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更一步步知道那玉娘對他的重要性。!”
“可是,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步,就是,玉娘始終不可能是他親孃,他一切的迷戀,只是表象,他對她在他面前所受的痛苦,他眼睛也不眨一眼——!”
“呵呵。!”水月漓苦笑“在你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眼裡,人命算什麼,別說只是個替身,就算是楚睿的親孃,德妃在世,你猜楚睿會不會真的為此就範——!”
就如同現在的楚雲,婉妃已經成那樣,她也察覺不出他心裡有多慌,急切
更何況,他這樣做,效果不是來了麼,知道這次婉妃是著了誰的道。
“所以,楚睿恨你——!”她道
楚雲不說話,眼望著一處,眼神虛無,手中的玉石珠子在指上一顆一顆扳著。
水月漓起身來,粉色的衫子,在裙襬上翻起大朵大朵的花,她拖著裙襬走了數步,手握著門栓,似又想起什麼,轉過頭來。
“但是,無論你會變成怎樣,我都不會放棄你——!”
楚雲驟的抬頭看她,水月漓說完,冷冷看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片刻,被她遺留在身後的楚雲眼底亮開,眼眸帶著笑意。
他只要有她在身邊就足夠了…
*
婉妃處理的結果下來,因為事情暫沒有定論,禁足在雍和宮。
這個結果,讓水月漓同梁王府都大大鬆了口氣。
但是卻不能鬆懈,皇帝念舊情,沒有立即處罰,可是,如果此案沒有確鑿的證據為婉妃洗清罪嫌,婉妃被髮落是遲早的事。
而且,現婉妃被禁足在雍和宮,自己的權力便更被限制了,她要再有什麼行動,一切都變得困難了。
處境相當被動。
水月漓突然想到上個月被罰的素錦,她的心突突的,彷彿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聯絡。
怎麼這兩月雍和宮屢屢出事兒。素錦,當時婉妃說過,借皇后的手,除掉了。
婉妃當時還提到楚睿。
楚睿。
她的眼猛的大睜…
*
水月漓帶紫兒急急忙忙去一趟皇宮,但是被告之婉麗妃已經被禁足,任何人不得探視。
往日豪華氣派異常被重視的雍和宮,現在門可羅雀。
水月漓穿著粉色的宮裝,裙襬在地上來來回回拖著,她來回走了數次。
“小姐——!”
然,紫兒在旁終於開口。
水月漓低著頭沉思。
抬頭看天,沒有辦法了,也不知道里面婉妃是怎麼個樣,她想打聽素錦的事兒,她想知道當日素錦是犯了什麼錯,婉妃提到過楚睿,楚睿跟素錦被罰有沒有關係。
素錦也曾是婉妃的貼身宮女,跟了婉妃數年。
她只能去找齊王…
如果這件事兒真是皇后那邊人動的手足,她想看憑她和楚玉的交情,楚玉會不會給她一點提示,哪怕一點點都是好的。
但是她去了齊王府,楚玉在王府花園跟門下清客談事兒。
小廝詳細的回她,也讓她稍等。
可是,她今天也沒換裝扮,就這樣一身粉紅女兒裝扮的宮裝站在王府門前太耀眼,而且還有掛著‘梁’字的梨木縷空海棠花紋馬車。
太過惹眼
待小半刻,她主動離去。
折騰了一個小半天,一點線索頭緒都沒有。
水月漓回到王府的花園,頹廢的坐在花園藤椅上。
回到府上,坐在藤椅裡,她反覆想,問題還是在那宮女身上,可是便不知內鬼出現在雍和宮還是長信宮。
*
一連幾日,彷彿楚雲的心思並不關注在這上面,水月漓偶爾見他從外回來,手裡拿著信件,水月漓知道他手裡現在處理另一樁案子,便是江北的大都督貪汙錢糧,霸人妻女一案,江北一直是朝廷最頭疼的地方,年年水患,旱災,流民多,地方管理混亂,而這江北的旱情一直是由楚雲檢視的。
水月漓只聽見說朝廷給楚雲派了任務。
而現在婉妃的事情於她來說,更覺得緊急。
那江北的大都督,底下管理校尉數名,卻在軍中橫行,欺負平明兵衛的妻女,然後被人舉報了上來,這件事兒說大不大,全國都有,楚天離也傷神,影響卻是惡劣,最終,這差事交給楚雲去處理。
只是這麼日子過去,婉妃一天天還在被禁足中。
那衛妃出了小月子,心裡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