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以為自己保持住了最後的尊嚴,即便是輸了,也是輸得漂亮。
可是她忘記了這裡是誰的主場,還有誰對她咄咄逼人,對她不依不饒。
可是她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更忘記了,若是別人不想給她臉面,她會輸得一塌糊塗。
這般的模樣,像是下了戰書,像是說這一次我輸了,下一次我還會回來,你等著我。
這般銳利外漏,這般將所有的事情寫在臉上,說是要強給了自己臉面。
實則是讓更多的人看到了她南宮玉的軟弱,讓人知道她軟弱可欺罷了。
這是無濟於事的逞強,更是暴露缺點的愚蠢。
可是南宮玉不只是做了,還自以為是做的高尚而又完美。
卻不曾想這樣會不會惹怒了對她有絕對生殺予奪大權的在上者,會不會讓人家考慮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會不會人家一個心思就讓她徹底跌入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李慧雲回過神來,想要阻止南宮玉卻早就晚了,南宮玉已經全部說出口。
而南宮翎只是笑笑,一副南宮玉還是孩子,不與她一般計較的模樣。
二皇子蕭琮卻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他挑高了眉頭,“本王第一次見到,這做了有辱門楣事情的女子,還能這般高傲,難道你不知道你南宮家會因為你抹了黑?”
“抹了黑?”南宮玉此時不怕死的反嗆回聲,“這蘅蕪苑本是我一人住著,即便我點了這盤香,也不過是我一人做了一場好夢。若不是二皇子你懷有不軌之心,又怎麼會有今日這場難看?”
她也知道難看,但是她只相信這一切都是南宮翎的設計,而二皇子蕭琮卻是執行者。
南宮玉的餘光掃向了夏侯靖,她怨恨,怨恨這凌雲閣的閣主對她這樣的弱女子置之不顧,她惱怒這夏侯靖對南宮翎的偏心,卻絲毫不考慮自己配不配,她平日對夏侯靖又是個什麼模樣。
此刻南宮玉只想著大家一味地寬容她,幫她掩藏缺點,讓她完美展現人前。
以前,李慧雲幫南宮玉打點了好了一切,南宮翎不受寵,祖母閆氏老夫人也不在府中,自然南宮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也自然,一切都會以南宮玉為主,以她為中心去做事去思考。
可是閆氏老夫人回來了以後,南宮玉已然退居其次。
彷彿就是從蘅蕪苑那一次捉姦不成,反而讓枝月背了“黑鍋”開始,命運的齒輪開始偏向,偏向了南宮翎這個賤人!
為什麼?她不是凰後之命嗎?她才是這天命真凰不是嗎?
雌凰鳴於岐山,這不是她這一生的寫照嗎?
為什麼……為什麼……卻成了這南宮翎?
為什麼老天如此的眷顧南宮翎?讓南宮翎上一次全身而退!
為什麼老天如此的不公平,讓她南宮玉沉入泥沼?
南宮玉是不服的,怨氣橫生……怒氣膽邊生……
方才她明明已經用最大的努力壓下了那醜陋的憤懣,只想著高傲著腦袋,將這件事就此掀過去,期待日後大家淡忘了,她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如今,二皇子蕭琮竟然敢不給她任何退路,甚至是一點一滴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她南宮玉如何不憤怒?如何不反擊?要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
她不是沒有脾氣。經過這樣的事情,她容忍到現在,維持風度到現在已經是忍耐到了極致。
南宮玉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悅都爆發出來一般,大聲說道:“若是二皇子有哪怕一星半點的男女之防,又何必深夜來到我這女中閨閣?又或者,你以為我是大姐?”
這作死的節奏,讓南宮翎和夏侯靖都為之一嗤。
看來方才南宮玉不過是假裝鎮靜,確實耐心和忍耐不足的。
不過稍微一點撥,就跟炸了毛一樣,竟然爆發了……有趣……有趣……
“你倒是說說,本王如何不知道男女之防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要讓所有人評評理?”二皇子蕭琮眉毛倒豎,顯然被南宮玉的話給激怒了。
“評評理?二皇子,你想要評理就評理,左右我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家,如何能夠走出蘅蕪苑,還請二皇子說個分明!”
南宮玉的語氣很強硬,這話像是無解,畢竟二皇子走近的蘅蕪苑,而不是南宮玉走出的。
“聽你的語氣,莫非是本王利用者雄爐將你迷了去?”二皇子蕭琮的語氣越來越不佳。
“阿玉不才,雖不全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