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心裡應該有個問題吧?想問,卻又不敢問麼,現在問吧,別再憋著了。”
朝陽的腦子有些混沌了,不過畢竟是心思敏銳之人,片刻後就已經鎮靜了下來:“弟子的心事,瞞不過師祖的,我的確有件事不明白”我與梁磨刀結下深仇,我若不死,他便不會罷休,而此刻乾山道宗已毀,弟子雖不敢妄自菲薄。可自忖再不能幫到您老什麼,為何、為何,,為何您不棄我?”
縱然是青煙化形,賈添的目光也有如實質,直視朝陽雙眼:“其實,不光是這個問題的,你還應該想想另外一件事:當初,你還是個普通道童的時候,麒麟為什麼會選你來做乾山掌門?你的資質的確不錯,可也不見得就是最好的”有兩個人,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豔陽、墨陽。”
朝陽回憶了片刻,才回想起來:“這兩個是我的師兄弟,年紀和我差不多,拜入乾山道的時間也和我前後差不了幾個月。
不過他們倆連撣心境都沒修到,就失足墮下山崖,摔死了。”
賈添笑了,“至少目光和聲音,都是笑的:“不是自己摔的,是麒麟殺得。那兩個孩子,如果活到現在,至少能突破逍遙境,尤其那個墨陽,以他的資質,現在能達到六步中階也說不定。他們要在的話,這個乾山道掌門,可輪不到你來做。”
“就是為了保你,所以殺了他們兩個,可是,我為何不乾脆培養資質更好的墨陽?”說到這裡,賈添頓了頓,才又繼續笑道:“你要不要猜一猜?”
朝陽搖頭,不敢去猜。
賈添也不再賣關子,在一串輕輕柔柔的笑聲中,終於給出了答案:“因為,你是能飛仙的,訃;辦根!所差的,只是一個契機。只要給了你眾個契右剛都可以”。說道這裡,賈添突然放低了聲音,語氣也由此變得沉悶而有力,一字一頓道:“平!地!飛!仙!”
說完後,賈添沉默了一陣,才再度開口,可這次再說話時,他的語氣變了,變得輕飄飄,很溫和,還有些淡淡的開心,彷彿在沉細往事:“當初現乾山眾道童中,竟有一個身具慧根的孩子,當時那份欣喜,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要笑!倒是麒麟被嚇壞了,他生怕毀了你的慧根,不敢接這個差事,勸我乾脆把你帶在身邊,嘿,這小和尚犯糊塗,跟在我身邊,於你的慧根可沒有半點好處。要說起來,乾山道這樣的門宗,沒什麼大神通,門下弟子也不會有太多野心;但它多少還算有些地位,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反倒最適合你,這才把你留在了乾山,至於你的修行進境麼,呵呵,根本不重要的”
也分不清賈添是喃喃自語,還是在向朝陽簡略交代過往,說了一陣之後,賈添才再度抬起頭,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你只差一個點化,一個契機,就可以頓悟天道,白日飛仙,當然,這麼做的前提是要你自己願意才好
說完,賈添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不用磕頭了才可以
朝陽想笑,但卻笑不出來,他的臉早就僵硬了,除了愣愣呆,根本做不出一絲表情!老道的心裡早已亂成了一團,幾百年天天做的飛仙夢,竟真的就在眼前;當然,除了那份連血液都沸騰起來的興奮之外,還有重重的疑竇,比如師祖剛剛還說想耍殺“飛仙”為何現在又提到助自己悟道,,
可不管怎麼說,“平地飛仙小這四個字,對朝陽的誘惑實在太重,太重!
賈添靜靜地等在一旁,並不著急催促,只是目光含笑,注視著朝陽。
直到半晌之後,朝陽勉強開口,沒有假客套,更沒有歌功頌德,而是聲音乾澀的問道:“飛仙事,弟子夢寐以求,,師祖、師祖要我做什麼,才會出手度我飛仙?”
大家都是明白人,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實在沒必要在虛情假意的彼此應
賈添突然放聲大笑:“錯了錯了,順序錯了!不是你做什麼,我才會出手助你;而是我出手助你之後,要你做什麼!”
朝陽再一次愣住了。
生具慧根之人,一朝悟道,重塑真身,渡劫飛仙,,這三個過程一氣呵成,其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隙,根本什麼事情都來不及做,等到飛仙之後,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從沒聽誰家飛仙的師祖回來串門子的,
飛仙之後,師祖還能要自己做什麼?難不成師祖在天上還有仇人,這便打自己上去報仇?
越想越不解,越想越離譜,朝陽突然有些想笑,他自己也很有些詫異,這麼關鍵的時刻,自己居然還會想笑。
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黑了下來,朝陽老道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師祖已經過來了很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