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紗……等等……面紗?!
母親當年易容還帶著面紗?難道是欲蓋彌彰?
又或者陛下當年愛上的人母親樂橙,而不是皇妃蚩容?
不對啊,這與她的認知不一樣啊……
“這……不會是我母親易容成你母妃的模樣吧?”
“你的婆婆與我那岳母是閨中好友,多年的閨蜜,自然彼此熟悉。”
看來母親真的易容成了蚩容的模樣……只是母親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之後呢?”
“贏得白熊拂塵的時候,我的母妃前來尋找你的母親樂橙,兩個人交換了身份。正如世人所知道的那般……我的母妃與父皇締結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而你的母親認識了你的父親……可是……沒人知道……那個白熊拂塵被我的母妃贈送給了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樂橙送給了諸葛暢。”
“親手送給諸葛暢的嗎?”
“對。”
“為什麼親手?”
“也許在她的心裡,只有親手才能表現她的歉意吧。”
“那麼我的母親為什麼要有歉意。天命如何,本就是天定,難道諸葛暢還能說不?”
“可若是諸葛暢十八歲的年紀,生的出紅齒白,一副溫柔的模樣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翎隱隱的決定哪裡不太對勁。
“其實,你母親最先愛上的便是諸葛暢,至於諸葛暢對你母親的感官如何,我不知。”
“什麼!?”
她母親樂橙愛上的是諸葛暢?怎麼可能?
為什麼這件事她一無所知?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一語成讖,害了一個少年的未來,那個少年不僅是不怨恨,反而一副溫柔的模樣。再說少年郎,俏兒郎,怎麼能讓你情竇初開的母親不動了心?自然是心怦怦然,緣分不期而至了。”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我母親喜歡的是諸葛暢,為什麼會……”
她更是不懂……怎麼會嫁給父親呢?
“也許這就是我說的,有些人註定這一世情深緣淺。你要知道你母親是真的愛著諸葛暢的,甚至為了嫁給諸葛暢,不吃不喝,滴米未進……如此拒絕和認真。”
“那諸葛暢呢?”
“冬天赤膊,跪在院中,只為了諸葛家允諾了這一場婚事。兩個人……”
夏侯靖深嘆一口氣,彷彿帶著無奈,又帶著可惜。
“怎麼樣……”
“兩個人為了能夠在一起,相約私奔。他們盡了一切最大的可能在一起,東奔西走,東躲西藏,為了能夠廝守,甘願山林藏匿。可是終究被諸葛家和樂家找到,兩人的廝守終究熬不過天意……”
“熬不過天意……”
“我看過這卷密宗的時候,其實也是感慨的。要知道,當時諸葛暢為了能夠護住你的母親,剜肉悔過……終身不再踏出諸葛府,而你的母親靜坐長安寺三年,直至十八歲才肯嫁給你的父親……當然民間也盛傳……”
盛傳……盛傳什麼?難道……
“盛傳你是諸葛暢的女兒……可是你的相貌像極了你的母親樂橙,卻不想你的父親分毫,也不像諸葛暢分毫。故而沒有人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兒,也沒有人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諸葛暢的女兒……”
“真的嗎?我父親難道也懷疑過?”
“懷疑過,滴血認親過……可是……你們的血是相容的……要知道……”,夏侯靖長嘆一聲,“唉……要知道你的出生給諸葛暢帶了驚喜,他曾來尋過你,終究是被樂家和南宮家趕走。之後……你母親樂橙出殯的那天,諸葛暢扶著棺木不起……想要生殉……卻被諸葛家帶走。”
諸葛家帶走?
隱約之間,她記得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子,病歪歪的跑來,抱著母親的棺木泣不成聲……
那一刻她其實是震撼的,只是震撼而已,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南宮文看到那個瘋男人的時候是那麼的憤恨……
現在想來,原來是真正愛母親的那個男人來送母親最後一程嗎?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南宮家因為這件事,恨上了母親,不管母親跟諸葛暢是否清白,我是否是諸葛暢的女兒,這都是南宮家的恥辱?若是母親的生死,對於南宮家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嗎?”
“你只說對了一半。”
“我只說對了一半?”
“是的,你只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