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過你,要對朕的兒子好,這些你都做到了麼。!”
他的拇指離水月漓近咫尺,水月漓看他食指在他右手帶著的拇指扳指上撫了撫。
他突然轉頭過來,暴怒的語氣“不要以為楚雲對你好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糟蹋他的感情,朕的兒子有一絲不快,水月漓,不只是你,你的性命,你那慵懦的父親,水雲清的,朕都可以一併算回來。!”
“我爹對朝廷對皇上是忠心耿耿——!”
他要討她的性命,她無所謂,可是她爹,他做錯了什麼。
“否則我還會保他的尚書位至今麼——!”楚天離摔袖一句
“不要折騰我的兒子,我愛楚雲,比愛任何人都愛,聽說你未過門前,楚玉也向朕求娶過你,水月漓,朕不管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朕的兒子,不管是楚玉還是楚雲,不是經由你一個三品尚書府的小姐這樣踐踏,挑挑揀揀,你折辱朕的兒子就是在折辱朕,今晚你來,已懂我的意思,記著,我在前朝一直給水雲清留位置,不僅僅因為他為人忠心的緣故,更重要的是,看在你的面,我兒子的面,他是我兒子的岳丈,我不得不保全他,今晚的話,如果你都聽進去了,相信你也知道你以後如何行事了。!”
水月漓沉默良久,背對著楚天離,他看不見她的一雙眸子黑的如那涼亭外夜色,眼裡早鋪排了密密的恨,惱意。
手將袖口內的衣料拽的緊緊。
但是,最終,她只能垂頭,低眉順眼“兒臣知道——!”
*
從那涼亭裡出來。
夜風將她的發撩撥,清麗的小臉更添上些清婉動人。
劉公公還守在那裡。
“王妃,陛下跟您說了什麼——!”
劉公公殷勤的上來,水月漓面上有些失神,她知道劉公公這樣問不是僭越,只是對她一種明面的關心而已。
他當然知道楚天離剛才發火了。
水月漓只對他敷衍兩句就過去了。
只是,這一路要走到牡丹臺,她卻身子有些發虛,軟綿綿,彷彿腳踩不穩。
她怎麼想不到,楚天離。楚天離。居然這樣在意她的家事了。
為什麼大多人都覺得她和楚雲這段感情,楚雲是那個主動付出被辜負的人,而她,彷彿根本就不該有選擇,有遲疑。
當初,沒有人問她願不願意嫁,她就得嫁了。
而且,她還必須三從四德,不能掙扎,沒得選。
*
她不知道怎麼回去。
紫兒臨旁扶了一把,讓她坐下。
楚雲在她旁,依然看著場中的歌舞,彷彿不知道她離開過一樣。
他慢斟淺酌,看場中那為首的領舞的歌姬笑意盈盈對他施法著媚眼。
而楚雲似乎也欣賞著很投入。
水月漓看不下去了。
而且,今晚這酒喝的,她快要吐了。
胃裡一陣翻湧,她推開紫兒快速退場,只急的紫兒在後面跟,疊聲喊道“王妃。王妃。!”
楚雲才轉頭淡淡的朝那空位上看一眼,隨後,又回頭,繼續漫不經心的模樣。
*
宴席散開。
御道上宮燈一路掛過去,照亮兩邊的官道。
在臺柱旁臺階上,眾人簇簇。相互道別。
出了宮門,那官道上,多是牽了馬車過來的小廝。
馬車上的燈盞,寫了哪家府上,上了馬車後,道路旁庶民知道是誰家馬車,便提前讓開。
楚雲站在高臺,這夜色,風吹的涼。
他看著那已經散開的人,走的走,還有人停留在臺階上。
他轉眼看身後已無什麼人。
才側身對身邊的水雲清說話。
他想知道水月漓的身世,能多給一點,詳細一點的就儘量。
但是,沒有出乎他意料,水雲清對其中的原委不知,而楚雲只知道當初岳母大人受孕,是去了域外,喝了當地人傳說的神乎其神的聖泉,據說也是得了那鬼谷子的指點。
只道那一年羅洲大陸並不平順。
鬼谷子死前都沒告訴水雲清原委。
這麼多年,隱隱約約還有一點印象的便是那當初上門的道人,那道人一看就氣質非凡,如同仙翁,知不是紅塵凡俗,這麼多年,也僅出現過那一次…
如果不是那道人出現,他也並不知道孩子哭鬧是因為需滿月入水。
所以要再找那道人,連他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