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昔日裡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如今淪落到侍候男人的地步,讓很多人男人的心裡都癢癢的,這也算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有些性子烈夫人小姐,自然是想法子死去一了百了,可是也有怕死的,只能忍辱偷生。
可是這也讓上門的客人絡繹不絕,而且這裡的規矩就是裡面的女人都隔三天就讓大夫診脈,免得有什麼花柳病,也不會讓青樓女子藉著身孕去攀附恩客。
“不要,世子救我,”女子淒厲喊著,眼神無助又可憐的看著騎坐在馬上的楚明睿,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推開了拉著自己的兩個男子,向著他的方向連奔帶爬:“世子,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楚明睿緊握著韁繩,讓因為生人靠近而顯得不滿的馬兒安靜下來,如玉的俊臉上一片冷漠,淡淡的道:“天香樓的規矩看來是越來越大意了,養了一班酒囊飯袋。”
一日之計在於晨,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文武百官上衙門的時候,不過現在皇上不上朝,想要見誰都是下旨召進宮。
除了四位位高權重的閣老,還有六部的尚書們經常要進宮,另外的文武百官都是直接去衙門。
因此,很多大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就算自己離開了,也讓手下盯著,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後續。
還有的,就乾脆把馬車停在另一邊,光明正大的看熱鬧。
“世子,明玉寧願死,也不要再回去。”那女子沒料到他這麼無情,心裡一下子慌了神,見著近在咫尺的楚世子騎在馬上,竟不顧一切的去抱馬兒的腿。
馬兒再次受驚,揚起蹄子就向女子的身上踢去。
圍觀的人瞬間發出一片驚呼聲,卻更加瞪大眼睛,想看接下來發生的慘狀。
就連追趕那女子的幾個大漢都一時忘了動作,就這麼呆呆望著,還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間。
電光火石間,於景誠身後的一個護衛縱身一躍。
一身青衣的護衛在半空蕩起優美的弧線,衣袂翻飛間人已落地,攬著女子轉了幾圈落在邊上,躲開了那馬蹄的攻擊。
那駿馬兒打了個響鼻,前蹄落地,很是得意的搖頭晃腦。
場面有短暫的安靜,接著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叫好聲。
人群中,馬車上下來一個消瘦的三品官員,他頭上的冠用起花金頂,上銜紅寶石,青色的補服前後繡獬豸,朝珠以寶石及諸香為之,卻是都察御史。
他摸著自己嘴邊的兩撇小鬍子,帶著幾分揶揄的笑了笑:“人不風流枉少年,楚世子倒是豔福不淺啊,這種事,要是府裡的世子妃大方,那就一頂小轎抬進府,要不就讓他們一碗湯藥灌下去,一了百了。”
“還是莫大人說的對,看來這是經驗之談啊!”邊上有人起鬨,也有人以咳嗽掩飾著笑意,還有人竊竊私語,深怕自己也被哪個煙花女子纏上,從而喜當爹。
“世子,一夜夫妻百夜恩,您就留下我吧?”女子俏臉帶著緋紅,美眸中淚意漣漣的凝視著他,要是多情公子肯定不捨得拒絕這美人。
楚明睿現在知道她們的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身後的指使之人是誰。
按理說皇上在這個時候因該不會動自己,那麼太子就是最可能的。
這種事,自己就算是反駁,也沒人會相信,因為自己前個月確實有幾天在天香樓,要是不反駁,那自己是吃了啞巴虧。
楚明睿銳利的眼神瞄了眼坐在馬上,託著下巴看熱鬧的於景誠,這一大早的好心情打了折扣。眉眼顯得益發冷清。
於景誠身子一重,勉強的笑了笑,隨即咳了咳,身姿利落的翻身下馬,來到那女子的身邊,丹鳳眼脈脈含情的看著她,伸手挑起她形狀優美的下顎,溫和的道:“姑娘既然有了身孕,就該當心些,要是……”
女子臉色一喜,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於景誠卻話鋒一轉,嘴角含笑的道:“若是馬兒受了驚,不小心傷了路人,這責任該誰來擔?”
那女子先前還覺得這於二公子果真如姐妹們說的,風流多情,多金又大方,心裡還想著,這要是主子讓自己賴上他該多好。
可是聽到他的後半句話,這心裡的滋味,那真是又酸又澀,讓她又恨又委屈。
“我,我是沒法子,我……”女子絕美的面龐漲得通紅,猶如盛開了的芙蓉,讓人望之沉醉,聲音更是嬌柔可憐:“公子說的是,是我一時慌了神。”
說著晶瑩的淚珠湧了出來,不是毫無形象的涕淚橫流,而是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