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豎子收了我們的家業去。”
江六公子大驚,“爹……”
江老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如果祖宗基業毀在我手裡,我將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
“爹……”
“等訊息吧!”江老爺對兒子說道。
休息過後的凌齊軒帶著滿腹心事去了北部大營,騎在自己的棗紅大馬上,頭戴束髮金冠,身穿窄腰箭袖軍服,腳登軍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好個清清朗朗的貴公子,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可是凌齊軒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人們欣賞的目光,看著越來越繁華的宣城,既有一種與榮有焉的自豪感,又在心靈深處,生出許多愁悵,他矛盾不已,微微抬頭,任由思緒在春風中馳騁。
街道的另一頭,鬱離的馬車緩緩而來,行在宣城溫暖的三月裡,當真是風如酥,花似海。十里桃花相映紅,漫天飛著軟綿綿的柳絮,美極了。
俊馬清郎公子,緩緩而行的馬車,他們在街道上相面而行,眼看著就要擦肩而行,突然,有人叫道:“凌將軍……凌將軍……”急切的聲音,讓凌齊軒急拉韁繩,高聲回應,“什麼事?”
“將軍,有急事!”
來人並不說是誰有急事,凌齊軒懂了,這是不方便說,那不是夏宗澤便是林怡然,連忙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第一輛馬車裡的人揭簾看了看,勾嘴一笑,“居然進城就碰上了。”
第二輛裡,明和堅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連忙掀開簾布,朝外面張了張,可惜前面一輛馬車擋住了她的視線。“小姐,我好像聽到凌公子的聲音了?”
明和轉頭,激動的說道:“你也聽到了是不是?”
“是啊,奴婢也聽到了。”
“我們下馬車。”明和對瓣兒說道:“你叫他們停車。”
“是,小姐!”
前面鬱離聽到明和要下馬車的事,倒是沒有反對,輕輕一笑,揮了一下,“讓她們下車。”
“是,公子。”老婦人行禮回道,轉身到第二輛車,說道:“小姐,你可以下車了。”
這說話功夫,前面的馬兒早就飛馳而去,等明和主僕下了馬車,那還有凌齊軒的影子,主僕在大街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軒哥哥呢,軒哥哥呢?”明和急得團團轉。
坐在馬車裡的鬱離不動聲色,看著一主一僕在大街上亂轉。
“小姐,我們明明聽到凌公子的聲音的。”
“是啊,他去了那裡!”明和求助般看向鬱離,可惜除了看到他眼角的笑意,她什麼也看不懂。
宣城小蓮街附近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人們帶著驚恐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林怡然被幾個小聲說話的人吸引住了,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跟在他們身後,過了許久,彷彿都沒有插上嘴,卻越走越遠,越走衚衕越偏,小順提醒道:“小哥……”
聽到小順的聲音,前面幾個說話的人彷彿才知道後面跟著人,笑道:“咦,這兩位小哥,你們也住在這衚衕?”
林怡然冷笑一聲,“你們有意說甪地街的事,不就是想把我引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嘛。”
為首的那個小管事,沒想到敵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找死就是絕對把握啊,連忙調頭,把空間讓給了殺手。
小順伸手就把林怡然拉到了身後,兩人背靠著衚衕的牆院,注意著敵人的動靜,牆頭有箭,衚衕前後有夾攻,林怡然和小順被包抄了,可是他們不懼怕,暗衛就在不遠處,眨眼間,殺戮乍起,一場廝殺在狹窄的衚衕內發生了。
林怡然和小順兩個拿出短刀和敵人打鬥起來,一直在外圍護著的暗衛,已經奔到了衚衕裡,和敵人正面廝殺起來。
準備出門的平民百姓聽到殺聲,嚇得都縮回了院子。
大高個誰也不管,縱身躍起,沒幾下就躍到了林怡然身邊,只管護著她,不讓她有絲毫損傷。
衚衕尾,小管事被等在衚衕口的馬禿三截住了,“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兄弟,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我,難道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馬禿三賊賊一笑。
“什麼,你……你們竟知道我盯著你。”
“那當然。”馬禿三說道,“不止是你,還有其他人。”
“啊……”小管事大驚,心想怪不得刺殺連連失敗,原來竟被知道了。
某小客棧
梁其道緊張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殺了她,殺了她,為