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主動權都離我們而去——!”
水月漓走了兩步,轉身,拽了裙襬
“就算那樣,我也願意與天賭一賭,而不是,先出手傷人…!”
楚雲搖頭苦笑“婦人之識——!若不能搶佔先機,就失了先手,再想扳回,要付出比這更慘重的”
道理都懂,水月漓也懂,只是她不願意那樣去做而已。
“也許,楚睿當初幫你,並不存了歹心,而你卻用玉娘,他心愛的人逼他,甚至,你殺了玉娘,他才與你反目——!”
所以,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
“是啊——!”楚雲突然捂了臉,放手,苦笑,似看穿了水月漓所想“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所以,錯了就應該付出代價——!”
她冰冷的神情,淡漠的聲音,彷彿,都忘了他是她丈夫一般。
其實,楚雲早就知道他大勢已去,從皇上冷落母妃開始,他就該知道,他大勢已去,父皇冷落母妃,就是給他警告。
而幾天前發生的事兒,讓他徹底心涼,明白自己離那個位置他渴望的位置又遠了一步。
現在,連她也這樣講。
他心徹底的涼了。
而且,有些微微的刺痛。
“漓兒。!”他突然從座位上起來,水月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她身邊的,只覺得腰間一緊。
他頭趴在她的肩上
“如果,如果我註定要遭禍,你會不會離開我——!”
水月漓冷冷的語氣,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他低沉的聲音,字句喃喃落在她耳旁。
水月漓手抬起,往後摸了摸他的頭。
感覺他涼涼的鼻窩在她的鎖骨。
她輕笑
“自然不會的——!”
*
事發第三天,有宮裡的公公來府中…
楚雲和水月漓恰好一起在廊上亭中的石桌旁。
禁足是個很痛苦的事兒
雖然水月漓很楚雲都知道,皇宮裡只怕是波濤洶湧,變了另外一副天。
而他們能做的,還是隻能在王府等待。
這漫長的煎熬,漫長的等待。
就算他們知道當初那位主犯‘劉雲’被抓,皇上知道當初的京兆尹府,一夜間幾十條人命被清洗並不是賊人所為,而是因為當初所為的人一手遮天,蔽了皇上視聽,殺人是死罪,殺朝廷命官更是死罪的死罪。
甚至有人傳出,梁王府當初收納那孩子,是清河郡王的遺腹子,七皇子一早就想存了謀逆的心思,所以收納那謀逆反臣之子進府。
並且,梁王妃還特意帶在身邊,特意教養。
水月漓知道,他們講的,是竹兒。
天下並沒有不透風的牆,楚雲可以時時掌控別人府上的資訊。
而他府上的資訊並不一定別人就掌握不了。
楚睿。都是楚睿啊。
這幾天,水月漓也會時時的嘆,除了楚睿,皇后齊王也是樂意見到的吧,可能也會如當初楚睿幫楚雲剷除襄國公府的小姐那樣,‘順帶’幫點忙!
“皇上急召七皇子殿下,還有七皇子妃入宮——!”
公公進來如此說道。
水月漓嘆了口氣
“走吧——!”
她回頭招呼楚雲。
反正該來的躲不過…
楚雲當初殺玉娘可能只是想探探深淺,探探楚睿的底線,然後撥動他的情緒,隨後感知他的想法。
他本意,是想拉攏楚睿對付齊王皇后
可是,他並不知楚睿的底線在哪裡,所以,應該是把楚睿的底線給戳穿了吧,所以引來楚睿這樣深層次的報復。
幾乎是拼了命的不顧一切報復。
呵呵。玉娘。楚雲冒進了。其實他一直挺冒進的,水月漓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冒進就容易吃虧。
從院中出來,石子路鋪成的長長走道,兩邊花草葳蕤,枝繁葉茂。
梁王府的府門大開,上面排列的九九八十一顆銅釘…
“車馬都備好了,請二位上車——!”
一跨過門檻,那公公彎腰如是道
楚雲什麼話不講,一腳就邁了出去。
大踏步的走了,最前面的一輛淺黃色瓔珞流蘇的馬車是給他準備的,後面的一輛小點的,是水月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