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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

御花園旁邊的洩芳亭。

婉妃頭上挽著高高聳起的凌虛髻,頭戴一支累絲雙鸞銜壽果步搖金簪,左右鬢髮簪了淺粉的秋海棠,一襲湖藍色宮裝,層層疊疊的披帛,湖藍,水藍,墨綠層層糾纏。

美人面,人看著卻鮮活美麗,朝氣逼人。

耳垂兩邊是碧綠的耳墜。

紅錦拿了秋香色錦緞做成的手爐套子包裹在外的蓮花狀手爐,套子的外有紫色的流蘇,上嵌了瑪瑙瓔珞等物。

三千髮絲挽成雲髻,婉妃屬於身量纖纖一類,髮絲挽起,露出那細長的脖子優美如鵝頸。

只聽得一聲‘淑妃娘娘’到

而原來背對著她坐著的女子,立馬誠惶誠恐的站起身來。

攜著丫鬟福身行禮。

“淑妃娘娘萬安——!”

淑妃竟懶得回頭,看也不看,直徑走向涼亭石凳上的另外兩人

輕笑著微微福身

“皇后娘娘萬安,貴妃娘娘萬安…!”

皇后一抬手,她今日頭帶鳳冠,髮絲也梳成髻,左右下的鬢髮斜插了兩支鳳釵,又穿著皇后的制服,金黃色的大氅,黑色參金絲裙袍滾邊,腳下一雙掐金挖雲鞋靴,看起來格外大氣。

“淑妃平身吧——!”

婉妃嬌笑著,果然起來。

她手捧著那秋香色的手爐,便在剛才那衛妃的位置坐下。

然後轉頭

“衛妃妹妹起吧——!”

衛妃臉色不好,但隨即立馬起身來。

婉妃的對面是皇后,皇后的左手是貴妃。

羅貴妃,皇帝也寵愛多年,十皇子的生母。

而今日的羅貴妃穿著一襲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紫菊,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衛妃妹妹也來坐吧——!”

衛妃不是四妃,按理說是不能同桌,而剛才應是皇后允許。

而現在,卻是皇后親口。

那衛妃神色有些踟躕,站在那裡,一併連身體都明眼人都能看出抗拒,卻不能違皇后的話,只得上來。

皇后笑

“說起來,衛妃妹妹來大淵的時間不長,卻很快習得了這裡的規矩禮儀,還做的這般讓人挑不出錯,也算難得了——!”

說的那衛妃臉一熱

急忙站起來又退到一邊低頭行禮

“承蒙皇后娘娘教誨。!”

一句話未完,皇后笑道“你坐吧,又起來行禮作甚?!”

宮女上了熱茶來,婉妃早端起茶來慢慢的吃。

一時四人圍著石桌,並沒有什麼話,沉默,雖然都知尷尬卻誰也沒起話頭。

好久,婉妃抬起頭來,看衛妃脖頸的玉項圈。

那玉翠碧,裡面的紋如浮了雲一般格外,那質地,光澤,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材。

婉妃盯著那上面,片刻道

“那白玉項圈是皇上賞的吧——!”

“這鎏金麒麟的白玉項圈,只怕現在只有宮裡有這樣的好東西了,都說衛妃妹妹甚得聖寵,連這樣的好東西皇上都捨得賞。!”

婉妃說完一笑便拿著茶碗吃茶。

皇后笑意盈盈的眸卻落在衛妃那剛才婉妃講的項圈上。

而貴妃面上笑意淡淡,從剛才那衛妃進涼亭起,她就看見了。

只是不知道這婉妃怎麼講了出來。

回頭一想,也是,之前大淵的皇宮明建帝獨寵婉淑妃,這婉淑妃恃寵而驕,膽子越發大,誰都不怕,甚至連明建帝都吃癟,她又怎麼會懼怕這隆寵正盛的衛妃。

當初衛妃沒入宮時,婉淑妃的得聖意,獨佔鰲頭。

面上不留情緒,內心卻冷笑,她就喜歡看這些妃子內鬥。

而衛妃只在那婉妃提起那白玉項圈心道一聲不好,尤其皇后的視線挪過來,暗自懊悔,她今日怎麼就戴了它出門。

雖然她不懼怕婉妃一干人,她本是錦國的公主,為什麼會怕這大淵的皇妃,只不過,這恩寵戴的太招搖,反而引別人嫉恨。

越是遭人嫉恨她的處境就越危險,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

而自她得聖寵起來,這宮中皇后貴妃都對她溫言淺笑,她猜不準這些後宮女人的心思,可是婉妃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