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宇文述不知道是真的感動,還是演技爆棚,卻已經淚流滿面,身體激動的顫抖,妄圖用唯一能動的那支手臂將身體支起來給楊廣行禮,結果又摔跌在床上,看起來好不可憐和悽慘。
“父親想要給陛下行此生最後一個大禮,以感謝陛下對我們宇文家一直以來的厚待,父親在不能說話之前的最後一句話,說讓我們宇文家一定要始終成為陛下最忠心的臣子,世代為陛下效力,效死力!”宇文士及在旁邊同樣流著眼淚,激動一邊說著話,一邊對楊廣不斷叩頭。
在宇文家眾兄弟中,宇文士及能力不見得有多出眾,但口才和靈機應變能力卻是最好的,特別是在大廳廣眾面前演技更是超一流,這也是當時楊廣看上宇文士及當駙馬,而不是宇文家其他人的原因。
“呃、呃、呃……”宇文述聽了兒子的話之後,神色越加激動,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晃動著唯一能夠動的手臂,哭的那就傷心。
父子二人這一番作為,將楊廣感動的一塌糊塗,想起當年宇文述對自己的大力幫助和支援,眼睛都微微有些通紅,一臉沉痛的對宇文述說道:“伯通,朕知道你對朕的忠心,一直以來朕都將你當成朕最信任的心腹重臣,這次你中毒是朕的疏忽,朕沒有想到王君臨竟然如此大膽,朕這就派八百里加急,去和王君臨追要解藥,你一定要挺住,好好休養身體,待身體痊癒了,朕還帶著你征服高句麗,替朕平定天下反賊。”
說到最後,楊廣都禁不住用衣袖抹了把淚,叫著宇文述的字一邊安慰,一邊保證。
而且楊廣說到這裡的時候,立刻喊進來門外一名內侍太監,讓其擬旨,並且吩咐其親自帶領一隊侍衛,八百里加急去追王君臨要解藥。
宇文士及見此,連忙再次跪下拜謝道:“多謝陛下,我們宇文家願意為陛下肝腦塗地,粉身碎骨。”
宇文述也躺在床上,淚流不止,一臉感激
無比之狀,嘴裡面“呃呃呃”個不停。
不管宇文述這幅樣子表演作秀的成份有多少,但二人畢竟相交數十年,宇文述也一直為楊廣鞍前馬後,盡足了忠心,一些明面上的功勞也不小,不能拿出來說的私活、黑活更是幹了不知多少。
總之兩人感情是真的,不管宇文述的兒子對楊廣是什麼樣的態度,有沒有反骨或者反心,但宇文述對楊廣是忠心的,而楊廣對宇文述的恩情也一直存在的。
所以楊廣看著宇文述如此悽慘樣子,心中的悲痛和傷心是發自內心的,以致於他對王君臨都暗自憤恨起來,禁不住暗忖道:“王君臨竟然敢如此對待伯通,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心中這樣想著,楊廣嘆了口氣,對還跪在地上的宇文士及說道:“士及,你先出去,朕和你父親待一會兒。”
宇文士及恭敬答應一聲,趕緊退了出來。
門外,那名內侍太監正在擬旨,宇文士及將一枚寶珠塞到其手中,客氣道:“趙公公,我大哥帶人去追王君臨了,知道王君臨行走路線,我安排一名武客卿帶領一隊護衛跟隨公公一起同行,畢竟這天下山賊、土匪越來越多了,多一些人,公公也越加安全,等追上我大哥之後,公公便可以和我大哥一起同行,也好有個照應,等將解藥追回來之後,我宇文家還會有重禮感謝公公。”
那姓趙的公公聽了之後,略一猶豫,便點頭道:“一切全依照駙馬爺吩咐做就是。”
……
……
楊廣在宇文家待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便神色有些悲痛的回宮,回宮之後他便下旨恢復了宇文述的爵位和大將軍之職,另外宇文士及遷尚輦奉御,轉鴻臚少卿。宇文化及為右屯衛中郎將,連能力和才智平平,且也中毒的宇文智及也升為將作少監。
眼看著宇文家滿門都升了官,朝中實力竟然又有很大的提升,很多文臣武將都非常鬱悶,關隴貴族和河東士族也非常
不滿。
這幾年宇文家勢力膨脹的厲害,而不管朝堂,還是軍中,亦或是民間田地和財富的蛋糕就那麼大,宇文家利用楊廣的寵幸和第一權臣的身份分的蛋糕越來越大,各個門閥世家其實已經多有不滿,這一次他們本以為可以借王君臨之手弄死宇文述,結果皇帝陛下派八百里加急向王君臨給宇文述討要解藥不說,還給宇文家滿門升了官。
可這事兒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適合阻止,因為他們剛剛阻止了皇帝陛下設立遠東行軍總管的事情,再加宇文述眼下的確是生命垂危,隨時都可能死去,這個時候跳出來不但與宇文家結下死仇不說,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