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我想去看看蘇素,顧景寒你別擋道……”季盡歡蹙起了眉頭,假裝不悅的道,男人看著她的神色果然退開了。
季盡歡毫不猶豫的往前走,手下卻一暖,她低頭看去,顧景寒握著她的手,抬眸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如同一條被拋棄在路邊的小狗。
“……”季盡歡望著他不語。
“要不我先給你療傷吧,傷好了再去看那個叫做蘇素的女人,你這樣去也會讓她擔心的。”他小心的說著,生怕少年不同意,每一次都把他不喜歡的女人帶進來,就是是為了如俍能配合。
“好!”
聽到她回答,顧景寒笑了笑,眉眼都是喜悅,拉著季盡歡的手在一旁坐下,撫摸著少年臉上的痕跡,深的幾乎入骨,血液清洗之後,裂出一道道口子,在臉上縱橫,他心下不忍,怒火卻越來越盛。
手中匯聚一團靈力,是一種柔和的力量不似以前在她面前展示的暴虐,季盡歡眉梢一挑,坐在那,看著男人的動作,手輕輕的覆在少年的臉上,靈力藉助少年的肌膚,滲透在皮肉裡,不出一會兒傷口便淺了幾分。
季盡歡一怔,臉上的溫暖讓她心裡的冰冷軟化了幾分,他靈力的特殊之處讓她震驚,為什麼會這麼強大,聽說這種肉白骨的靈力,要達到渡劫期,在修仙界的時候,她到了分神期便提前渡劫了,實際上按照她的修為,還早的很,可那一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現在這個男人他越來越看不清了。
“如俍,我後悔了,我不該那麼輕易地殺了他們,我應該把他們片片凌遲!”
回過神來,看到顧景寒黑眸裡閃過的憤怒,她還以為是她什麼地方做錯了呢?剛想要開口解釋,沒有想到他會提起這茬,心裡一緊,這是關心她,為她報仇?
後悔了?下手輕了?
唉。
她抬起頭來,眼神的星光如海洋幻夢,一點也沒有被臉上的傷痕拉低了檔次,少年不管出於什麼樣,哪怕不看那張臉,那身不變的出塵氣質也讓她在人群中眼前一亮。
季盡歡揶揄道:“那你是不是還要把他們下油鍋啊?”她見顧景寒眸子裡的怒火還真是稀奇。
很少見到少年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話,顧景寒忙不迭的點頭,俊氣的臉上都是鄭重,一字一頓:“好,我等下把他們的屍體下油鍋!”他一向聽季盡歡的話。
“噗嗤!”季盡歡笑了,剛才的失落好像被這個男人填滿了一般,就像她剛才走到一個死衚衕裡面,卻突然被男人的話語逗笑,心情豁然開朗,走了出來。
剛才的她想要立刻去報仇,帶著決裂,帶著毀滅。
現在猛的被這樣一說,只覺得心頭暖暖的,如同男人手中不斷輸出的靈氣,她確實太著急了,總會有辦法的,小無他們又不是死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還有虛藍,這樣對他也好,讓他忘記她心中的憤恨和不甘還有責任,回來的是一個嶄新的傲嬌虛藍。
她剛才太鑽牛角尖了……
知道少年心情變好,顧景寒眼中的寒冰瞬間碎了,如暖春三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帶著溫和,他道:“我是說真的,我等下就幫你報仇,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可以看見他墨黑的袖口,黑的如墨洗一般,她眯了眯眼,清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慵懶:“你怎麼幫我報仇,那個女人不是你的女人麼?你捨得?”
聽到這話,顧景寒瞬間臉冷了下來,暖陽瞬間變成寒冰臘月,手頓了頓,換了一個位子,面對著季盡歡的臉,黑眸直勾勾的說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女人,除了你,這輩子我不會再喜歡其他人,女人絕緣了……”
一字一句,彷彿是誓言,然而季盡歡震了震,清冷的眼角抽了抽,要是他知道了真相……
“你又何必在我一棵樹上吊死呢?世界那麼大,美女如雲,現在你又是王,要人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顧景寒看著她沒說話,季盡歡以為他不會說了的時候,他開口道:“我勾勾手指你能來麼?你要是來,我就天天對你勾手指!”
“呃……我不來!”他難道沒有聽到前一句嗎?何必呢?
顧景寒似是生氣了,他靠近少年的唇瓣,在季盡歡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口咬了下去,嚇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清冷的眼眸都染上了一絲警告。
這個男人不得不防,稍微對他好一點就鬧脾氣,吃醋,動手動腳的。
耳畔在這時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那個女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