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矩、蘇威等人的神情也頗為心動,但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鄭譯急了,漲紅了臉與獨孤長蘇爭執起來,內堂內的融洽氣氛頓時一掃而空,二人臉紅脖子粗地吵了起來。
韓擒虎、長孫晟捋須微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其他幾位老頭子更是在旁邊時不時的煽風點火,大有簇擁著獨孤家和鄭家這兩個當時巨閥開戰的架勢。
“你小子是不是將獨孤明月那小丫頭給辦了。”韓擒虎突然揮手將王君臨叫過去,一臉為老不尊的壞笑著說道,
王君臨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快速一看,獨孤長蘇沒有注意這邊,趕緊輕咳幾聲,神情靦腆地道:“諸位伯伯,人有三急,小子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等老頭們說啥,轉身便跑了出去。
獨孤長蘇和鄭譯頓時一愣,這小子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玩尿遁。對視片刻,很有默契地同時彎下腰咳嗽起來。
很沒面子,爭了半天,正主兒竟然不接茬,還給他們玩尿遁。
獨孤長蘇老臉閃過一抹羞紅,鄭譯捋須抬頭,忽然對眼前的案几上雕刻的一朵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其他人呆怔片刻,然後很不給面子地爆笑起來。
眾人一笑,獨孤長蘇和鄭譯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香水這東西雖說奇妙,終究只是婦人用的新奇玩意,獨孤長蘇爭搶此物,雖說有幾分真想拿來經營的意思,可當著王君臨的面跟鄭譯爭搶還是玩笑居多。
……
……
外堂比內堂要熱鬧的多,同樣有十餘位舞姬水袖飛舞,轉轉挪騰,姿態也十分優美,只是白靈芸早已消失,不知道去了何處。
王君臨剛走出門就看到了幾個熟人,章豫王楊暕和楊嶸等幾名紈絝子弟,單另在一處小側廳設宴,獨孤武都在那裡作陪,只是看到王君臨從裡面走出來,楊暕臉上浮現出羞鬧,尷尬,仇恨,怨毒……,表情極為複雜。他堂堂豫章王
都沒能在內堂參加宴會,可是這個他最討厭的人卻在裡面。
王君臨向獨孤武都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便自顧往外面走去,不管是楊暕,還是楊嶸,和這些傢伙玩,實在是沒有一點成就感,掉價的不行,但這些蠢貨若是不自量力也煩他,在眼下卻也不適合將他們直接殺了。
他從內堂出來,是因為不放心陳丹嬰,擔心獨孤明月會找她麻煩,所以他打算去側廳那邊看看,看能不能提前帶著陳丹嬰就此離去,這樣的宴會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他今晚上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再待下去,等獨孤明月從那瓶香水的‘坑’裡面反應過來,再跑來責問他,那就再不好糊弄了。
……
……
女賓客人所在的側廳內,突然傳來一片驚呼。
剛剛到來不久的章豫王妃看著自己昏倒在地一名貼身侍女,臉色鐵青。
另一位侍女跪在地上,哆嗦著說道:“王妃娘娘,奴婢可以做證,小蘭剛才就是聞了這個叫香水的東西,才突然昏倒的,這香水好像有毒。”
大廳內所有京中名媛貴婦的目光全部齊刷刷的望了過去,手中還拿著香水的十多名女子嚇的趕緊將剛才還愛不釋手的香水放到一邊,遠遠離開,一臉憤怒和恐懼的盯著那名女子,而那女子俏立在哪裡,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眸中好像有著冷光。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
女人們聚集在一起,所談論的當然不是國家大事,而是女人的話題。
譬如京城內又推出了一款胭脂,好聞又好用;前些日子花多少銀子買了一件獨一無二的首飾,是多麼的漂亮;小雨劇院新出來新劇,是多麼的感人,讓他們流了多少眼淚。諸如此類……相比另一邊她們的男人們,這些女人之間的攀比和虛榮心實在是太過膚淺。
陳丹嬰今天和王君臨一起來參加這個宴會,是帶有任務的,她要借這一次機會,將香水的名氣打出去,所以便和其她貴婦們
炫耀自己的首飾胭脂一樣,她也找機會將十二瓶香水一一送出去,讓眾貴妃參觀,試驗,頓時引起了轟動,當場便有許多貴婦們表示想要這種叫香水的奇妙之物。
楊暕的王妃出自名門,是關隴貴族中僅次於獨孤家的元氏之女,長得端莊秀麗,但是心思甚為歹毒陰沉,且非常自我,在一些方面和楊暕有得一拼,正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是和楊暕一起來的,她來了之後,聽說這香水竟然是王君臨的夫人拿出來的,然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