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阮紅豆心裡覺得自己的女兒很好,可是面對這謫仙一樣的男人,她也知道女兒配不上楚明睿這樣俊雅無雙的男人,她聽到他的話,擔心女兒被他容貌所惑,到時候通房或者妾的日子,都是太過難熬。
她寧願圓圓這一生平安喜樂,也不願她在後宅裡掙扎煎熬,在陰謀詭計和女人間的戰爭裡變得面目全非。
“上次您給她的銀簪,圓圓隨手就交給我了,”女兒挖坑把自己埋了,阮紅豆自然要把女兒從坑裡刨出來,看著優雅喝茶的男人,歉意的笑了笑:“可惜我們搬家的時候缺盤纏,我就拿去典當了,實在是對不住。”
他明白她的意思,這就是死無對證了,淡然一笑,如同蓬萊仙人:“嬸子不必在意,那只是一點小玩意。”
見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下句話卻讓她方寸大亂:“圓圓先前救了我,雖然她還年幼,可是到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還是得給她一個交代才好。”
這就是一個無恥的惡魔,阮紅豆猛然聽到這訊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臉色青白交加的看著他:“齊大非偶,明睿你要是真的為她好,不如忘了這回事可好?”
楚明睿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他自認自己俊美,又能為能武,為什麼會讓她拒絕?
虧自己先前還想著她們歡天喜地的樣子呢?
這落差太大,也太打擊人了,簡直讓他快鬱悶死了。
“因為……”
圓圓抱著襁褓裡啼哭的弟弟出來,狐疑的看著他們之間緊張的氣氛:“娘,弟弟餓了,你先回房喂弟弟吧?”
“好,”阮紅豆對楚明睿勉強的笑了笑:“您先坐,我等一下就出來。”
心裡卻巴不得他受不了冷落和拒絕,馬上離開才好。
見他微微點頭,無奈的看了女兒一眼:“圓圓,你抱著弟弟隨我來。”
“哦,”圓圓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狐疑的看了端著普通的茶水,也專注的如在品香茗的貴公子,還是抱著弟弟隨娘回房。
“哇哇……”可憐小嬰兒還不能說,聞到自家娘身上熟悉的奶香味,哭的更大聲了。
回到房間,圓圓就把哇哇大哭的弟弟遞給她,心疼的很:“娘,你先餵飽弟弟。”
“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阮紅豆接過兒子,來到床上坐下,用﹢﹢堵住兒子的小嘴,才擔憂的看著女兒:“他說你救了他,還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這是怎麼回事?”
“這混帳,他那時候……”圓圓警覺的沒說完,覺得自己要是如實交代,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面對著她擔憂的眼神,她嘟了嘟嘴,很是鎮定如常的低聲細語:“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估摸著看我們沒把他當回事,心裡不痛快,這才借題發揮;也許是因為怕我洩露出去,想讓我跟在他身邊;娘您放心,我這就去給他陪個不是,好好的說說。”
阮紅豆也覺得女兒後面的理由可能就是真相:“那好,你好好說,千萬別反駁他。”
“娘你安心就是,”圓圓深怕她擔心,鳳眼靈動的淺笑:“他聽李大夫的話,肯定不會為難我的,大不了就是發發公子脾氣而已。”
阮紅豆連連點頭:“你小心為上,有事就喊我。”
她看著女兒的身影窈窕的轉身離開,心裡又是擔憂,又是鬱悶,琢磨著她婚事。
要是能早點定下來,也不擔心楚公子了;不對,自己能找到什麼好人家,還是儘快把她的身世告訴她才好……
她本來擔心離別,覺得能拖一天是一天,可是現在這情況,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
楚明睿端著茶盞,眼神卻打量四周,聽到她的腳步聲,抬頭看著挑眉一笑,低聲沙啞的嗓音帶著戲謔:“看你這生氣的模樣,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除了你還有誰哦?”圓圓來到他面前,帶著怒火的鳳眼瞪著他,雙手叉腰,一副小潑婦的模樣:“老孃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恩將仇報,早知道當初就凍死你才好。”
“誰說我恩將仇報?”他自在的如同在自家一樣,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只在鼻尖輕嗅,水霧繚繞裡的俊臉更添幾分朦朧如仙:“我這不準備以身相許了嗎?”
圓圓眨了眨眼,驚訝不以:“你沒病吧?”難不成是發燒燒糊塗了?這才胡言亂語?
他也對她眨了眨桃花眼,似帶著萬千柔情:“你怎麼知道我有病?我就是得了相思病。”
圓圓只能呵呵冷笑:“你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