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安排好了一枚棋子,就是為了預防今日這樣的情況,實在迫不得已了就孤注一擲。不過,事發突然,毫無防備,哀家需要時間籌謀。
如今,這皇后的性命動不得,最好的結局,其實不是置皇后於死地,而是她暫時活下來。拖延住時間,穩住皇上,哀家才有時間謀劃這一切。否則,哀家真的難以想象,皇上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可若是皇后活下來,皇上得知了當年二爺通敵一事,不是一樣會動手嗎?”
太皇太后揉著自己的眉心,長長地嘆一口氣:“所以哀家才發愁啊,跟踩在刀刃上一般,可又左右為難,怎樣做都是錯。就滿心盼著,至義只是多慮,月華根本就不知道內情。”
林嬤嬤猛然間抬起頭來,眸中閃爍,欲言又止。
“怎麼了?”
“老奴突然想起一事,您是否還記得,當年褚將軍戰亡扶柩還鄉,智柔姑奶奶在褚將軍遺體之上發現端倪,懷疑起死因,尋到二爺再三刨根究底。您不是從術士那裡尋了一種叫做‘忘憂’的藥,準備偷偷給智柔姑奶奶服下的?”
太皇太后聞言陡然大喜:“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若是月華她能忘掉以前的事情,從新開始,非但可保常家無憂,就憑藉她如今在皇上心裡的地位,我常家也可以牢不可破!只是不知道,那藥我們耳聽為虛,不知道是否果真那般有效。”
“這倒是簡單,我們尋人一試不就可以了嗎?睡上一覺忘了前塵往事,誰也不會懷疑,查驗出效果之後,直接打發出宮就是。”
太皇太后略一思忖:“這隻怕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就依你所言。這人選別在自家身邊選,讓壽喜選個剛進宮沒個依靠的小太監就是。”
林嬤嬤痛快地應下。
太皇太后心裡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還有,快些找人去打聽打聽皇后如今是否脫險?若是有什麼不測,哀家也好見機行動。”
林嬤嬤點頭,立即靜悄地出了寢殿,仔細吩咐下去。
當邵子卿終於精疲力盡地癱軟在地上時,天色已經微明。
月華的傷口處理起來,比他想像的還要麻煩,他的眼睛眨都不敢眨,腰痠背痛,就連手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他對著陌孤寒與褚慕白疲憊地點點頭:“可以了。”
兩人相繼緩緩收回遊走在月華身上的真氣,見她雖然呼吸仍舊微弱,但是已經均勻許多,不再那樣紊亂。只是臉色仍舊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怎麼樣?”兩人迫不及待地問。
邵子卿這才費力地睜開自己的眼睛,微微一笑:“慶幸,其他地方沒有出血,如今破裂的脾臟已經修補好,但是,能不能挺得過來,那就是月華自己的造化了。”
陌孤寒疲憊地跪倒在地上,眸子眨也不眨地緊盯著月華的臉:“朕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月華肯定不會就這樣離開的,她一定能夠挺得過來。”
邵子卿點點頭:“為了保險起見,微臣這幾日只能暫時留在宮裡,好隨時檢視娘娘的傷情。”
褚慕白也精疲力盡地癱軟下來,席地而坐,背靠著月華的床榻:“我們還可以做什麼?”
邵子卿沉吟片刻:“她失血過多,傷口又容易惡化,前四五天的時間裡,身邊都離不開人照顧,寸步不離。護理需要得當,暫時不能進食,只能靠藥吊著。”
陌孤寒點點頭:“朕親自守著。”
“你是皇上。”邵子卿有氣無力地道。
“可是躺著的這個人是朕的皇后。”
陌孤寒扭過身,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月華,唇角含笑,卻語帶哽咽:“ 朕絕對不允許她從朕的身邊離開。”
褚慕白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劍眉微蹙:“雖然微臣也很擔心皇后,也希望能夠守著皇后娘娘醒過來。但是,微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皇上,微臣請旨,慕白要親自調查娘娘被害遇刺一事,為死去的初九,還有香沉,以及那幾個侍衛報仇。”
邵子卿疲憊地扭過頭來:“慕白兄,這是誰幹的?親自手刃他,算我邵子卿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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