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以為,陌孤寒不過是命人單獨審問璇璣兩句,沒想到,拖下去之後,不一會兒就傳來璇璣的幾聲慘叫,聲聲淒厲。
竟然是直接動了大刑?
太監們下起手來,那是格外陰狠的,專門尋著那皮嬌肉嫩的地方招呼。聽著璇璣一直哀嚎連連,雅婕妤心裡就憂心如焚,相跟著心肝直顫。這分明就是要屈打成招!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承受不住啊!
雅婕妤膝行上前,央求太后道:“太后娘娘饒命,太后娘娘給做主啊,這樣下去,璇璣肯定受不了,鐵定會屈打成招的。”
太后看一眼陌孤寒:“皇上,這件事情畢竟還沒有個定論,就這樣拷打逼問好像確實不太妥當吧?那璇璣好歹也是雅婕妤跟前得臉的丫頭,這雅婕妤以後在奴才們跟前哪裡還有顏面?”
陌孤寒一聲冷哼:“朕日理萬機,可沒有功夫和耐性仔細審理。這是最便捷有效的辦法。”
“皇上這是不相信妾身嗎?此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雅婕妤委屈地雨打梨花:“就因為妾身去過湖心亭,皇上就認定是妾身所為?”
“錯,”陌孤寒冷聲反駁:“是隻有你去過湖心亭。湖心亭周邊視野遼闊,御花園裡的宮人有目共睹。”
雅婕妤終於知道了百口莫辯是怎麼一種滋味,咬牙斬釘截鐵地反駁:“可是此事的的確確不是妾身所為。我問心無愧。”
“那你告訴朕,你故意挑撥仇子衿與褚慕白和月華之間的關係,又是意欲何為?”
雅婕妤啞口無言,她總不能告訴陌孤寒,自己就是想趕走仇子衿,暗算月華也好有可乘之機吧?
太后在此事上面,倒是一碗水端平,畢竟受害的,是她的嫡親孫子,她心裡也是氣惱,所以並不明顯偏袒。
“皇上,讓那些人手下留情,可別真打壞了那丫頭身子。這若是果真屈打成招,雅婕妤豈不冤屈?”
陌孤寒冷哼一聲:“朕心裡有數。”
話音剛落,聽外間璇璣的慘呼聲落下去,淒厲大喊:“別打了,別打了,我招,我全都招認。”
一句話令雅婕妤頓時心驚膽戰,慌亂得手足無措:“皇上,妾身冤枉,璇璣這分明是熬不住酷刑了。”
陌孤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微勾起唇角:“你放心,朕不會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一定會讓她與你當面對質的。”
雅婕妤一張臉變得煞白如紙,強作鎮定,嘴唇卻是忍不住地開始哆嗦,牙關怕得“咯咯”作響。
不過盞茶功夫,榮祥一路小跑進來,面色略有激動:“啟稟皇上,璇璣招了!”
“不可能!”雅婕妤矢口否認。
陌孤寒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看榮祥:“招什麼了?”
榮祥嚥下一口唾沫,躬身道:“這謀害皇后的罪名沒有招,謀害鶴妃的罪過倒是供認不諱。”
“謀害鶴妃?”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詫異地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
雅婕妤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鐵青。
陌孤寒自鼻端一聲冷哼,似是瞭然:“說!”
“是,璇璣適才熬不過,主動供認,說雅婕妤串通了鶴妃跟前的宮人纖歌,還有原太醫周遠,給鶴妃下毒,致使她神志不清,衝撞了太后娘娘。”
“呵呵,”陌孤寒一聲低笑:“簡直就是意外,雅婕妤,朕還真是小看了你。”
雅婕妤自知璇璣一招認,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辯解不清楚了,頓時癱軟在地上,滿臉驚惶,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太后也是一驚而起:“雅婕妤,璇璣供認的可是真的?”
榮祥繼續落井下石:“非但如此,當初也是璇璣與周遠合謀演戲,故意讓泠貴妃娘娘出面揭發鶴頂紅一事,讓皇上誤會貴妃娘娘的。”
這次,泠妃也無法淡定了,站起身來,直接衝到雅婕妤跟前,不待她出言辯解,揚手就是一個耳光,使了全身的氣力:“當初懷疑你,竟然被你三言兩語狡辯了過去,還將過錯全都推到皇后身上,攛掇我與你同仇敵愾,這次你還有什麼話說?”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榮祥簡單的兩句話,就令太后和泠貴妃兩人將怒火全都蔓延到了雅婕妤的身上,望著她的目光恨不能就將她吞噬了。
雅婕妤哪裡還能分辯?只是不甘心就這樣認罪。一旦認罪,就真正地完了。
“不是的,是璇璣在胡說八道。”話說出口,卻是強弩之末,透著心虛。
“胡說八道?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