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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煙霧繚繞的地方，霧氣隨處可見，侍女們在一旁拿著浴巾侍候著，端著滿是花瓣的花籃，紛紛揚揚的撒在了浴池裡面，這裡夢幻的就如仙境一般。

在浴池裡的某一角，煙霧氤氳，一位長相妖媚的的人兒伸出了雙手，摸了摸自個兒嬌美的臉蛋，水順著她的臉流出，宛如一朵吸食人骨的花妖，她藉著浴池裡的水，看了好一會兒才招了招手，立馬就有一位侍女上前，湊近侍女耳邊，輕輕說道：“王還沒有回來麼？”

侍女搖搖頭，恭敬的道：“花小姐，我今天去問過了，王不在。”她說的極為小心翼翼，可還是讓浴池裡的人兒聽的一臉不耐。

花媚臉一變，看了看池中的水，不耐的用手打下去，水花飛濺，落下她的頭髮上，落在侍女的身上，溼了一片，她隨後妖嬈一笑道：“你問過王去哪兒了麼？”

她這個樣子，侍女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溼掉的衣衫，連忙搖搖頭道：“沒有，不過尊主大人回來了。”

花媚臉上出現一絲笑意，整個人又往水下去了一點，理了一下自個兒垂落在肩膀上的秀髮，那雙眼裡有著點點星光：“你的意思是尊主知道王的下落？”

侍女小心翼翼的點頭，眼下也只能這麼說，瞥到花媚滿意的神色，才悄悄地回到了旁邊，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這裡誰都知道花媚小姐脾氣不好。

“扶我起來，我要去找尊主大人。”

她們還沒有放鬆，只聽一道妖嬈的聲音又響起來，這一次還帶著一絲嬌羞，侍女們連忙忙活了起來，拿著手中的衣飾，服侍著浴池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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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潛意識裡已經不排斥斷袖之間的事了。

就在顧景寒暗喜的時候，季盡歡依舊盯著月光，那掛在天上的明月，像極了某人，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月光，周身環繞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清冷的月光下，照著的也是清冷，微微低著頭，頭挨著膝蓋，雙腿屈起，無助的少年這一刻好似特別的脆弱，讓人不知所措。

顧景寒心一緊，想要去，可又怕碰到少年的逆鱗。

季盡歡沒有在看月光了，頭埋在膝蓋裡，她想到她要什麼了，她不是白如俍，這不過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身份，也是為了給別人看的身份，她是季盡歡，重生來最開始的目標，就是復仇然後成為強者。

前世在白家的時候，她有多想當上人上人，看著白清心光鮮亮麗，舉止風華，那時的她只有羨慕的份，拼命的努力，只想要白繼城看到自己，她最想要做的事就是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切，而從小無消失以後，這些想法都淡了，原本要一直陪著她的小無也不見了。

從來不知道小無去哪兒了，這可真的相應著當時為小無取的名字。

虛無，虛無，一切不過一場虛無！

夜寂寥無聲，沒有人敢來大廳，包括那些女弟子，周圍的石階被擦得十分乾淨，旁邊還栽著應景的盆栽，晚風呼呼地吹著，倒也安靜。

一雙繡著木槿的鞋子在這夜空中倒是極為陪襯，季盡歡看了一眼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知道是誰，原以為被罵走了，沒想到還來，顧景寒是不是就是喜歡受虐啊，可那鞋子的主人並沒有走遠，就那般站著，低眸凝視著少年的一切。

此時的少年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沒有往日的氣勢，坐在那像一個脆弱的孩子，這一刻他好像留住了什麼，這樣是不是代表他不用再仰望著少年了。

最終還是季盡歡先抬起了頭來，望著被夜風吹的碎髮零亂的男人，她眯了眯眼：“你來幹什麼？”不是把他嘲諷走了麼？

男人沒有說話，就這般望著少年，最後在少年旁邊坐下，哀求道：“如俍我不生氣了，你也不要生氣好麼？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強求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你不要怪我好麼？”

季盡歡聽著他的解釋，轉過頭不由得笑道：“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所以那種心思以後就不要有了，我怕你付諸東流。”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會接受顧景寒的，有可能是修煉邪力的心虛，有可能是修仙界的事情，總之在感情上，她還沒有想好。

這一切她不想要顧景寒最後什麼也沒有，不可能結果的感情，為什麼還要堅持！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少年，許久，伸出了手，想要環抱著少年，豈料對方微微一避，那秀麗的眉也蹙了起來，知道她不想讓他碰，顧景寒卻執拗的非要抱著少年，不想要她離他遠去，這樣才能有安心感。

季盡歡想要站起來，這個沉默不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