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秦安侯夫人是千年猞猁妖所化,不會吧!你可不要嚇人。”
“我看你是不是在小雨劇院把《白狐》和《畫皮》那些嚇人的故事看多了,見了漂亮姑娘都是妖精。”
“這也不是不可能,那秦安侯身邊的確本來是有一頭極為神駿的銀色猞猁,好多人都見過的。”
“上一次漢王被王君臨當街毆打,據說就是因為王君臨身邊有一個奇女子,據說是王君臨的師妹,可是我聽說那女子漂亮無比,說不定就是千年狐狸精所化。”
“什麼,還有這等事情。”
“你這樣一說,還真有可能啊!”
……
……
無數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只是這些喜好八卦的女人們,受小雨劇院最近熱演的各種聊齋故事改編的話劇影響,各種腦洞大開,越議論越離譜,到最後秦安侯府分明已經成為了一個鬼怪聚集之地。
忽然有一名雍容華貴的少婦從人群中緩緩走出,看著那侍女問道:“王妃娘娘和各位夫人都在這裡,我們獨孤家老夫人等會也會過來,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你可要想好,不可有半句虛言。”
看到那少婦站出來,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想起最近幾日的傳言,心中恍然。
王君臨與獨孤家果然甚有交情,否則這位獨孤家嫡長子獨孤武都的夫人又怎麼會站出來為王君臨的夫人說話?
便在這時候,又有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面容美麗,且明顯有北方遊牧民族血統的婦人站出來,說道:“剛才王妃侍女聞的那瓶香水,最開始是從我這裡傳過去的,而包括我在內,後面至少還有七位婦人聞過那香水的味道,為何我們都沒有中毒,唯獨王妃侍女昏了過去。”
若只是獨孤家少夫人一人站出來倒還罷了,現在連大將軍長孫晟的夫人都站出來為她說話,場中竊竊私語的聲音一時間小了許多。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剛才小蘭的確是聞了這瓶香水之後便昏倒的,而且小蘭看起來好像快不行了。”那侍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但還是強撐著站起來,指著陳丹嬰,說道:“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便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名絕色少女,快步走到這侍女面前,伸手扇了出去。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在殿內響起,那侍女捂著臉,一臉的難以置信。
“明月,你……”獨孤武都的夫人看著少女有些吃驚,其她人同樣一臉驚疑。
獨孤明月面對王君臨時清純柔媚的神色氣質早已蕩然無存,沉著臉看著那侍女,喝道:“大膽賤婢,竟然敢誣陷我明月香水有毒。”
獨孤明月因為是獨孤家老家主的獨女,集上下寵愛於一身,有著京城第一美女之稱,但從沒有任何驕橫之事傳出,性格向來溫婉如玉,在場之人心中大都清楚,然而卻從未想到,溫柔的獨孤明月,也會有如此冷厲潑辣的時候。
“明月,你……”
獨孤家幾位嫂嫂和嬸子當下就變了臉色,立刻走過來,扯了扯她的衣袖說道,但卻沒有人敢責罵呵斥。
因為聞了香水而中毒昏倒在地的侍女是豫章王妃的侍女,香水是那位秦安侯的夫人拿出來的,此時為她出頭,便是得罪豫章王妃,甚至元家和豫章王。獨孤家向來行事穩重,在很多時候輕易不表態,獨孤明月現在的舉動,很有可能讓別人和章豫王妃誤會到什麼。但也有部分知情人知道是秦安侯王君臨將獨孤明月從西域妖人波多法王手中救出來的,心想這明顯是獨孤明月自己個人的行為而已。
“到底是不是汙衊,等到御醫過來檢查過後,便會水落石出。”章豫王妃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但聲音裡面壓抑著的憤怒,卻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出來的。
她看了看依然倒在地上,且已經生死不知的侍女,作為元家嫡
女,又是王妃,她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讓她恐慌的事情,畢竟剛才若她先聞侍女拿過來的香水,豈不是自己已經中毒了。
更何況,這香水竟是那位秦安侯的夫人拿出來的,他知道王君臨與楊暕的仇恨不小,在她並不是很好的邏輯能力判斷之下,她認為對方擁有想要殺死她的嫌疑。
獨孤明月扇過侍女耳光之後,看著陳丹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陳丹嬰笑了笑,說道:“剛才謝謝你了,只是你或許冤枉這位侍女了。”
“什麼?”獨孤明月愣在當場,以為自己聽錯了,其她女人更是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