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剛出來,便迎面碰上了還沒有走遠的容舒珩,對於這個笑的一臉溫和的男人,季盡歡是沒有見過的,於是也沒有搭理。
而作為幫王尋找得少年找的整夜睡不著覺的容舒珩,這輩子可沒有幹過這麼憋屈的事情,見少年出來,身邊還沒有某人跟著,不由得想到這也太快了吧?
他走近少年,仔細打量著,他倒要瞧瞧這王惦記的心上人到底什麼模樣,不過接觸到那雙幽藍的像深譚的眸子時,心驚了驚,怎麼他會有一種死亡的感覺,陰森森的。
無奈的聳聳肩,也不在看著少年的眼睛了,彆扭的轉過臉道:“王呢?沒和你在一起?”
奇了怪了,他明明鎖著的是兩個人啊。
季盡歡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王是稱呼顧景寒的,她的眸子更冷了:“不曉得!”說完繞過容舒珩離去。
“哎哎哎,”容舒珩見她要走,連忙攔著,手搭在了少年的身上,見那不善的眼神,默默地收了回來,“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累了?”
想起兩人在屋裡……
一定是累了!
“累了?”少年啞然,見到容舒珩的眼裡閃過揶揄的光,也知道他想歪了,後退幾步道:“我可是男人!想哪去了!”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的清白。
容舒珩見她這反應,摸了摸頭,蹙起了眉:“難道真的是我想歪了,你和王不是那種關係?”如果不是王那麼著急找少年幹什麼,那剛才鎖門豈不是幹壞了事。
他還以為王這麼多年潔身自好是為了喜歡男人呢,看來真的不能相信南黎的話,那嘴裡吐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少年懵懂的搖搖頭,那雙幽藍的眼裡閃現出一抹無知。
容舒珩拍頭,蹙起的眉頭也平了下來,不過隨之又皺了起來,他剛才流淵來時,好像還告訴了她,那麼現在……
今晚的夜風還真是冷啊,這讓他打了一個寒顫,笑著道:“走吧,我帶你去休息。”
說完便看向少年,腳步打算離去。
見少年沒跟上,他又愣道:“怎麼了?”
“我想找蘇素的師父,在這裡嗎?”
季盡歡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向這個剛見面便感覺不懷好意的男人。
“蘇素?”容舒珩疑惑地皺了皺眉,指尖碰著另一隻手,看著少年像是想起了什麼:“你說的是流淵的徒弟嗎?”
按道理說兩個人是兄弟,那找人家師父倒也情有可原,便開口道:“好,我帶你去!”
反正現在王沒有下什麼命令,他也純粹跟過去玩玩,反正無聊。
“不用,告訴我地址即可。”少年微微抬頭,下頜在月光照耀下分外顯眼,睨向面前之人,清冷就像披在她身上的薄紗,誰也不知道真實的她是什麼樣子的。
或許是過分耀眼萬分,或許是無心無情。
容舒珩看著她的眼神,那幽藍的深不見底的眸子,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縱然身為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宗主,他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半步,少年在看你的時候,像是可以淹死人的深譚,沉浸在一眼望不穿的黑暗裡,抑制了呼吸,活活的淹死在裡面:“……在大廳裡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盡歡輕輕掃了他一眼,便快步離開了。
容舒珩在少年離開時,鬆了一口氣,動了動都快僵硬的腳,他還是去找王,這少年這麼難相處,還是待在王身邊讓他放冷氣好了。
進去之後,那棵桃樹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流淵好大的手筆,竟把極桃流放在這裡,這可是萬年不結果的極桃流,虧她捨得。
看了看四周,沒有半個人影,就連屋內也沒有,這難道王走了嗎?
他順著桃花往那邊看去,屋內的門口有一堆碎屑,門也沒了,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經,腳步不停,他慢慢的渡步在屋內,這一眼,他便看見了睡在床上好夢的女人,這一瞬間,他有種死了的覺悟,他把三個人都關在了屋裡,還好最後開啟了。
真是好心辦壞事,容舒珩敲了敲腦袋,匆匆掃了一眼屋內便離去了。
季盡歡走到大廳,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燈火通明的,只是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雪白的靴子踩在石階上,少年一身清冷無故,見著關在門,微微皺了皺眉,便伸手輕輕推開。
索性裡頭也沒落鎖,微微一開,便推開了,幽藍的眼眸掃向四周,見大廳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也沒有人?
那個人在耍她?
關上了門,季盡歡隨便找一處石階坐下,月光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