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得皇上多年所愛,無論是她現在的位份,還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都不是那麼容易下來——!”
羅貴妃淡淡語氣道。
今天,她相信她坐在那裡也看見了,雖說這段時間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盛隆。
但是,對於皇帝來說,婉妃都是獨一無二的。
“但還是有機會的——!”
皇后在一旁神色淡淡說道。
*
十皇子跟隨楚玉,那麼羅貴妃便自行跟皇后結為一派。
但是,她也是皇帝鍾愛了很多年的貴妃,皇后雖然勢力強盛,但跟隨不是屈居人下。
她跟隨皇后,也會懼怕婉妃,畢竟婉妃有那麼得寵的長成的皇子。
楚雲極有可能被立為皇儲的,而楚雲真的登上大位,她作為曾經得罪過他母親的人,下場只怕也不會太好。
她從沒想扶持自己的兒子登上那寶座,老十的資質不夠繼承大統。
雖然,她是母親,這樣看低自己的兒子,不是因為謙虛,而是無奈。
老十還小,卻總是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性子隨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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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內,春宵散盡。
卻這還是白日,屋中的光景看起來就太旖旎了。
看著旁邊熟睡的君王的側顏,婉妃的墨髮垂在肩頭,只側頭輕輕去看他。
橫眉如峰,眼閉上如桃核,卻方方正正的一張臉,怎麼都是帝王之相。
她用手輕輕去挑他鬍鬚。
青春流逝,韶華已去。婉妃還是一如當初的婉妃
只是這身邊的人,君恩還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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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晚去了哪兒——!”
婉淑妃坐在妝鏡前,海棠窗格外的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一貫是淑妃侍寢侍的最多,可是,近日來,皇帝卻臨雍和宮的次數不多。
已經沐浴更衣,也卸了釵環,紅粉的紗衣,卻遲遲等不著皇帝過來。
今日,初七,原本就應該是她侍寢的日子。
紅錦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娘娘息怒,皇上。皇上。去了衛妃那裡——!”
“怎麼又去了那裡——!”
紅錦直起身來
“皇上聖意有變也是常有的…!”
其實,並不在意楚天離來與不來,只是,她這道菜真的要涼了麼。
所以,已經準備撤下去了麼。
可是,為什麼偏偏皇帝選擇在這個時候。
難道,他是真的不願意讓楚雲染指那位置麼,所以,這是他一再給她的警告?!
皇帝是故意的,故意做給楚雲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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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楚雲也知道近日婉妃在宮中遇冷的訊息。
是宮中的太監傳過來的。
只是,他在宮中佈下的眼線還回稟了一件事兒。
“你說楚睿有親自見貴妃——!”
楚雲在書房,黑暗的光線,陰影大片大片從他臉上落下…
他的眉,擰成‘川’字,眸色淬冷。
隨即神情陷入冥思裡。
楚睿為什麼會見貴妃,為什麼會悄悄去了趟萬華宮去見貴妃。
羅貴妃雖然位高但是權不重,楚雲心是知道的,雖然她的傻兒子一直跟著楚玉,但這並不代表貴妃就全心誠服於皇后,好歹有貴妃如此一個尊貴的身份在那裡,她為什麼要全聽皇后吩咐。
但是,貴妃在名義上是皇后的人。
可是這楚睿,跟這兩個人,卻是平日裡,根本不是一路的。
各自為政,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思路有了些眉目,但是也沒那麼快理清…
頭有些脹,他抬手揉揉額角。
*
水月漓在涼亭裡折花箋,她喜歡用硃紅的色然後沾一點點桂花水,在紙上細細描著。
描成花,便用來當信箋。
紫兒不知道從那裡來,出現在人群裡,然後看了看周圍,約過眾丫鬟來到水月漓身邊。
眼看了看水月漓。
水月漓也抬頭見她,見她神色怪異。
正待說什麼,想了想,讓左右的人退下
然後,紫兒已經將一封書紙類的東西遞到水月漓面前。
“外頭有人傳密信進來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