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下抓緊他的手腕,本想著從袖口找出那藏了毒的銀針,卻找不到袖口的任意一個銀針,反而是一個錦囊包掉落。
“你醒了?”那語氣平穩有力,眼神帶著夏侯靖一貫的笑意。
“你是誰?”南宮翎皺著眉,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我方才跟你說不要相信一切幻象,正準備給你說些要點,你竟然沉醉在裡面,還打算自殺……到底看到了什麼?”男人將銀針交還給她,“瞧瞧這血,若不是我祝由術精通,幫你移血如癰,給你放血,怕是你還要渾渾噩噩的。”
“靖冥?”她聲音略顯粗啞,看了一眼那泛著青色的銀針。
“嗯,不是我還有誰?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差點中了招。還好我懂逆血而行的法子,終究是給壓了下去,雖然當初吐了口血,卻也不像你自損八百……”
夏侯靖心疼的皺著眉,幫她仔細的上著額頭的藥,“你這有悲有喜,又恨又愛的,到底看到了我什麼不好的一面?”
“你當真沒有入幻象?”不可能她進入了,他卻渾然無事。
“這萬迷陣是我的地盤,我自己設計的毒陣怎麼會迷了我?不過,我第一次試驗的時候,確實把自己差點套進去……說起來都有些丟人了……唉……”夏侯靖一副不提當年的模樣。
“這裡是你的地方?”萬迷陣存在少說有幾十年了,怎麼會是他的?
“這裡是凌雲閣的總部,我是閣主,不是嗎?自然是……歸我所有了,當然現在還包括了一項,就是你。”夏侯靖笑了起來,“方才你又哭又笑的,到底是看到了我什麼不好的一面?”
“什麼也沒看到。”她拒絕跟夏侯靖說。
這簡直就是笑話……她在幻境中,第一層的時候,她還可以冷靜的獵殺假人。
第二層的時候,她都走了一些什麼?猜忌,小心眼,不放過,不願將就……她差點失去了他。
她當時想要作妖,卻差點被第二層的假人作妖給作死。
“什麼也沒看到?那你說什麼生同衾死同穴?我可聽的真真的。”他若有所指的笑著。
“你都看到了?”
她的俏臉一紅,不會她所有作妖做作的話語都被他聽了個齊全吧?
“也不全,不過是什麼我懷疑你跟蕭逸在一起,你大罵我一頓罷了。”
這……她當時的話雖然義正言辭,卻帶著……唉,她的老臉啊,丟盡了……
“還有……還有……什麼……”她想知道自己有多丟臉。
“也沒什麼,不過是你似乎在矯情……至於矯情個什麼勁兒,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單純都知道你在矯情……更是覺得你矯情的很是可愛……小羽羽……”
他靠近她的耳邊,若有似無的笑容,讓她縮了縮脖子,她閉著眼,感受著被嘲諷的尷尬。
“你莫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看到我為了自證清白,而一身殉情吧?我看你方才那姿勢,像是衝過去直接給自己胸前一劍,可是這劍不在你手……難道……你竟然是如此的捨不得我了?”
夏侯靖這般才說完,南宮翎立刻跺了跺腳,往前跑去。
看來她是徹底的尷尬了……或是害羞了……方才要不是她想要給自己了結,他還真想多聽聽她作妖時候留下的話語,倒是挺甜。
“喂,這是你的地盤,你怎麼還不走?”南宮翎走到一半,埋怨似的轉過頭來,一臉不悅。
“就來了,就來了。彆著急。”
夏侯靖聳了聳肩膀,快速的跟上去,與她並肩而走。
“小羽羽,你方才撕心裂肺的哭喊,真是美妙至極。要是下一次,我真的受傷了,你也這般鬼見愁的打喊一嗓子唄?一定能嚇退諸神……嚇退強兵……”
“討厭……”南宮翎白了一眼夏侯靖,她竟然找不到什麼詞彙,半天憋出了一句討厭。
“討厭?我若是討厭,你怎麼看我的眼神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失而復得的喜悅?莫不是你這裡有我了?”他戳了戳她的柔軟,被她快速的拍掉手。
“你這個色狼,不要鬼鬼祟祟,毛手毛腳。”
“我不毛手毛腳,怎麼追到媳婦兒……怎麼開枝散葉?”夏侯靖笑眯眯的說著讓南宮翎越來越臉紅的話。
“你……”
“難道不是嗎?我這打老光棍也是許久了,終於有一個傻女人掉入我的坑,我怎麼能不抓緊抱住,死纏爛打,使出渾身解數,也要將她坑蒙拐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