒才知道,自雷雨薇下葬後,陳氏便免了蔚藍姐弟的請安,只說是憐惜姐弟兩個最近父母新喪,讓他們就在曦和院歇著。
蔚藍聽完後就笑了,這個陳氏,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話莫說是原主聽到會是什麼感受了,就是蔚藍聽了都恨不得抽他丫耳刮子。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麼一遭,蔚藍才明白陳氏不怎麼管事了,整個二房現在應該是由孔氏全權做主。
因著昨日蔚藍只在將軍府走馬觀花遛了一圈,今日也沒再走兩院中間的隔牆,而是特地繞出了曦和院大門。
出了曦和院的大門便是縱橫兩條大道,橫向的一條連線東西兩院,寬約五米,左右兩側種著高大挺拔的白楊樹。縱向的大道直通的府門,寬約十米,兩側是青石板鋪成的空地,中間用硃紅色油漆分成了若干個小塊,蔚藍猜想這是平時有客來訪停放馬車用的。
幾人直接沿著橫向大道往左,大約行了兩百米便是是東院的大門,進入大門直走,半盞茶的時間便到暮雪齋。
“大姐姐!”
蔚藍正要拉著蔚栩進門,便聽身後傳來一聲軟糯嬌憨的童音。
回頭只見五十米外一個穿著豆綠色錦緞對襟薄襖的小姑娘,正在丫鬟嬤嬤的簇擁下邁著小碎步朝自己走來,看年紀約莫六七歲的樣子,圓潤的小身板挺得筆直,微微抬著下巴,頭上梳著雙螺髻,髮髻上簪了幾多粉色小花。
蔚藍停下腳步挑了挑眉,對小姑娘的身份心知肚明,想必這位就是二房的庶女蔚柚了;不過,時人注重禮儀孝道,自家孃親怎麼都是蔚柚的嬸孃,沒想到這才過頭七,蔚柚就打扮起來了。
蔚藍冷眼看著,她雖然可以暫時忍受二房對自己和蔚栩的算計,但卻不能接受蔚柚對逝者的不敬,死者為大,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現在的親孃。
整個將軍府自陳老夫人而下,大約連孔氏都不敢如此公然挑戰世俗禮教,沒想到冒出來個蔚柚!看蔚柚這副狐假虎威的小模樣,呵呵,還真特麼的有恃無恐!
簌月站在蔚藍身後,見來人是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