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季盡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上面帶著一枚耳釘，閃著幽藍的光，似夢似幻，讓她感覺到安全感，她穩住心神再次問了一遍：“虛藍，你在嗎？”語氣連她都察覺不到發了緊。

不知為何，久久沒有人答應，季盡歡會感到失落，一如小無的離開，虛星的失蹤，現在陪著她的虛藍也不見了，她沒有感到慌張，而是徹頭徹尾的失落。

她現在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心卻忍不住失落……

都離開了，如同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她是不是對虛藍關心太少了，以至於到現在才發現他不在了，第一次體會到這個系統給她帶來的便利，她便允許了虛藍的存在，剛開始自稱小爺，傲嬌變扭的虛藍，到後面鎮定沉穩，決定保護她的虛藍，小心翼翼不敢打擾她的虛藍，在她難過時買來糖果安慰的虛藍，還嘲笑她吃相難看。

現在也……離開她了。

就在季盡歡眼眸黯淡下去時，猛的腦海裡出現一道聲音，似虛藍的機械，卻又不是——

“宿主，你好，我是系統的原始狀態，請問有什麼需要！”

疑問的句子卻說的肯定，冷硬非常。

“沒事，虛藍呢？”季盡歡有些失望，這又是哪門子的系統？

“虛藍？”

“就是以前掌控系統的……器靈！”

“宿主說的是001！”

受不了它那說話語氣，季盡歡淡淡的點頭：“嗯。”

“抱歉宿主，001損壞，再被入侵的時候就被損壞了，要是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

“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系統第一次有了一個問號，卻是有些錯愕的語氣，不懂什麼意思。

季盡歡按住心神，一字一頓說：“我是說虛……001什麼時候回來，還有那個入侵是什麼意思。”

她的手無知覺的摸著耳鑽，冰冷卻異常的溫和。

愣了好一會兒，系統才給出答覆：“宿主，001正在修復，它是系統第一，所以還原性不大，入侵主人身上能量暴動，被莫名的傳入腦海，系統出現警報，兩股力量相撞，才保住宿主一抹神識！”

季盡歡聽著這話，手不由得篡緊，下意識握著耳鑽，不停的篡緊……耳邊微微一痛，拉回她的思緒，她連忙放開了手道：“難道我剛才處於黑暗中是因為虛藍在幫我，要是沒有他，我恐怕清醒不過來……”越想她越覺得恐懼，心裡冒出冷。

原來她真的應該去地獄。

“是的，可以這麼說，宿主身上隱藏著龐大的力量，就連繫統也探測不出，以後宿主還是小心為上吧！”

季盡歡心越來越涼，站在那裡，忘記了動彈，她猛然想起在腦海裡肆意的那道聲音，不停的在唾棄她，不停的在蠱惑著她，一開始她以為是心魔，畢竟哪個修仙者沒有心魔，在修仙界她就是因為心魔而死的，所以對待之處格外的慎重，現在僅僅是因為……心魔麼？

如果不是心魔而是其他的東西，那也不會近的了她的神識啊，難倒是《絕情古風》的作用？

沒有《嗜血召喚》她一無所知。

“還原性不大是什麼意思？”

醞釀了好久，季盡歡才出口，心裡的悵然讓她心裡空落落的，她一直把虛藍當做一個人，他擁有獨立的思想，會考慮她的安危，他也會著急，也會安慰她，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他比人類更加的人性化，現在被系統告知，她才幡然醒悟，在這麼說，他也是一個冷冰冰的系統，機械聲伴隨著他的成長。

“這個說不準，恐怕會換一種性格，會升級，還有可能會沒有之前的記憶，一切都是全新的！”

少年立在那裡，手狠狠地抓著衣襟，心裡痛的不行，她不想虛藍忘記她，她不想，現在什麼都沒了，她心裡如同一塊浮木，漂泊在大海上，一望無際，什麼也看不清，不知遠方在哪裡，又該往哪來去。

系統話中的意思好似一個玩具，玩壞了送到生產地，重新裝修，煥然一新，卻沒了以前玩過的痕跡，可對於她來說，那是一個活生生總是在她耳旁吵鬧的人啊。

“我知道了……”

季盡歡吶吶的說了一句，無意識的推門離開。

“系統期待宿主的再次使用——”

推開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男子，一身黑衣讓他欣長的身材俊美萬分，他此刻正面對著門，一開啟，他便望了過來，嘴角不易的勾起一抹淺笑，眼中的寒冰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