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雪夜留客天,可終究是正月初二要迎來送外,故而皇家也沒有留人。
世家公子和女郎們陸陸續續來到自家馬車面前,此時南宮家的長輩卻沒有安排是南宮玉跟南宮翎同一輛馬車,還是如上午來到一般的照舊。
就在遲疑的片刻,夏侯靖則是伸出手來,來到南宮翎的跟前,“大姐,這雪天最是溼滑,我扶著你,你慢些上馬車。”
這旁若無人的模樣,讓南宮玉嫉妒的咬著下嘴唇,這話是要跟南宮翎同一輛馬車了?
“嗯,好。”
靖冥說有話要跟自己說,再說這來到皇宮之內,一天之間惡鬥兩場,不管是跟清潭道人還是跟姬雙融,靖冥都要有足夠的休息和放鬆。
雖然身上的華麟不多了,但是她必須要跟靖冥同一輛馬車,以便不時之需。
“大姐慢一些。”
夏侯靖對於南宮翎這麼幹脆的同意,微微一愣,表情已然恢復如初。
南宮玉望著已經登入馬車的兩人,身後的南宮宇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天寒,當心寒氣入身,走吧。”
此刻大哥關心的眼神,讓南宮玉不自覺的將手放在小腹上……她才小產不久,確實不宜多多疲勞。
只是……她恨……這一切本該是南宮翎受著的……
“大哥……”
“噓,馬車上說。”
“嗯。”
南宮玉含淚點頭。
馬車噠噠的行駛起來,雖然都是朝著南宮府的方向,可是每輛馬車上已然心思各異。
南宮翎掀開簾子,確定旁邊是夏侯靖的隨身護衛才放下簾子,舒出一口氣。
“怎麼這麼緊張?”
“如今在皇宮之內,我樹了敵人,難免小心為佳。再說……一日之內兩場戰鬥,我怕再來一個玄學修道的人。”
“呵……大姐,你這是打草驚蛇?”
“算是。”
“那對師徒不過是受人指使,一個棋子罷了,有什麼好讓你掛懷的?”
“棋子?棋子就讓你這麼費心竭力?”
“我有嗎?”
“吐血算不算?”
“我吐血不是因為這對師徒的原因……”而是我幫你扭轉了命格……
可是夏侯靖不能說後半句的實話,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而是正月是蚩氏族人的朔月,我動靈力確實如此這般……”
南宮翎沒有見過蚩氏族人朔月的模樣,此時萬幸,希望糊弄過去……
“真的嗎?”
“真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話有水分?”
“你也聽到他們說了,確實正月是朔月。”
“可是他們也說了,你竟然以血咒來驅動靈力,這是什麼意思?”
糟糕……夏侯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真是該死……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我驅動靈力的時候,付出了一點點代價。”
“什麼代價?”
“你別忘了我是入魔的蚩氏族人,畢竟是玄囂的模樣,自然不會有生死之憂。”
“卻又椎骨之痛。”
南宮翎的話讓夏侯靖接不下去……原來他的小羽羽是這般的疼痛。
“靖冥,我見過你雙鷹瓏發作的模樣,這個模樣代表了你不是百毒不侵百病不生的。我記得你疼暈過去一次……入了魔不代表萬事大吉。”
南宮翎接下來的話讓夏侯靖真的無法回答。
他的小羽羽思維縝密,看來他瞞不了她太多事。
“嗯,確實我也會生命。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代價,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
“不過是我朔月的靈力反噬會加重而已……形同凡人也沒什麼不好吧?”
“是嗎?”
“那當然……再說了大姐,我與你同馬車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說的。”
“什麼事情?你打算轉移話題?”
“我不老不死的玄囂之體,大姐,你何必糾結這麼多?當下最重要的該是太后的毒,你不想知道誰給太后下的毒?也不想知道正月初二這瀟玉來南宮府都要做什麼嗎?”
瀟玉……太后……蠱毒……
夏侯靖的話成功讓南宮翎轉了視線。
“太后的蠱毒來自香料,除非是精通香料的人,否則不可能下得了……而云國精通香道的人不多。”
“大姐心裡可是有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