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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辰王殿下

,那沈心才怎肯善罷甘休?身子一滾,竟然又擋在了月華跟前:“打了人就走?”

他的同伴也立即相跟著叫嚷開:“皇后打人了!皇后娘娘打人了!”

月華絲毫也不畏懼他們。但是幾人耍無賴手段,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怎樣都甩不脫。而且這樣叫喊,若是引了大街上眾人前來圍觀,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可以不要麵皮,月華不能。

一時之間,月華對於幾人也是無可奈何,不知如何收拾這攤子。

茶館角落處,有一天青色布衫中年男子孤身一人,一直背身而坐,望著牆上的字畫,悠閒地喝茶淺酌。茶舍裡的動靜也不能打擾他的雅緻,似乎入境,渾然忘我。

幾個無賴一叫嚷,門口處就有百姓駐足,圍攏在茶舍門口,向著裡面好奇地張望。

那男子從懷裡摸出一個銀錁子,放在桌上,默不作聲地向著門口處走過來。行至門口的時候,腳下一頓,揹著身子淡然道:“沈公子鬧騰這樣大的動靜,這是打算驚動官府麼?”

沈心才見有人多管閒事,就有些不悅,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聲駁斥:“管你屁事?老子願意。”

那人已經一腳邁出茶舍門口,頭也不回:“自然不關我的事情,只是皇后好歹也是長安顏面,若是驚動了官府,必然上達天聽,皇上追查下來前因後果,對於沈公子又有什麼好處?”

一句話言簡意賅,卻是畫龍點睛,沈心才知道他所言不假,只是狂妄慣了,怎麼甘心讓別人眾目睽睽之下,說教自己,猛然轉過身,就想出言不遜。

那人已經邁出茶舍,只餘清矍如竹的背影,沈心才就是一愣:“辰......辰王。”

他這一愣怔,月華也扭頭去看,圍觀的人繼續圍攏上來,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月華不想久留,就向著香沉使個眼色,二人趁機也繞過沈心才,分開眾人,出了茶舍。

月華腳下加快,雙足生風,香沉跟在後面,氣喘吁吁。

“這位貴人慢走。”月華出聲喚住前面那布衫男子。

那男子頓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衝著月華拱手一揖:“辰王參見皇后娘娘。”

濃眉英挺,獅鼻闊口,一身儉樸布衫難掩渾身浩然正氣,不是辰王是誰?

月華走到近前,微微一笑:“請恕月華適才眼拙,一時間沒有識出辰王大駕,多謝辰王仗義執言。”

辰王清冷一笑:“不足掛齒。皇后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在下告辭。”

“辰王殿下!”

辰王轉身欲走,又被月華叫住了。

辰王不卑不亢,恭聲問:“皇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月華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好,只苦笑一聲:“辰王不必如此多禮,月華如今不過只是下堂婦而已。”

辰王眸光閃爍:“皇后是在自嘲?”

月華搖搖頭:“無論身份如何,我還是我,沒有什麼好妄自菲薄的。就像辰王殿下,木秀於林,即便大風摧之,您依舊還是辰王,最為尊貴的龍子龍孫。世人可以輕慢,但是自己絕對不會看輕自己。”

“呵呵,”辰王竟然自喉尖溢位一聲輕笑:“皇后娘娘若是隻為謬讚本王兩句,那就不必了。本王居廟堂之遠,獨善其身,不過是簷底燕雀,何足掛齒?”

“辰王憂國憂民,又是難得的治世良才,若是你果真能放得下長安百姓,棄了鴻鵠大志,那又何須在端午之日獨自感傷,緬懷愛國志士屈原呢?”

“誰說本王是在感傷?”辰王立即反唇相譏。

“難道辰王一直面壁而坐,不是為了牆上懸掛的那半闕屈原的《離騷》?”

辰王對於她偶然一瞥的細緻入微一時訝然:“當今皇上心懷天下,勤政愛民,本王有什麼好感懷的?皇后多慮了。”

“當年屈原贊成楚懷王變法,其中兩項,一是用英才,一是遠奸佞,這便是辰王鬱郁不得志,感傷之處吧?”

月華的話一針見血,十分不中聽。尤其是聽在辰王耳中,感覺就好像在小心試探自己一般。

辰王轉過身,冷冷地道:“皇后這是在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或許是,”月華自嘲地笑笑:“月華聽聞辰王殿下經常去楓林拜祭先父,心裡感激,又敬佩辰王的德懷天下,磊落胸襟,今日得見,,所以情不自禁忘形了一點。辰王殿下見諒。”

“在其位謀其政,你如今已經不是他陌孤寒宮裡的良人,就不用張口閉口就是朝堂天下了吧?”

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