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低頭,表情嚴肅
“你為什麼要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你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兒!”他低頭,捏著她的下巴,神情是水月漓從未見過的認真。
她看他,然後猛的一埋頭,在他的腰間
“不。不會的。!”
他話罷,低頭吻她,溼軟的唇舌相纏。
他吻的很投入,她也投入。
*
“父皇還是一連數日寵幸衛妃麼——!”
書房,桌案上鋪著的淡黃色的錦緞垂到地上,凌厲的眸子下斂,楚雲坐案前,手肘撐在桌案上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因為乾裂,唇微微有些泛白。
那人跪在地上,因楚雲那語氣威嚴,身子有些顫。
做工硬實質地堅硬的刀鞘尖撐在堅實的地面,語氣裡不易察覺的顫抖
“是——!”
楚雲陰鬱的眼眸收回,片刻,神情若有所思從交椅裡站起。
一身長長素色錦袍襯的他身形如玉
他邁步出來。
“父皇終究還是老了——!”
以前也不見他對自己的行為絲毫不加節制,對一個嬪妃更是如此。
他絕不認為自己的母妃就這樣失寵了。
只是,懷抱著新的嬌軀,而十多歲的白嫩彈性的軀體,自然那入宮幾十載兒子都已長大成人的妃子已是昨日黃花。
而婉妃有她得天獨厚的美麗,儘管容顏消逝不少,但成熟女人的嫵媚讓她渾身散發出另一種魅力。
她依然是容色傾城,風韻猶存。
而且,女人在後宮中生存,要得寵,僅憑美貌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楚雲不會就這樣覺得自己的母妃就真的處境艱難到不能行的地步。
而且,婉妃得不得寵於他本也不怎麼在意。
他只是作為一個兒子,關心自己的母親而已。
母親得寵,她自然心情會好些,日子過的便舒坦些,他在意的,僅此而已。
*
明建帝以前不這樣,楚雲在桌案前漫步,難道因為真是上了年紀,人昏聵了麼。
而下個月恰好就是明建帝的壽辰。
明建帝今年也五十又七了吧。
年歲算起來也不小了。
皇上專寵妃嬪朝野上會議論紛紛,就算當初他的親額娘婉妃得寵,也不能是一連幾日侍寢。
也不知道這錦國公主是給皇帝吃了什麼迷藥了。
下個月是明建帝的壽辰,按照往年,楚雲是頭一批召進宮朝賀的。
不管怎麼說,明建帝對他這個兒子還是在意的。
就算婉妃在宮中遭冷待,皇帝該召見他的日子一日都不會少。
而且,對他一如既往的重用。
在迎花蕙公主回來時,楚天離心疼讓他在府中休整一段時日,而現在,朝廷裡有重要的任務,一應派他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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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日午時,水月漓在房中,圍著火爐,昏昏欲睡…
貴妃椅上,她著的白色狐裘,鋪了一地。
手腕上的一支白玉鐲子,半攏了手掌。
楚雲走進去時,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聽見炭火在房中噼啪跳躍的聲音,他輕手輕腳進去,怕打擾了她,屏退了侍婢。
而那些侍婢見他過來,也早自覺的福身,退了下去。
楚雲見她,裡面是半新的粉紅襖兒,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狐裘,脖子上的長命鎖,玉項圈,都落到了衣襟上。
雲鬢有些散,白色的肌膚如瓷,恰好臨床的日光照進來,落在她白瓷般的小臉,那肌膚散發著薄薄光暈。
她美的如夢幻般。
很少看她這樣慵懶高貴的模樣。
他從後瞧瞧的走近,支手從她的身上將那半開的狐裘拉過來合攏,怕她著涼…
而察覺到微動的水月漓立馬睜開了美眸。
而那一刻,她望向他,水眸迷濛。
原本就是半躺著的姿勢,她撤下手肘,轉頭看他時,碧綠的玉石耳墜在她側臉晃起一個優雅的弧度。
迷濛,惺忪的眼,慵懶的整個氣質。
便覺得她像個小貓般。
楚雲忍不住靠上前在她側臉上吻了下。
“醒了?!”
他上前,一張放大的帶笑的俊臉。
水月漓還有些懵懂。
剛才並沒有睡夠,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