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也不是吃素的,身邊還跟了幾個江湖弟兄,跟官兵在青樓裡就操了傢伙。
一時間哭爹喊娘,一通打砸,在京城裡鬧騰出了不小的動靜,轟動了半個京城。
常凌桓作惡慣了,不以為意,可今日早朝之時,竟然就有大臣彈劾了常至義和浩王一本,罪名就是縱子行兇,私自調兵,擾亂京城治安。
陌孤寒自然是要雷霆大怒啊,好生一番訓斥,痛心疾首!
“一群公子哥,說小了,那是你們府上的孩子,朕這樣發火可能是小題大做,但是,他們將來可是國之棟樑!朕的江山還要依靠他們!你們看看,他們每天在做些什麼?喝酒**,爭風吃醋,胡作非為,囂張跋扈。為了爭一個青樓女子竟然大打出手,調集了朕的官兵去包圍青樓尋釁鬧事!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朕素來聽聞他們在市井之間劣跡斑斑,民怨沸騰,朕念在他們的父親勞苦功高,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或者手足兄弟的份上,罷了,朕略微提點警醒兩句,不忍苛責,可是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變本加厲!
將來,他們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給他們輔佐?難道讓百姓們指著朕的鼻子罵‘昏君’嗎?難道讓朕眼睜睜看著一群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就這樣敗壞了朕的江山嗎?
何謂‘捧殺’?捧殺就是像你們這般,縱容自己的孩子,不加管教,放任他們不學無術,膏粱紈袴!你們不僅是毀了他們的前程,更是毀了朕的半壁江山!”
陌孤寒氣怒地將案首奏章都摔了一地,一頂大帽子就嚴嚴實實地兜頭罩下來。
浩王與常至義跪在地上連連叩首請罪,再三保證,回府以後一定嚴加管教,不敢懈怠。
陌孤寒氣怒地一擺手:“罷了,朕不用你們,你們管教不好,朕讓別人來管教!從即日起,恢復宮中的上書房,賜名‘翰林別院’,由翰林院挑選兩位學識淵博,而又嚴格的大學士教導他們功課和為人的規矩。
所有王府世子,還有昨日帶兵鬧事的常凌桓,但凡在朝中還沒有官職,未成家立業者,一律進別院讀書,聆聽聖人教誨。而且全院封鎖,任何閒雜人等不得進入。世子們一月恩准出宮一次,家人可每隔七日進宮探望一次。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陌孤寒此令一出,滿場皆驚。文武百官都沒有往心裡去,但是王爺們和常至義心裡可就犯了嘀咕。這一月出宮一次,和軟禁有什麼區別?
可是,剛剛出了昨日之事,讓常至義如何反駁?哪裡有臉反駁?
常凌桓沒有一官半職,竟然敢私自從軍營裡調兵鬥毆,這樣無法無天的作為,對於常凌桓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百官也司空見慣,但是在陌孤寒的面前,完全可以藉此將他治罪!
陌孤寒沒有揪住此事不放,治罪懲戒,僅僅只是軟禁了幾人,已經是法外開恩,合情合理!更何況,這世家子弟到上書房讀書是歷朝就有的規矩,更是皇家的恩賞。只是皇上繼位時年幼,所以暫時取消了而已。
所以,一時間,幾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尋不到可以辯駁的理由。
陌孤寒不由分說,就將此事定了下來,金口玉言,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而且藉著餘威,趁熱打鐵,要求他們明日就立即進宮。
陌孤寒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得意。月華也忍不住掩著嘴笑:“常凌桓與浩王府世子這場鬧劇,是不是皇上在背後推波助瀾?那刀客也是皇上的人吧?”
陌孤寒微微挑眉:“這不是皇后給朕出的主意麼?什麼叫無事生非?朕已經盯了他們好幾日了,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不過是尋人扮作刀客,有意挑釁,又讓人混在人群中間添油加醋,煽動煽動而已。”
月華知道,雖然自己偶爾能出謀劃策,但是這玩弄權術,怎麼可能是陌孤寒的對手?他雖然只比自己年長几歲,但是在朝堂上歷練這許久,卻已經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了,尤其是對付兩個囂張跋扈的毛頭小子,那是手到擒來。
一個月出宮一次,褚慕白就算是走,大概也能從西涼回來了。
“那上書房那裡,太皇太后......”
“儘管放心,這看管上書房的,都是褚慕白安排的人,即便是太皇太后的刀架在他們脖子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更遑論是將手伸進去。”
月華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浩王與常至義投鼠忌器,斷然是不敢明目張膽地輕舉妄動。皇上卻要小心提防他們的陰謀詭計,暗中有什麼動作。”
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