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入冰河的南宮玉嚇壞了一干眾人,從河裡撈上來的時候,已然發了高燒。
高燒不退的南宮玉猶如破布娃娃,躺在床上,悽慘無比。
而此時,二皇子果然在臘月二十九派了一頂小轎,抬走了那恆秋。
聽到那被抬走的恆秋,愣是將南宮玉氣的吐了一口血水,昏厥了過去。
南宮翎得知南宮玉吐血之後,本是去看望的,卻被南宮玉用枕頭丟了出來。
這旦日眼看就是臘月三十,她也不好待在南宮玉的蘅蕪苑,只得回到鳳棲梧。
此時鳳棲梧內,夏侯靖正在讀著書,身邊的茶香冉冉,薰香了鳳棲梧。
“你什麼時候來的?”
“去見南宮玉了?”夏侯靖頭也不抬的問道。
“嗯。”
“被人家趕出來了?”夏侯靖想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怕是那天你給的刺激太大,她似乎有些魔怔了……”南宮翎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魔怔了還是裝瘋賣傻?為了不去長安寺,南宮玉自然什麼都做得出來,不是嗎?”
“也許吧……”
說實話,上一世她沒有像南宮玉這般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有尋死覓活,更沒有跳入冰湖之後,藉此機會裝瘋賣傻。
她臉皮薄,做不出來這樣不計後果的事情,也做不出來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厲。
衝著這一瘋魔上,她南宮翎確實不如南宮玉,沒有南宮玉的厚臉皮和無底線。
“我接到了一封信,你且看看。”夏侯靖抬起頭來,那眉眼一挑,讓她心跳快了幾分。
這個妖物正視她的時候,總是讓她心慌意亂,他真真是世間難得的尤物,令人光是看著就心猿意馬。
“嗯?怎麼了?”夏侯靖望向南宮翎,卻發現她眨著眼睛,猶如被點穴一般。
他了然的撩起一縷頭髮,望向她,帶著調戲的味道:“大姐可覺得阿靖的面容,很是好看?”
“那這樣呢?”他是個喜歡抽蘭花煙的男子,只是這旱菸的癮並不大,只是偶爾閒來抽一下,說實話他最喜歡這菸草的清香味和那吞雲吐霧的感覺。
他調整煙桿子,讓煙鍋裡面的蘭花草的香氣傳入南宮翎的筆中。
看著她不由自主的吸了一下,他邪邪的笑起,含.上那菸嘴處,慢慢的吸出一口白色的煙霧。也不知他是如何弄的,竟然吐出了一口圓圈。
他伸出那修長好看的大手,輕輕點撥了一下圓圈的弧度,這圓圈變成了心形,他對著心形輕輕吹了一下,這心形的菸圈朝著她緩緩飄來。
這飄來的心性菸圈慢慢變大,最終變成透明。
他轉弄著那手裡的精緻玉製煙桿,輕靠在扶手上,望向那還在發呆的南宮翎。
“可覺得這煙霧繚繞,甚是好看?”
“嗯……好看……”南宮翎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覺得心神都被他攝去了一般。
“是嗎?原來我這蘭花煙也能惑住大姐呢……”他託著下巴,又抽了一口蘭花煙,這一次菸圈一圈一圈的從他殷紅的薄唇中吐出。
同心圓整齊的漂浮在空中,他輕輕一擺手,盡數朝著南宮翎而去。
夏侯靖一手握著煙桿,一手托腮,看著那南宮翎,似笑非笑。
這妖物……真真是天帝的偏愛,就連這抽旱菸的模樣,都著實魅色難擋。
只瞧那夏侯靖眼眸輕眨,顧盼生輝之間又夾雜了點點繾綣之情,彷彿是邀請,又彷彿是魅惑……即便他柳眉倒豎,卻依舊像是嬌嗔。
原來這美色不分男女,只要是美人,即便是顰眉,也是美哉美哉。
“不知道大姐可見過呆頭鵝?”
不知哪裡突兀來了一句呆頭鵝,讓南宮翎的心神回籠,呆頭鵝?說誰呢?
“看來這呆頭鵝邀請過來了……”
嗯?呆頭鵝再說他嗎?這個壞蛋!
南宮翎氣呼呼的看向夏侯靖,沉了沉聲音,“你說誰呆頭鵝?”
“誰看呆了我去,我便是說誰……”他嘴角彎起笑容。
這種笑容最讓她受不了,果然,妖物就是妖物。
南宮翎瞥見視窗處幾個探頭探腦的小廝和丫鬟,氣呼呼的跑過去關上窗戶。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關上窗戶不可,卻心裡有個聲音跟她說,讓她藏起來眼前的美景,至於這美景是人呢還是物,南宮翎暫時什麼也不願意去多想。
“原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