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已經是忍不住,樂得直拍桌子:“精彩,果然精彩!”
這次終於惹起眾怒,紛紛譴責:“哪裡來的黃毛丫頭,惹人興致,掌櫃的還不尋人將她趕將出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義憤填膺。那小姑娘兀自笑夠了,朗聲道:“你這老頭果真會編,造謠生事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你只知道當時林中有婢女太監相伴,卻不知道還有一人也在。”
張乾坤一怔:“誰?”
“那人就是與那少年將軍褚慕白自幼婚配的未婚妻。這次聞聽褚慕白班師回京,所以不遠千里,來到京城,投靠他們的。你想,人家未婚妻都在,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肆無忌憚?”
眾茶客就是一怔,這個訊息委實倒是勁爆,聞所未聞。
張乾坤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聽到小姑娘的駁斥,臉不紅,心不跳:“小姑娘言之鑿鑿,好像自己就如親眼目睹一般。誰人又能證明你不是譁眾取寵呢?”
小姑娘“嘻嘻”一笑:“很簡單啊,那褚慕白被皇上遷怒,罰他每日巡城,他身邊都會跟著一個副手,就是那個姑娘女扮男裝。人家兩人好得形影不離,京中百姓應該都是親見。”
那時候,褚慕白與女扮男裝的仇子衿兩人追查魯伯線索,在京中馬不停蹄地忙碌,每日招搖過市,京中百姓的確許多親眼所見。
這時候,有人站起身來,指著小姑娘興奮地叫:“我識得你,你就是那個女扮男裝,一直跟在褚慕白身邊的未婚妻吧?”
小姑娘正是仇子衿。她絲毫也不羞澀,燦爛一笑:“的確是呢。我與皇后娘娘在林中同室而居,我慕白哥哥與皇后娘娘遵規守矩,清清白白,哪曾想到竟然被他編造得這樣不堪。”
張乾坤眼見被砸了場子,冷冷一笑:“原來是蛇鼠一窩,受了指使過來正名來了。”
仇子衿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指著張乾坤大聲怒斥道:“你個敵國奸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陰謀麼?你們縱火焚燒楓林,殘害初九等眾侍衛性命,想將褚將軍和娘娘置於死地,所幸天佑長安,我們死裡逃生,救出娘娘性命。
你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故意散播流言,編造褚將軍與皇后娘娘的醜聞,不就是想讓皇上遷怒於褚將軍,罷了他的官,然後你們就可以揮師攻進我長安,致使我長安家破人亡。居心叵測,狼子野心,人人得爾誅之!
你們卻不知道,褚將軍為人磊落光明,皇上與皇后帝后情深,恩愛不已,豈會輕信你們刻意製造的流言!今日,我便捉拿了你,交由大理寺審訊,將你們的陰謀公諸天下。”
仇子衿話音一落,舉座皆驚。若是說私人恩怨,世人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頂多一旁看個熱鬧。可是這敵國奸細一說,關乎國仇家恨,可是令大家同仇敵愾。在座的茶客幾乎是立刻就信了。
就如仇子衿所言,流言轟轟烈烈,皇上若是龍顏大怒,可不必然就是降罪褚慕白,罷官砍頭,紓解心中之氣麼?長安沒有了褚慕白,正是遂了周邊敵國的狼子野心!
張乾坤眼見大事不好,還想狡辯:“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個尋常說書人,哪裡是什麼敵國奸細!你可不能胡亂攀扯!”
仇子衿冷冷一笑:“你不是奸細,那你如何將護國將軍陵墓裡的佈防知道得清清楚楚,你的訊息渠道從何而來?皇后去歲直言舉薦褚慕白,智破西涼陰謀,致使你們一敗塗地,你們這是不擇手段想要除掉皇后娘娘。是非對錯,你們到大理寺說去吧!”
門外有雜沓的腳步聲,夥計跌跌撞撞地進來,驚慌叫喊:“官兵來了。”
張乾坤情知禍從口出,立即轉身想逃,子衿屈指一彈,一粒花生米正中他腿彎之處,“噗通”一聲,便向前栽倒下去。
茶客們反應過來,義憤填膺道:“捉住他,別讓他跑了!”
有離得臺子近的漢子,立即踢翻桌子,箭步上前,將那張乾坤結結實實地摁在那裡。
仇子衿拊掌叫好:“揍他個狗孃養的鼻青臉腫,解氣了再送進大理寺。”
眾人義憤填膺地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張乾坤摁在地上一通胖揍。仇子衿一旁看得解氣,高聲叫好。
官兵一擁而入,分開眾人,將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張乾坤,以及茶館老闆盡數緝拿了去。幾人連聲喊冤,捶胸頓足,懊悔不迭。
當日審問下去,不消嚴刑拷打,那張乾坤就哭爹喊娘地盡數招供,說是有人重金賄賂,他一時貪財,豬油蒙心。至於那幕後指使之人是誰,卻毫無線索。
這個訊息遠比那些流言勁爆,立即以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