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妾身打算暫時壓下來,並不聲張,穩住那人,免得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妾身就沒有這樣幸運了。”
然後將自己的打算說與陌孤寒知道。
陌孤寒勉強按壓住火氣,耐心聽月華說完,沉吟片刻,方才點點頭,認同了她的想法。
“正好藉著你做戲生病,朕給你尋個可靠的醫女進宮伺候,否則這些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壓根防不勝防。平日裡只注意飲食,沒想到她們竟然把毒下在了繡線裡。下次,可能就是床帳,貼身的衣物,還是有精通此術的人貼身伺候著比較穩妥。”
月華此時也正心有餘悸,因此也不逞強:“就聽皇上安排吧。”
陌孤寒恨聲道:“明日朕就下達旨意,若是你能平安誕下皇子也就罷了,否則你身邊伺候的所有人全都陪葬,看她們以後還敢不盡心。”
月華無奈地嘆口氣:“這些事情怨不得她們,她們已經很仔細了。以前的時候就覺得天天步步驚心,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提心吊膽,如臨深淵。算下來比誰都謹慎,還不是一樣被人有可乘之機?”
陌孤寒緊緊地攥住袖袍,咬牙道:“究竟是誰,這樣狠毒,竟然一直容不下朕有子嗣?四次三番地下毒手!”
月華猶豫片刻,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妾身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願意委屈自己,配合妾身一下?”
陌孤寒一聽她說話,心裡的怒火沒來由地就會逐漸平復一些。軟聲道:“又有什麼鬼主意?”
月華狡黠一笑:“妾身為皇上繡一件貼身裡衣,皇上可敢貼身穿著?”
陌孤寒一怔,俄爾立即會意過來:“你想用這浸了鶴頂紅的繡線?”
月華一本正經地點頭。
陌孤寒的身子一低,居高臨下地盯著月華,玩笑道:“你這是想謀殺親夫?”
月華俏皮地眨眨眼睛:“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相公,自然釣不著那垂涎你的......”
陌孤寒的手已經伸進了月華的腰間,輕輕呵癢:“就說你膽子愈來愈大了。”
月華最是怕癢,左右躲閃,連聲告饒:“妾身不敢,皇上饒命。”
陌孤寒住手,順手就將她撈進懷裡:“就算是果真有毒,只要你繡的,朕就敢穿。”
月華仍舊有些氣喘吁吁:“倒要看看那人會不會心疼皇上,冒著危險揭穿妾身。畢竟這手腳這般隱秘,除了那幕後指使之人,怕是沒人能一言道破其中貓膩。在她心裡,究竟是皇上的安危重要,還是害了妾身重要,也就可見一斑了。”
陌孤寒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又吃醋了?”
“才沒有。”月華嬌軟嗔怪。
“若是沒有人揭穿呢?”
話一說完,他自己當先怔住了。
若是說,這毒下在繡線裡,只是針對月華和她腹中的胎兒,那是妃嬪之間爭風吃醋,不擇手段。若是陌孤寒穿在身上,那人明知道繡線有毒,還放任不管,任由他貼身穿著,毒性逐漸入侵,那麼,此人可絕對不是為了對付月華這麼簡單。
畢竟,她做這樣手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月華也很有可能用這些繡線為陌孤寒做衣物。陌孤寒許多貼身的衣物,月華不願意假手他人,有空閒的時候就會親手做。
作為一個妃子,陌孤寒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對她而言,可是沒有絲毫的好處。她們如今沒有任何子嗣,江山變更,自己的下場會很慘。所以一旦發現,必然想辦法提醒,這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果真,沒有人揭穿,那就說明,一直以來,對宮中懷孕的妃嬪下手,並不單單只是爭寵這樣簡單,還有其他的圖謀!
弒君!
而下手之人,可能也不是宮中妃嬪,而是另有其人。畢竟,泠妃她們幾個,都是太后拉攏的朝臣子女,應該不會大膽做出這種誅殺九族的謀逆之事。
陌孤寒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怎麼可能呢?
月華一怔過後,也是嫣然一笑:“怎麼會?皇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宮裡的妹妹們全都恨不能將您捧在心尖尖裡,怎麼可能看著妾身害您坐視不管呢?更何況,這可是揭發妾身,讓妾身可以萬劫不復的好機會。既有救駕之功,又可以扳倒妾身,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陌孤寒被月華調侃,有些惱羞成怒:“果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敢調侃起朕來了,欠收拾!看朕今天怎樣讓你哀聲討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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