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部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雅婕妤。
雅婕妤可是百口莫辯。
跪著的仇子衿見有了生還的希望,立即指證道:“啟稟皇上,前日裡就是雅婕妤故意挑撥子衿與褚將軍之間的關係。”
“呸!”雅婕妤扭身一聲唾:“仇子衿,你裝神弄鬼嚇唬本宮的事情,本宮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反而惡人先告狀不是?”
褚慕白擔心子衿上了雅婕妤的圈套,立即出聲道:“雅婕妤,你前日故意在御書房外等著慕白,細數子衿不是,將此事栽贓給子衿,令我誤會於她,找她興師問罪,連累我們兩人發生口角。你又趁機攛掇子衿離開月華,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居心。你步步謀劃,處心積慮,好險惡的用心。”
太后和陌孤寒已經聽到了雅婕妤說話,立即出聲問道:“什麼裝神弄鬼?”
雅婕妤哭哭啼啼地搶先道:“上次我的寢殿裡鬧鬼,就是她仇子衿做的手腳,利用鶴妃平日裡穿的一套衣服嚇唬妾身。”
“婕妤娘娘這樣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褚慕白冷哼一聲:“否則就是栽贓陷害。”
陌孤寒眸光閃爍:“你是如何得知的?”
雅婕妤抬眼看看泠貴妃:“是泠妃娘娘告訴妾身的,那身衣服如今就在妾身的寢殿裡。”
陌孤寒將嚴厲的目光轉向泠貴妃:“說吧。”
泠貴妃心裡暗自惱恨雅婕妤將自己牽連進來,吞吞吐吐道:“是宮人無意間在清秋宮後面的石頭底下發現了那套衣服,覺得怪異,就稟報給了妾身知道。妾身聯想起雅婕妤受驚嚇一事,覺得有關聯,就按兵不動,沒有張揚,只命人仔細留意著。結果發現子衿姑娘跑去那裡翻找。
妾身見雅婕妤因為此事,一直纏綿病榻,身子不見好,就好心告知她一聲,除了心病,也好早日痊癒,沒有其他的意思。”
陌孤寒將目光又重新轉向子衿,滿是探詢。
此事子衿早已經得了月華的叮囑,不慌不忙道:“子衿那幾日委實無聊。宮裡有小太監說殿後面石縫裡已經聽著蛐蛐叫了,讓子衿可以捉兩隻來鬥蛐蛐。子衿在那附近翻找的時候,的確有人問我在找什麼,我也如實說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有禍事在裡面。
子衿奇怪,難不成只許貴妃娘娘跟前的人到清秋宮附近的石頭下特意翻找什麼衣服,就不許子衿捉蛐蛐了麼?更何況,那人尋獲了衣服,若是懷疑,為何不上交給太后或者皇后娘娘,偏生交給貴妃娘娘呢?”
子衿一句質問,令在場眾人心裡也都犯了嘀咕。要是說這衣服藏在石頭下面,泠妃的人未免也太勤快了一些,沒事跑去翻石頭做什麼?難保不是泠貴妃從中挑撥吧?
陌孤寒冷聲問:“也就是說,泠妃你也沒有真憑實據就能證明這裝神弄鬼的人就是仇子衿是麼?”
泠貴妃怯生生地看了陌孤寒一眼,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太后。
太后輕咳一聲:“子衿姑娘聽說可以飛簷走壁的,這裝神弄鬼倒是的確信手拈來。”
生死攸關,仇子衿立即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這宮裡比子衿身手好的可多了去了,難不成都有可能?再而言之,貴妃娘娘認定是我仇子衿,那請問,我又是怎麼裝神弄鬼的,又是怎麼安然從眾目睽睽之下逃脫出來的?”
這也正是泠貴妃與雅婕妤不能解釋之處,頓時啞口無言。
此事若是深究,對於子衿沒有什麼好處,褚慕白立即將風頭轉移了:“原來雅婕妤就是因為這個誤會就對皇后娘娘和子衿懷恨在心的。因為沒有真憑實據告發,所以就背後生出這種陷害的方法。”
“胡說八道!”雅婕妤見鋒頭重新對準了自己,立即厲聲反駁:“本宮沒有!昨日本宮就在湖心亭裡耽擱了片刻時間,我與璇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在那牢固的圍欄上暗做手腳?”
陌孤寒半晌沉吟不語,眸光閃爍,聞言淡然揮揮手:“雅婕妤不說,朕還忘記了。是應該好生審問那個丫頭一番。”
榮祥立即會意,衝著璇璣笑笑:“璇璣姑娘,請吧?”
璇璣就跟在雅婕妤身後,不明白這戰火如何就蔓延到了自己一個無辜的丫頭身上,慌亂地對陌孤寒與太后央求道:“太后明鑑,皇上明察,我家娘娘所言句句是實。璇璣可以作證。”
陌孤寒不耐煩地使了一個眼色,榮祥就立即會意,命人將璇璣不由分說地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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